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江寒,江寒!為什麽偏偏是江寒!!”
一到沒人的地方,林玄終於忍不住罵了出來。
他還是想不明白,他還是忍不住想罵人。
但凡這個天驕榜第一換另外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這麽失態,反而會極為歡喜。
可偏偏這個人是江寒,那個被他視為氣運資源,早晚會落在他手裏,被他吃幹抹淨的江寒!
而更嚴重的問題是,現在他吃不了江寒,一口都吃不了!
那麽大一個寶山就在那裏,他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甚至還要躲著走,都不敢一下,生怕被對方隨手把他滅了。
“他到底哪裏比我強了,他天資沒我高,悟沒我好,資源也沒我多,他怎麽突然就了天驕榜第一?!”
雖然他早就知道江寒天賦不錯,可當他真的看到這一切時,他還是不願意去相信。
原本他還有希趕在江寒之前結嬰,再以境界差距,強行將對方吞噬,可現在,恐怕江寒結嬰的速度要比他快的多!
一個多月,這才一個多月,江寒竟然直接從結丹初期晉級到了結丹大圓滿。
這是人?
這真的是在修行?確定不是有人在給他傳功嗎?
“三師姐,你說,會不會真是天道搞錯了……”林玄聲音越來越小,這種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相信。
誰都有可能做錯,但天道,應該不會出錯吧?
陸婧雪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抬頭看向那座金榜,彩依舊,影依然清晰,清晰到對方的眼神和表都能讓看得清清楚楚。
雖然眼中了那唯唯諾諾的覺,也不再裝可憐,眼神變得堅毅許多,氣質更是多了些飄渺灑。
可非常確定,那個人,就是江寒。
可是,為什麽?
師父不是說江寒天資很差,無論怎麽修煉都不會有所就的嗎?
可現在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
想起自己曾經對江寒做過的那些事,陸婧雪心中怒氣迅速散去,沒來由的到一陣心慌。
不久之前,曾在江寒眼中看到過仇恨。
那是對們的仇恨,那是想要向們複仇的恨意。
可當時卻隻覺得可笑,本就沒往心裏去。
以當時江寒的地位,不,他當時本就沒有地位。
仇恨,嗬,那不過是一隻野狗被打之後的無能狂怒罷了。
以他的天資,就算給他五百年,一千年的時間,他也到不了元嬰。
他永遠都隻能是一個廢!
一個無法結嬰的廢,又有什麽好怕的?
江寒若真的敢找報仇,不介意讓他回想一下,曾經被踩在腳底,曾經跪著給洗腳的恐懼。
可現在……那三個絕品深深刺痛的眼睛。
以他絕品的資質,再加上那令人到恐懼的修煉速度。
江寒恐怕很快就能結嬰,到那時,以他那絕世天資,實力定然強到可怕,恐怕能很輕易就把打倒。
到那時……
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
會死嗎?
會被他著,在他麵前跪下,給他洗腳嗎?
除此以外,他會不會做一些更過分的事?
那些曾經對江寒做過的,非常過分的事?
本不用多想,立刻就得出了一個答案,會的,一定會的!
一個一心隻想複仇的人,是非常可怕的。
見過這種人,他們心中早已扭曲,本不在乎其他任何東西,一心隻想複仇,心中隻有複仇。
為此,他們可以不惜一切,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一定就是在為之後的複仇做準備!
陸婧雪覺口好悶,好痛,整顆心髒仿佛被一雙大手抓住,用力扭了麻花一樣,痛的麵扭曲,不過氣來。
若是以前對他好一點,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若曾經沒有待過他,他是不是就不會恨了?
這一刻,忽然想到了這句話。
如果沒對江寒做過那些極盡侮辱的惡心事,如果隻把他當一個普通師弟看待,那麽,就算他走了,也絕不會對產生怨恨。
甚至有這份因果在,以江寒的子,怕是不得的好,因此獲得極大的機緣也說不定。
可現在,說什麽都遲了,什麽都沒了……
“不!我不能坐以待斃!”忽然攥拳頭,目中出異。
“大師姐、二師姐還有四師妹,們最近很奇怪,一直在對江寒計劃著什麽,們肯定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如果找到們,大師姐說不定有辦法救,就算真的不行,們也可以找機會殺了他。
雖然很難,但隻要殺了他,一切都會回到正軌,也不需要擔驚怕了。
當然,以江寒現在的地位,想要殺他,簡直難如登天,此事,隻能留作最後手段。
若大師姐們真的有辦法,那自然是最好的。
心中的恐慌稍微散了一些,再次拉起林玄:“走,我們去找大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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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淩天殿,氣氛卻極為凝重。
季雨禪不知何時站了起來,神凝重驚詫的盯著金榜。
“江寒,天驕榜第一?天驕榜第一,江寒?”
“這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是天驕榜第一!”
滿臉的不可置信之,氣急敗壞的罵道:
“天道到底在搞什麽,祂為什麽要把江寒抬這麽高?他隻是一個廢而已,就算抬的再高,他也站不穩,這對祂有什麽好?”
“還有這絕品資質,這個世界怎麽可能會有絕品資質??他哪來的絕品資質?”
季雨禪極為氣憤,絕品是什麽概念,不清楚,但知道,這一定不是這個世界可以擁有的東西。
還有天道的態度,也讓有些不清楚。
“哼!”忽然冷哼一聲,恨聲道:
“忘恩負義的廢,他若是不走,現在天驕榜第一後麵的字,就會是淩天宗宗主親傳弟子,若是如此,他也算是有點作用,好歹能給我長點臉。”
“可這廢窩囊了那麽多年,好不容易有了點作用,他竟然跑到紫霄劍宗,給那個莽夫長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