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樂觀的牛小田,夢境中始終充滿彩,這個夢堪稱相當另類。
似乎在傳遞某種威脅的信號!
牛小田心頭一驚,有人使用法攻擊自己,再想想老宅子風水曾被悄悄破壞,應該沒錯了。
到底是哪個狗日的起了歹心?
水平還真不低啊!
不能大意,牛小田連忙翻出師父留下護符戴上,這是一道高級金符。
師父臨終代過,真遇到危險再使用,可保百邪不侵。
回到被窩里,牛小田接著睡覺,再次醒來,已經是九點多。
收拾一下,來到倉房里,牛小田翻出個大號的玻璃瓶,溜達著去了食雜店,灌了三斤最好的糧食酒。
回來后,舀了一大盆清水,將那株野山參反復清洗干凈,塞進了酒瓶里。
剛忙完,勾彩就來了,看見了東屋里臟服,不由分說,立刻從院子里拿了個盆,挽起袖子就準備去洗。
“嫂子,咱有新買的洗機,解放雙手!”
“村里也有好幾家買了洗機,都說不如手洗得干凈。”勾彩笑呵呵道。
“那是怕費電,也閑。嫂子,別聽他們的!”
“呵呵,咱們小田真有出息。”
勾彩將臟服全部放到洗機里,通電通水,就是省事兒。
“嫂子,會做野兔吧?”
牛小田揪著兔耳朵,拎起那只野兔,勾彩又笑了,點頭道:“會,你放心,俺一定能做得特別好吃。”
說完,勾彩接過野兔,找來一鐵,從鼻孔穿過去,掛在了同樣是鐵的晾繩上。
接下來的一幕,讓牛小田也無比佩服,這個廚師算是找對了。
只見勾彩拿著切刀,目炯炯,先給野兔看了看相,隨后手起刀落,只用了不到半分鐘,就把整張兔皮了下來。
用灶膛灰沾去皮的水,隨后,一張兔皮又掛在晾繩上。
勾彩繼續揮刀,又用了不到半分鐘,就把了皮的野兔,按照筋脈和骨骼走向,徹底分割完畢,泡在清水里,臟則扔到茅房后面漚。
牛小田不由想起一個詞,庖丁解牛,豎起大拇指,連連夸贊勾彩手藝不凡。
“沒啥,都是跟俺男人學的。”勾彩笑著擺手,又說:“早年的時候,天也打過些野味,后來,很多都不能了,犯法的。”
“打過黃皮子嗎?”牛小田打聽。
“沒有!”
勾彩搖頭,張道:“那玩意邪著呢,據說,黃皮子也很難吃,著呢!”
“牛婆婆沒事兒吧!”
“那張符真管用,俺婆婆這兩天脾氣好的,還把私藏的金耳環,悄悄送給了俺,呵呵!”勾彩很滿足。
牛小田這才注意到,勾彩的耳朵上,確實多了一套金耳環。
只是看起來,很一般,面款式老舊,也淺,含金量明顯不足,好歹也是老人的一份心意,象征著婆媳和睦,家庭融洽。
中午,一大盆紅燒兔,金燦燦,油,而不膩,口。
勾彩不肯留下一起吃飯,牛小田就讓帶回去些兔,自然又是謝。
順道,牛小田也讓給閔送去一份。
安悅剛進院子,就聞到了屋的香,等看到兔之時,也不由咽了咽口水,用手拿起一個兔小就吃了起來。
跟牛小田混久了,安悅只能承認,自己不是淑,過去不是,現在更不是。
自甘墮落啊!
兩人你爭我搶,干半盆兔,了油,癱在椅子上聊天。
安悅講,昨天開始,林大海就上班了!
念在他是前村主任,而村部也有空屋子,安悅破例給了他一間辦公室,算是違規特殊照顧。
“林叔表現咋樣?”牛小田打聽。
“積極的,昨天就聯系了季常軍,把青玉米給賣了,估計今天就能收割完。明天還要帶人去工廠四周立下標記,省得工程隊越界作業。”安悅道。
“姐有了幫手,省心了吧!”
“哪有你省心,整個一甩手掌柜。”
安悅翻了個白眼,早知道會這樣,牛小田只是掛名廠長,不但白拿工資,而且還拿的最多,簡直沒天理。
“等忙完手頭的事兒,我就跟著瞎參謀一下。”
“得了吧您,整天干的都是私活,也不知道忙個頭。”安悅拉長腔調,不敢指。
下午,牛小田又出去了,去草甸子里抓澤蛙,這東西很好找,沒費什麼力氣,就抓了好幾只,用鐵穿著帶回來。
白頭和澤蛙都有了,該下套吸引黃鼠狼上鉤了!
食餌的制造方法,簡單而暴,就是將兩樣東西,塞到一個罐子里,直接搗爛了混合。
好吧,還要加一點鹽和玉米,有利于提香和團型。
忙到黃昏,牛小田的手里有了三個大丸子,聞起來有臭水的味道。
但對于黃鼠狼,這可是極品味,難以抵擋的。
真搞不懂,黃鼠狼為啥對這種東西興趣,說到底,還是個一肚子臭屁的低等蠢貨。
晚飯后,闞秀秀又來針灸,還拎來一只宰好的。
已經得知能去工廠上班,闞秀秀整個人看起來狀態更好了,針灸的過程中,一直笑聲不斷。
“小田哥,俺給你當媳婦吧!”闞秀秀半開玩笑半是認真。
安悅就在一旁,笑容立刻僵住了,難道說民風淳樸,就是如此直白的表達嗎?
對,這孩子腦子有問題,口無遮攔,不能當真。
“不行!當然不行!我命中注定,三十歲才結婚,豈不是把你給耽誤了!”牛小田連連擺手。
“瞧你嚇得那樣,俺看電視劇里,有錢人都好幾個媳婦,俺做最小的就行。”闞秀秀撇。
唉!要求還真低,關鍵是,小田哥目前連大房媳婦都沒有呢!
怎麼著,也得經過大房許可吧?
想哪去了,八字還沒一撇。
牛小田背著手認真道:“秀,看電視劇學知識沒錯,但也要區分對錯。新時代了,不興這一套,三妻四妾,多吃多占,那是萬惡的舊社會,這方面,還是讓安主任給你講講道理吧!”
說完,牛小田就叼著煙出去了,坐在院子里,思考重大事。
如何能套住黃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