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的印堂和眼窩,已經泛出淺淺的黑氣,明亮的大眼睛中,眼白部分也有淺淺的赤。
又是那只可惡的黃鼠狼,它想要控制林英!
就眼下看,黃鼠狼還未得逞,但已經留下印記,距離功也不遠了。
林英,熬不過今晚的。
“英子,實話說吧,你快要中邪了!”牛小田沉著臉。
“咋說得這麼嚇人?”
林英撇,當然不信。
“是真的,你這幾天肯定每晚熬夜,質太差,容易被邪趁虛而。”
“唉,睡不著,只能玩手機。”
林英神黯然,特別想哭,是將淚水給憋了回去。
“走吧,去我家,我給你理下,很快就好了。”牛小田抬了下手。
“我不去!”
林英扭著子,就差明說不想見安悅了。
“聽話,必須去,難道你想瘋掉,然后著子在村里到跑?”牛小田板起面孔。
“你,你怎麼什麼話都說!”林英氣得捶了一記拳,但還是心驚問:“有這麼嚴重?”
“比這還嚴重,我估計,你還會拿刀來殺我,這還是好的,萬一傷了別人,大學都要上不了。”
嚇唬的分也有,但有些話,牛小田不能明說,他嚴重懷疑,這只黃鼠狼有了智商,屢次破壞它的好事,它想要報復自己。
難說不是發現自己下午去了林英家里,就跟蹤過去,對林英采取了行。
又是一陣頭疼襲來,更加劇烈,林英居然被疼哭了,一手捂著頭,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牛小田很心疼,也恨得牙,四打量,也沒發現黃鼠狼藏在那里,只能怒罵幾聲快滾蛋。
必須馬上理!
牛小田過去幫林英推著自行車,兩人一起回到了家里。
看到林英來了,還半靠在牛小田上,臉上淚痕未干,一副弱不風的樣子。
安悅的臉拉得老長,提前不知道林英要來,也來不及將牛小田的被子抱到西屋氣。
“姐,英子病了,過來搭把手,幫我把扶到東屋。”牛小田解釋。
下午還有力氣摔門,嗓門比大喇叭還響亮,這麼快就病了?
不過,林英看起來確實不正常,臉難看,眼淚不控的往下掉,還在微微抖。
安悅深吸一口氣,還是過來扶住了林英,沒聽牛小田的,將帶到了西屋,躺在自己剛鋪好的被子上。
“啊!頭好疼!”林英聲嚷嚷,跟著人就在床上打滾。
“林英,面對現實,對你有好的。”安悅語重心長,而此時的林英,哪里聽得進去,神都變得有些恍惚。
牛小田從東屋找到針灸盒,隨后跑進來,直接跳上炕,快速掀開林英的白背心。
“小田,你……”安悅想要制止。
“這里的皮面積大,沒有別的地方可選。”
牛小田解釋一句,利索下針,這次雙手齊發,神格外專注,快速在林英的小腹,刺下了兩道針孔形的符。
仔細看,兩道符圖案恰恰相反!
安悅也是驚奇,牛小田的雙手協調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強大。
沒有珠滲出,很快,針孔也消失了!
牛小田這才松了口氣,而林英的頭疼,也奇跡般的消失了。
掙扎著坐了起來,非常勉強地向安悅說了兩個字,謝謝!
看清屋只有安悅一床被褥,林英秀眉舒展,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笑意。
跟母親說得一樣,牛小田果然沒跟安悅住在一起。
安悅看穿了的心思,不暗自搖頭,切,到底是年齡小,想事這麼單純。
如果自己跟牛小田真有那層關系,被子說明不了什麼,同在一個屋檐下,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機會。
“英子,我在你上,刺了兩道避妖符,增強版,放心吧,再不會有事了。”牛小田安著。
“嗯,都好了!”林英點頭。
“我送你回家吧!”
林英又嗯了一聲,跳下炕,腰桿筆直,像是得勝的將軍,傲氣地在安悅邊經過。
夜降臨,小村路上!
牛小田跟林英并肩而行,不知為何,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話題,心里想的卻是一樣,都是那些歡樂的年往事。
“小田,我想讓你進城,到我上大學的城市去。”
林英終于開口,舊話重提,這次多了準確目標,將來所在的城市,意思表達的再明確不過。
“英子,這怕是不行,你知道的,我是加工廠廠長,總不能扔了這攤子不管,一時半會走不了的。”牛小田著臉,這一刻,對進城竟然心馳神往。
“難道,你想一直留在廠子里?”家門前,林英停下腳步。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小田,你不是會算卦嗎?快給自己算算未來。”
“士不能給自己預測,非但不準,還有天譴。”牛小田搖頭,盯著林英的俏臉,認真道:“英子,你一定會很有出息,真心祝福你。”
“可是……”
“快回去吧,別讓嬸子等著急了。”
說完,牛小田轉離開,腳步匆匆,一直沒回頭。
林英推著自行車,佇立在門前許久,長長嘆息,這才蔫頭耷腦的回到了家里。
這晚,等安悅睡著后,牛小田又帶著黑子出發了!
可惡的黃鼠狼,敢跟小田爺爺較勁,看誰先死!
在外面轉悠了兩個小時,牛小田幾乎搜遍了整個村子,還是一無所獲,郁悶地一路罵娘,回來后重新躺下,腦海中不斷思考著對策。
《靈文道法》中,也有理黃鼠狼的方法,那就是投放特殊食餌。
尚未修的邪,殘存著本能,對味依然缺抗拒力。
當然,普通的食騙不過黃鼠狼,也包括它最喜歡的。
制作這種特殊食餌,需要一種非常特殊的稀罕,比野山參還難找。
早上七點!
安悅的手機鬧鈴準時響了,穿起來,慵懶地來到外面,泡上一盒方便面。
習慣的湊近東屋看了一眼,牛小田,居然不見了!
仔細眼睛,安悅這才確定沒看錯,走進屋里,發現炕上還有一張折疊的紙條,上面寫著,
大悅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