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要不要先試一下?”
“嗯?”
“試一下鹽夠不夠,萬一待會餃子煮了味太淡怎麼辦…”
“那你來。”沈意濃面無表夾起一筷生放到他面前,許絳大驚失連連后退,敬畏擺手。
“不了不了,我相信你!”
“……”
“噗。”旁邊安黎冒出一聲嗤笑。
“你朋友還沒來嗎?”準備要包了,沈意濃突然想起這件事,問,安黎眨眨眼。
“應該快了,我再去催催。”
出去打電話,許絳忍不住嘀咕,“什麼朋友啊,這麼大牌。”
“是不是覺得心里有點不舒服,酸酸的,還煩。”沈意濃洗干凈手,起一張餃皮往里頭放餡,隨口說。
許絳始料未及,驚呼:“你怎麼知道!”
說完,反應了過來,有點跳腳。
“瞎說什麼呢!誰酸酸的!我才沒有吃醋!”
“我說你吃醋了嗎?”沈意濃新奇看著他,許絳悻悻合上,徹底無言。
安黎沒兩分鐘就進來了,拿著手機臉上帶笑,里說:“他們很快,我們先包吧。”
“好的。”幾人答應。
廚房里,許絳和安黎沒隔一會總要斗幾句,沈意濃在一邊專心地包著餃子,不知不覺,桌上擺了一圈勝利品,窗外夜更濃。
著餃皮,包得迷,覺旁邊站了個人時,聲音已經從頭頂傳來。
“這里,往里一下試試。”一只手從斜方橫過來,把手里的餃子邊緣往里,出現一個特別的褶皺,原本的餃子變了元寶形狀。
“咦?”沈意濃驚訝,好奇地端詳著手里的元寶餃子。
“還可以這樣包的,好好看。”被吸引了注意力,完全忽略了突然出現在這里的程如歌。
“嗯,這是我們那邊的包法,老人都會這麼包餃子的。”他平靜解釋,垂眸看著。
沈意濃察覺過來,作頓了頓,視線不自覺閃避。
“你怎麼在這里?”
“啊,你就是安黎邀請的朋友…?”抬頭有些微訝。
“邀請的是他。”程如歌指了指旁邊周閔,認真撇清關系。
“我只是順便來的。”
“……好吧。”
兩人說著話,廚房因為多出來的人而顯得有幾分擁,安黎眸閃了閃,拉著一旁許絳往外走。
“許絳,我今天還準備了火鍋,你和我一起去外面看看送來了沒有。”
“這個有什麼好看的!我餃子才包了一半——”許絳本能拒絕,安黎手下用力,死死拽著他出門。
“是誰一路上嚷嚷著要吃火鍋的,現在給你訂來了廢話還這麼多?”
“可是我…”
兩道聲音漸漸遠去消失,周閔也趕溜之大吉,只剩下安黎的助理左看右看,突然福至心靈。
“哎,那我也去幫忙,這里就辛苦你們啦!”
方才還熱鬧無比的廚房頓時空空如也。
沈意濃:“……”
空氣中莫名彌漫著一層尷尬,上次懸而未決的東西再次席卷上來,兩者堆積在一起,沈意濃臉都快要低到地上。
“這種包法簡單一點,我們作快的話十分鐘能搞定。”程如歌打量案板上的材料一圈,指著那個元寶餃子,著出聲。
“我不會。”沈意濃張了張道。
“沒關系我教你,很簡單的。”程如歌極其自然地接過手里餃子皮,放上餡,慢而細致地展現給看。
“這樣,往里折一下,這邊再同樣的作…”
沈意濃不自覺靠近去看清他的手法,記于心后,學著他的方法重復。
“對,就是這樣…”程如歌稍作傾過來看的作,里出聲指導,沈意濃很順利地包出了第一個元寶餃子。
“我學會了!”興抬頭,才發現兩人距離已經靠得很近,黑亮的瞳孔撞到一起,在明亮燈下,有些東西無所遁形。
程如歌對微微一笑,夸獎,“真棒。”
聲音似乎溫得不可思議。
沈意濃覺自己像沉浸在了一片無垠的深海里,水波漾,迷失方向。
餐桌剛好夠坐滿人,客廳燈火通明,夜晚頓時變得喧囂。
冬日夜里,一群人在溫暖的房子里圍著火鍋燙菜,盤子里是白白胖胖的餃子,許絳夾起一個塞到里,好吃得差點咬掉舌頭。
他狼吞虎咽地嚼著,胡朝沈意濃比著贊。
“好吃、好好吃!”他驚異地都瞪圓了眼睛。
“明明你就隨便放了兩勺鹽而已!”難道真的是那句話,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采用最樸素的烹飪方式?
沈意濃笑笑沒作聲,沒有人回應他,大家都在忙著填滿。
……
安黎家里有個小型的電影放映室。
吃完飯,邀請眾人去觀看的新片。
安黎上半年只拍攝了一部電影,制片人是自己,導演有過幾部作品,偏向商業化一點,票房和口碑也中規中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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