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星。”
里頭遙遙有回應傳來,“啊——”
陳慕也抿抿, 再度看程西一眼,出聲, “有人找。”
“啥?!竟然有人找我,不會是找我約會的吧,我也有人約……?”碎子一路念叨, 在看到程西時戛然而止,莊星愣住幾秒,然后揚笑, 稔名字。
“小橙子啊——”
陳慕也轉離開了,給兩人留出空間, 程西同莊星站在門口, 低聲幾句話的功夫,就敲定了明天約會的事。
最后,看著他,輕輕說一句, “那我回去了啊。”
“好嘞。”莊星依舊是咧著笑,目定在上。
程西沒再說話, 沖他微一點頭,正回房,突然又聽到他說:“你來約我, 我很高興。”
這一晚, 注定無眠。
程西著漆黑的屋頂, 雙眼什麼都看不見,房間靜悄悄,忍不住問另一邊的蘇惟英。
“小英,你就沒有想過改變選擇嗎?”
也沒有睡,聽到程西聲音,沒有立刻開口,似乎猶豫了下。
“……想過吧。”
“可是,真心喜歡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放手,總要試一試,撞得頭破流,才能甘心。”
“也是啊。”程西在黑暗中睜著雙目,輕輕慨。
“喜歡這種東西,怎麼能人控制呢。”
只有短短數天,已經無法放手。
程西經歷過漫長數年,這份喜歡變了習慣,伴隨著的呼吸,每分每秒存在。
節目組的這次約會,做了新的升級。
大概是為了模擬“每對都要單獨旅行一次”的檢驗標準,這次的行程將由男嘉賓全程安排制定,節目組提供資金,包括但不限于雙人飛行。
莊星看到這條,驚呼連連,不可思議出聲,“天啦,節目組大出了。”
“是飛哪里都可以嗎?”他又忍不住犯病,當場給PD打電話,攝像機另一邊的人無反駁他。
“只有兩天一夜,機票人均一千以。”
“………”莊星無語凝噎,出嫌棄。
“那和周邊游有什麼區別?”
“……至選擇權可以大一點?”
“呵呵,謝謝。”
掛完電話,莊星眼珠子一轉,落在書桌前陳慕也上。他靜坐在那里,低眸看手機,臉上沒什麼緒。
“你們打算去哪啊?”夜晚男生宿舍閑聊拉開序幕,莊星日常找陳慕也說話,放在以往,他也會勉強搭理兩聲,今天,卻是連頭都沒抬。
“不知道。”須臾,才淡淡丟來一句。
“我也不太有想法,要不然問問小橙子好了,看看嘉賓意見?”他說做就做,作迅速,等陳慕也反應過來,房間里已經聽到了程西聲音。
“……喂?”輕輕的,帶著點尾音,像是已經睡了。
“你睡了嗎?”莊星的嗓門都不由放低問,莫名讓人聽出一點溫。
“還沒。怎麼了?”依舊是溫的腔調,約傳來窸窣聲,那頭好像有人掀被坐起。
“沒事,就想問問你明天想去哪,我在做計劃。”莊星大大咧咧的,毫不避諱。
陳慕也突然發現,他在專注傾聽著兩人對話,他猛地驚覺,反應過來,了眉心。
正在猶豫要不要用桌上耳機隔絕時,他手機震,進來一條新消息。
【你明天打算去哪里呀?我們今晚要不要先商量一下】是吱吱。后面跟著一個慣有的笑臉。
陳慕也垂眸不語,過了會,那頭似乎是等待不及,徑直給他撥了電話過來。
“我、、我看到小妍姐在和周總商量明天的行程安排,所以想要問一下你,我們要不要今晚也提前討論一下?”
聲音越說越小,一通直接開門見山后,底氣愈見不足,變得有點小心翼翼。
陳慕也努力溫和答:“可以。”
“你想去哪里?”他接著問。
“我都行呀,看你,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一聽他說完,吱吱的語氣重新變得雀躍起來,期待問他。
“先看一下你的意向,我們再折中商量。”
陳慕也聲音不大,在同個房間里,卻難以忽視。
程西忽的聽到他說話聲從莊星手機里頭傳來,語句不由頓住。
“怎麼了?”看突然沉默,莊星追問了句。
“沒事。”程西頓了頓,才道:“你接著說。”
同一個房間,兩邊在打電話,隔著不同的人,兩人聽到對方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程西時不時聽見陳慕也說話,只字片語響起,他和吱吱流似乎很簡短,大部分是對方在說,如同他們。
莊星嘰里呱啦說了一堆計劃安排,打卡行程,程西沒有太多意見,兩人確定好了最終目的地,程西便借口要休息。
“好,早點睡。”莊星不忘叮囑。
“晚安。”
“晚安。”
聽到那邊互道晚安,陳慕也耐心也終于消磨殆盡,那邊吱吱還在興致查看著景點,陳慕也不由打斷。
“我們目的地暫定春堯了是嗎?”溫聲平和,態度卻直接,吱吱愣了愣,點頭,“是啊……”
“那其他的明天到了再商量可以嗎?”明明是同商量的語氣,吱吱卻找不到任何轉圜余地,只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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