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津寒開車沿著盤山公路一路向上，沿路是雜的植被和陡峭的山，幾乎看不到人煙。

青檸雖然是C市人，可并沒有來過青鷺山。

夜荒涼，路燈黯淡。

青鷺山的景在夜晚有點恐怖，詭異得如同古怪靈異小說中主角遇險的發生地。

青檸的心臟一跳一跳，總覺得不□□穩。

不自覺了子，背部靠椅背。

駕駛座上的白津寒眉目冷靜，沉著自如地駕駛著汽車。

“害怕？”年的聲音沉靜。

青檸坦然承認了：“有一點。”

夜下，從峭壁中出的枝丫都好似是鬼怪的魔爪，隨時會將他們的車子勾走。

“別怕。”白津寒罕見地開了個玩笑，“我不會讓你和我殉的。”

青檸：“……”

好冷。

“我走以后，你想繼續住別墅還是住宿舍？”白津寒沒有理會青檸的沉默，繼續問道。

“如果你想住別墅，我把蔣阿姨和安阿姨留給你。如果你害怕一個人住，就回宿舍吧。”

青檸垂下眼，輕聲說：“我要回學校住。”

頓了頓，又道：“白津寒你今晚話有點多。”

白津寒“嗯”了一聲，“怕現在不講以后沒機會了。”

青檸的心臟重重擰了一下。

這什麼意思？他的病很嚴重了嗎？

按捺住心中的酸，故作歡笑：“怎麼可能？你做完手又不會變啞。以后還會有很多機會的。”

白津寒撇頭看了一眼，沒有接話。

最近一周，他頭疼的癥狀越發重了。記憶力也下降得厲害，他甚至會想不起前一天自己吃的東西。

今天早上，他起床時一陣難，竟然嘔吐了。

——“噴狀嘔吐”，醫生提到過的典型癥狀。

這些事，他沒有和別人提起過。但他自己知道，手恐怕是迫在眉睫。

他沒有兩個月的時間等談青檸結束高考了。

他已經聯系了爸爸，這兩天就會從C市直飛國。那里已經一切準備好，就等他院了。

白津寒凝了凝神，繼續開了一段路，將車停在了一片相對寬廣的平地。

“下車。”他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兀自下了車。

青檸也跟著下車，隨他走到平地邊緣的欄桿。

頓時一怔。

青鷺山高，從這里俯瞰下去，燈火點點，星璀璨，整個C市似乎都在腳下。

“原來從這里看C市的夜景，是這個樣子的。”青檸喃喃自語，“好漂亮。”

這是第一次在這麼高的地方俯瞰C市夜景，遠的高樓和近矮屋錯縱橫，燈火相連，異彩紛呈。

山上的風從不溫，冷風呼呼刮過青檸的臉，卷飛的長發。

青檸只穿了件長袖衛，此刻微微有點冷。

“我以前想過很多次，要不要從這種高度跳下去。”旁邊的白津寒突然出聲。

“什麼？”青檸一怔，轉頭看向他。

“剛到你家的時候，還是你提醒我從4樓摔不死。”最近他的記憶力不太好，剛到談家的事倒是清晰深刻地印在腦海。

“原來你那時候真的想……”

青檸心下一酸，想起他這幾年一直被抑郁癥折磨的遭遇，眼眶微紅。

手，主牽住他的，握住，抬眸確認：“但是你現在抑郁癥已經好多了啊，不會再這樣想了對吧？”

白津寒點點頭。

如果他還想死，就不會要求出國做手了。

“同樣的場景，我想的是要不要死，你看的卻是良辰景。”白津寒一頓，轉頭面向談青檸。

他出另一只空著的手，輕輕拂過的眼角眉梢。

“我希你一直這樣，好不好？”

永遠樂觀，永遠開心，眼中見的心里想的全是好的東西。

青檸抿著，心里酸得更加厲害。

好討厭今晚的白津寒，像在代什麼似的。

可想到他喜歡自己開心，又努力強歡笑地回答：“會的。我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啊。”

白津寒的角微微上揚，手順勢向下抬起的下，低頭給了一個深而綿長的吻。

夜間山風裹挾著年清冽干凈的氣息，將青檸吹得暈暈沉沉。

手抱住年瘦的腰，仰著頭承。

這個吻來得纏綿繾綣，飽含了濃烈的。

不知過了多久，白津寒在角嘗到一點淡淡的咸。

再睜開眼，才發現談青檸哭了。

“哭什麼？”他停下來，皺眉皺，“我又不是死了，不用你哭喪。”

青檸緩緩睜開眼睛，鼻子了。

黑白分明的眼睛滿是水，在月中有種“我見猶憐”的羸弱。

“我，我不知道。”泣著輕聲說。

泛著盈盈水的大眼睛看著白津寒，一臉的無辜。

這副樣子，很容易就勾起了男生心里的。

白津寒低頭，用親去眼睛臉頰的水痕。

“不許哭了！”他兇地說完，沿著臉頰一路向下，吻上的脖頸。

“你好兇。”青檸抱怨了一句，鎖骨下方卻是一痛。

“啊”地了一聲，退開兩步。

青檸低頭，開自己的服看了眼，漲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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