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個哆嗦，就連月清霜也如此。

以前月傾城說話也喜歡冷言冷語，但不會有這麼大的威嚴，以至於讓人不寒而慄。

要不是看著老定國公，本沒人會忌憚月傾城這個大小姐。

但是現在這位不同，那種冷，是讓人冷到骨子裡的，彷彿一旦違揹，就會遭遇災禍。

“我就知道你不是月傾城，月傾城本就不能修煉，哪來這樣的氣魄，看本小姐把你的幕籬揭開，省得你裝神弄鬼！”

月清霜元力波，一橙元力而出，遍佈的雙手。

橙元一重！

託三皇子的福，也得了不黃藥師的藥劑，短短兩個月，從赤元五重到達現在的橙元。

“我裝神弄鬼？我看你是心裡有鬼吧！”

月傾城纖手出，形狀如鷹爪，一下牽制住月清霜的手腕。

用力一拉，月清霜就在驚呼中往前傾倒……

不過還沒來得及閉眼去冷地板，腹部就被月傾城一記踢中，踹了出去。

臉在地面，被沙粒化出了痕，火辣辣的一片。

“二小姐！”

雪竹和衆丫鬟齊齊驚呼。

“春竹，攔住們，不要和們客氣，儘管給我打！”

月傾城揮了揮手，似是抓月清霜那一下，讓到了什麼噁心的髒東西。

春竹笑嘻嘻的，面變得狠戾，衝向雪竹們，手腳並用的把們踹倒。

是月傾城的跟班，以前月傾城不能修煉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是出手的。雖然只有赤元三重，但在丫鬟重也是高手了。

怎麼樣讓別人痛，春竹可是心知肚明。

月清霜發現這麼久竟然沒人來扶，心裡一頓委屈，白衫飄飄的仙都髒了，白一塊兒灰一會兒，好不狼狽。

掙扎著站起來，狠狠地盯著明明在人羣裡，卻超得如同隔離外界一般的月傾城。

“月傾城，你這個賤人，給我去死！”

前一句還在說月傾城是假冒的，現在又口口聲聲地罵。反正，就是想罵月傾城唄，管眼前的人是誰……

拔出護匕首，刺向月傾城。

月傾城微微勾脣，月清霜從來就沒有認真的修煉過，修爲更是靠黃藥師的藥劑衝上去的，招式平平，又能厲害到哪裡去。

就是不用元力，都能將制服。

“看來馬曉蘭的事，還不足夠讓我立威。本來因爲爺爺的事沒時間收拾你，沒想到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月傾城單手負在背後，只留一隻手去對付月清霜，“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一記砍手，就讓月清霜吃痛地丟掉匕首，而後，清脆的耳，就在屋響。

“第一個耳，是因爲你不懂規矩，見了嫡姐不行禮，還放縱家奴逞兇。”

啪！

“第二個耳，是五歲那年出門，你故意絆我一跤，害我出糗，反被定國公責罵……”

啪！

“第三個耳，八歲那年，你燒我的作業，害我被夫子趕出學堂，永不錄用……”

啪！

“第四個耳，你派人在國都散播對我清白不利的謠言……”

啪……

月傾城一邊揮著手，一邊靜靜地數著月清霜做過的惡行。

屋外，朝正好，一派的萬復甦，卻是月清霜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