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青檸明天放假，倒也不是很著急回去。

兩人在路口的茶店買了個兩杯飲料，牽著手慢悠悠地晃回了停車。

春天，晚風，甜甜的飲料和你。

這本是一個很完的晚上。

直到兩人回家，看到門口停著的一排黑轎車。

*

車子的車牌號是屬于A市的。

兩排黑人沿路站著，俱是形高大西裝革履的青年男人。

看到這似曾相識的場景，談青檸心臟猛地一沉。

轉頭看向一旁的白津寒，不明所以。

“你不是說過兩天走嗎？”

白津寒停好車，手握了握談青檸的手，安似的：“下車看看。”

兩人剛從車上下來，一道悉的影迎了上來。

“爺，我來接你了。”趙朝站在車旁，畢恭畢敬地說。

“現在？”白津寒也有點意外。

趙朝點頭：“是的，況有點變化。白先生已經先行去了國，敦促我盡快護送你過去。”

白津寒應了一聲。

余中看到談青檸失落的臉，心里頓時一沉。

“我上去拿個東西。”他丟下一句話，繞開趙朝進了門。

談青檸已從剛開始的怔忪中反應過來，意識到白津寒馬上就要走了。

低下頭，亦步亦趨地跟在白津寒后面。

路燈將兩人的影子照得重疊，他們卻馬上就要分別。

好像有很多話想說，可到了邊又無話可講。

青檸跟著白津寒上了樓，心事重重。

前方的人突然停下，一頭撞上了年寬厚的背。

“怎，怎麼了？”青檸抬頭，不解地問。

白津寒用實際行回答了。

他一把拉住的手，將人拽進了自己的房間。

門“砰”一聲被關上。

青檸的背部一痛，“咚”地一下撞到門板。

“唔”一聲痛出聲。

房間里黑漆漆的沒有燈，寥寥月從窗外傾瀉進來。

白津寒的臉藏在半明半暗的線中，眼神幽深地似乎要將眼前的吸進去。

青檸本能地覺到危險與不安。

肩膀的大手力道很大，骨頭作痛，有種要被碎的錯覺。

眼前一道暗影，年的吻隨即落了下來。

今天晚上他們接過好幾次吻了。

無論是在青鷺山纏綿悱惻的吻，還是在車里蜻蜓點水的吻，都和此時的這個不同。

這個吻充滿了侵略，瘋狂而沒有節制。

青檸的舌頭被他絞得發痛，角流出來不及吞咽的唾，又被他很快吻去。

被這猶如世界末日沒有未來式的親吻攪得心酸眼熱，手輕輕抱住了白津寒。

這幾天，心里的擔心不斷得到了證實。

趙朝為什麼突然提前來了？肯定是他的病已經到了某個嚴重的程度了。

青檸甚至不敢肯定，自己還能不能再見到他。

想到這里，眼淚就和剎不住閘的流水似的往外涌。

糾纏的舌再次嘗到咸咸的眼淚，可沒有人停下。

他們擁抱，親吻，像兩株生生不息糾纏不清的藤蔓。

直到青檸口的起伏越來越大，快要不過氣，白津寒才堪堪離開的。

臉頰一熱，流出的眼淚被人用溫地拭去。

年的聲音暗啞：“哭什麼？我還沒死。”

青檸的心臟酸酸漲漲，話都說得斷斷續續：“你，你是不是，很嚴，嚴重了？”

吸了口氣，再也忍不住地哭出聲來。

的淚流出一點，白津寒便親去一點。

青檸別開臉，對這樣的親昵到赧。

可白津寒今天的耐心出奇得好，誓要親到不哭為止似的。

青檸深呼吸了好幾次，堪堪止住眼淚，漂亮的眼睛淚水迷蒙。

白津寒低頭，親的眼睛。

“以為我要死了就可以甩開我了？”他聲音低沉，語氣帶了幾分戾氣，“你別做夢了。”

青檸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

突然間，口的皮一熱，是白津寒的手指在上面輕輕。

“疼嗎？”他聲音低低，語氣帶了憐惜和纏綿的意味。

“疼。”青檸淚汪汪地看著他。

真的好疼啊。

口和心口同時都在痛。里里外外，絞得難。

“檸檸。”白津寒親的，一下一下的，帶著溫的眷。

“你會不會等我？”

“會。”下意識地說。

白津寒都要走了，實在沒有那個心分析他話里的意思，只想順著他回答，讓他開心點。

果然，他聞言彎了彎。

“我走以后……”白津寒頓了頓，繼續道：“就不要聯系了。”

青檸一愣，仰起頭目怔怔地看著他。

“我要手，你要高考，我們不要互相打擾了。”

這個解釋很合理。

談青檸應了聲“好”，心里更加酸。

“一會兒你不要送我，我一個人走。”

“為什麼？”

“我怕自己見了你就不想走了。”白津寒低頭親了親，“你不要找我，等我回來娶你。”

青檸點點頭，眼淚又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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