牛小田卻一臉嚴肅,十分篤定道:“你面相上寫著,一定有,沒看到并不代表不存在,我就問你,是不是三天兩頭就會夢見,早上起來,腰酸背痛,覺得特別累?”
錢同聚驚得目瞪口呆,尷尬的恨不得找個桌鉆進去,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不該承認,畢竟還有個漂亮的村主任在場。
“再過一陣子,夢中就會變丑,很嚇人的那種,到那時候,理起來可就麻煩了。”牛小田雙手做了個鬼爪的作。
這下,錢同聚的大腦門上,頓時就出現了汗珠子,連忙扯過一張紙巾拭。
一臉訕笑,錢同聚還是承認,確實存在牛小田說的現象,他只是當做每個男人都會做的春夢。
“小田兄弟,我也沒做啥惡事,怎麼就被鬼纏上了呢?”錢同聚不解問。
“不清楚!”
牛小田搖頭,跟著補充一句,“跟是否作惡無關,你質虛弱,而且睡眠不規律,容易被臟東西給沾上。”
安悅不知道該怎麼評價牛小田,說他是瞎蒙的,可怎麼就蒙得這麼準?
難道說,鬼魂真的存在?從科學解釋的話,應該是一種特殊的能量場,但這種解釋,似乎也很牽強。
安悅剛剛培養出膽量,此刻,突然又覺得后脊梁骨一陣發寒,后悔不該跟來。
這時,范志輝開口了,皺眉道:“同聚,你想想,會不會跟那房子有關?”
“可我就去過一趟啊?”錢同聚依然不可置信。
“是晚上吧!”范志輝提醒。
“確實是晚上去的,可是,我邊還跟著好幾個糧庫工人呢!都是強壯火力旺盛的大老爺們兒。”錢同聚怎麼也想不明白,都快把頭發給撓了。
還是要請教牛小田師父,錢同聚起,殷勤地遞過來一支好煙,這才講述,他曾經去過一個兇宅。
錢同聚的家里,有一只純種的白波斯貓,長相漂亮,價值也不低,養了好幾年,已經當了家里的一份子,吃喝用度比人都好。
結果,貓丟了!
幾天沒回,家里的老人著急上火,連飯都吃不下。錢同聚也急了,讓人到打聽,有人提供了一條重要線索,好像看見那只貓跑進了水庫邊的一個破房子里。
這個破房子,就是大家眼中的兇宅,原本生活著一對四十多歲的夫妻,他們的工作就是看管水庫,防止有人前來魚,捎帶著喂魚。
某一天,夫妻二人劃著小船,在水庫上拋灑魚食,妻子一不留神,掉進水里不見了,等打撈上來時,已經是一尸。
據說,丈夫沒流一滴淚,神淡定,而就在當晚,這位丈夫在屋里守著妻子的尸,服毒自殺了。
安悅聽到這里,心很復雜,很想去抓頭發,怎麼一到這種小地方,聽到的都是此類的悲故事。
“那時,天已經黑了,我不敢去找。可不去,家里老人等不了。所以,招呼了幾個工人一起,進了那兇宅。還別說,總覺得里面森森的,還有子霉味兒。”錢同聚道。
“貓找到了嗎?”牛小田問。
“唉,別提了,那只貓就被細繩吊在房梁上,死了!”錢同聚擺著胖手,搖頭嘆氣,繼而又罵道:“不知道那個王八羔子這麼狠,對一只小貓都下得去手。”
“那老人怎麼辦?”安悅忍不住問。
“不得已,我只能又買了個只差不多的抱回去,老人到底還是認出來了,我只能說原來那只跑丟了,老人掉了好幾天的淚。”錢同聚嘆氣搖頭。
“同聚跟我說了后,我當時認為,是他得罪了人。”范志輝道。
忽然,錢同聚似乎想到了什麼,瞪圓了眼睛,驚懼地問:“小田,是不是鬼把我家的貓給害死了?”
牛小田被逗笑了,喝口茶水,開口道:“想多了,跟這事兒絕對沒關系,貓辟邪的,鬼見了都躲,這就是有人故意弄死貓來惡心你。也不是在那里遇到鬼了,信我的話,等吃完飯,我給你理下,把鬼攆走就是了。”
錢同聚開心起來,連忙向牛小田抱拳謝,有勞了,賞錢多,不是問題。
酒店服務員敲門進來了,先端上了四個涼菜,范志輝連忙打開兩瓶啤酒,分別給大家倒滿,四人起,響亮地杯,相互客氣恭維,酒桌的氣氛立刻起來了。
早就了,牛小田也不客氣,敞開肚皮可勁造。安悅小口吃著,不時悄悄提醒邊的這個小男人,慢點吃,吧唧,注意點禮儀。
范志輝和錢同聚都吃得不多,平時不差這一口,顧著喝酒聊天了。
等四個熱菜也都端上來,錢同聚這才說出想找牛小田過來的原因,當然不是為了驅鬼,而是幫忙看風水。
他買了一套宅子,對方急于出手,價格較低,等于撿了個便宜。
也沒打算住,就想倒手再賣了,賺個中間差價。
結果,有人說,那里的風水不好,有什麼沖煞一類的,住著會有各種不順,還傳揚開了,四鄰皆知。
這讓錢同聚很鬧心,就怕砸在手里。
“小田兄弟,你去幫著好好瞧瞧,是不是真有問題?最好再理下,等賣的時候,也好有個說辭。”錢同聚道。
“沒問題!”
牛小田滿口答應,又說:“人活著,有兩最影響運氣,祖墳和住宅。祖墳好,可以保佑后人興旺發達,而宅子好,卻應在當下的時運,不能不重視。”
“小田,你覺得,青云商場的位置怎麼樣?有人說,對面沖著路,不吉利!”范志輝口道。
“不能信!”牛小田擺手,“風水也要變通,普通人家,最好不好沖著路,會出孤寡的。但商場就不同了,路是財源,沖著路就是財源廣進,反而是大吉大利。”
“高人的見解就是不同。”錢同聚豎起大拇指。
范志輝釋然一笑,“小田這麼說,我心里就踏實多了!”
這番話,倒也讓安悅對牛小田刮目相看,這小子居然還懂辯證的思維方式,忽悠的層次高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