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過年在家仍然陪著走親戚、買年貨，時不時接周芳容的人生觀教育，只是偶爾當著他們的面，出去接聽電話時，會收到兩道視線注目。

除夕守歲，零點鐘，陳慕也準時給打來視頻，程西回了房間，窗外在放煙花，竹聲響亮，他那頭卻很安靜，房子空空的，好像沒有人。

“新年快樂。”他溫聲祝福，程西同樣莞爾。

“新年快樂。”

兩人都不可避免想到了去年這一時刻，程西微微沉下心，陳慕也無奈彎。

“還記得去年嗎？我給你發新年祝福，結果才發現你把我刪了。”

“你給我發了嗎？”程西先是一愣，隨后笑起來，半真半假。

“說明我信里說的都是真的，我不會給你做朋友的機會。”

“好巧，你預判了我的預判。”

“什麼……？”程西慢慢揚起眉梢。

“我本來下了節目想再聯系你的，結果，你本沒給我機會。”

“聯系我做什麼呢？做飯搭子嗎？還是做網友？”程西故意問。

“似乎都行？”他稍一思索，給出總結，“徐徐圖之。”

輕笑出聲，搖搖頭：“可惜了，你先前在我這里的份額已經用完了。”

“所以啊，只能將功補過，索取名分。”陳慕也嘆，頗為無奈。

“哪里有功？”程西覺得他有點不要臉。

陳慕也認真思考片刻：“及時醒悟？”

“那倒是。”

話音落，兩人對視著笑起來，恰逢窗外又是一片煙花砰砰升起，響聲炸耳，夜幕姹紫嫣紅。

“秀越的春節依然這麼熱鬧。”陳慕也著后，突然說了句。

“你們那邊沒有人放煙花嗎？”不問。

“沒有，止很久了。”

“……哦。”程西打量著他家里，有些猶豫。

“你爸爸媽媽……”

“他們都不在。”陳慕也先回答。

程西安靜下來，不知道該不該再問，大概是看出心中所想，他笑了下，解釋：“他們離婚很久了。”

“現在各自有了家庭。”輕描淡寫的語氣。

“那你過年都是一個人嗎？”程西清晰覺到心底發沉，語氣不自覺重起來。

“今年是兩個人了。”陳慕也目隔著屏幕來，慢慢笑起來。

“我們在一起年。”

-

大年初二，親戚上門拜年的日子。

程西坐在客廳，陪了一天的客人，暈頭轉向，到了下午終于空下來一點，又被周芳容打發出去買鹵味。

鹵味攤攤在一中附近，老板敬業，每年春節都支著攤子，許多從外地回來過年的人都會到他這里買一口記憶中的老味道，因此生意頗好，圍著很多人。

等程西終于買到周芳容吩咐的鹵，手里提著袋子出來，服頭發早已被得七八糟，正抬手整理著凌發，突然聽到后有人。

“西西——”

作一時頓住，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抬頭看去，一中校門口不遠，站著一個穿黑大的人，眉眼悉英俊，引人注目，不是陳慕也又是誰。

兩人上午才通過電話，那時候程西約聽到他那頭背景音雜，沒有多想，誰料到，一轉眼他就飛來了秀越市。

雖然昨天晚上，視頻里，他說著家里無聊時，好像隨口邀請了句，那你要不要回來玩幾天。

誰知，他行力如此迅速。

“你怎麼在這里？”程西氣吁吁跑過去，停在他面前，仰著臉難以置信。

“探親。”他言簡意賅，黑眸含笑。

程西察覺他意有所指，想到探親這個詞，慢慢紅了臉，剛要說話。

“哥哥——”不遠糖果攤，一個小男孩臉蛋紅撲撲跑過來，頭戴虎頭帽，棉襖裹得圓墩墩，手拽住陳慕也角，仰頭打量著程西。

“這個姐姐是誰啊？又來問你要聯系方式的嗎？”他聲音清脆響亮，引得周圍人視線來，看熱鬧似的在兩人上打轉，程西有點尷尬，剛準備解釋。

陳慕也手牽住的手，對他認真介紹：“這是哥哥的朋友，不是來要聯系方式的。”

“西西。”他視線看向，角笑意深深，指向那個小胖墩。

“這是我舅舅的兒子。我是來——”

“順便探親戚。”

作者有話說：

也：主要看朋友

西：探親，我們什麼時候親了（慢慢臉紅）（發現誤會）（握拳頭）

第49章 漂亮可

茶店， 春節沒太多人，遠幾桌都是學生，抱怨著家長作業。

陳慕也領著他的小表弟， 并排坐下，小孩埋頭看著菜單， 里嚷嚷著：“翅炸串……”

陳慕也給他點了杯果鮮，然后把單子給。

“我喝橙就好。”程西說。

“那我也一杯橙。”陳慕也把菜單遞給店員。小學生坐在一旁干瞪眼， 氣得腳撓地。

“炸炸！”他再度重復強調，不甘心。陳慕也低眸看他一眼，語調平平靜靜， “江子言，舅舅出門的時候特意囑咐我不要讓你吃油炸。”

“說你檢的時候重嚴重超標。”

“…………”小胖墩一聽，瞬間蔫了， 有氣無力趴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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