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珠的聲音裏是止不住的擔憂,“那個視頻我看了,你是真的一點不把自己的當回事。”
裴晏之脾氣一直都很好,哪怕偶爾力旺盛去打拳或者賽車,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
拳拳到,幾乎要把人給打死。
而他用了極大力氣的況下,勢必會牽扯到自己還沒完全康複的傷勢。
“你爸的意思是讓你回去靜心。”
“靜心?”
裴晏之輕嗤出聲,臉上的笑意多了幾分諷刺。
“是靜心,還是到現在都不放心我?”裴晏之懶懶地開口,他語氣散漫,眼皮抬起,是那副不屑的模樣。
高高在上。
而又不可一世。
方明珠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裴晏之出生時子古怪,連普通的都沒有。
十八歲那年被接回來以後才變得像個正常人。
不得不承認,這些年,裴氏在他手底下被發展的極好。
不能因為昨天一個熱搜,就否認他之前所有的努力。
“怎麽會?”
方明珠幹笑出聲,“你先在家歇兩天,這件事我給你爸說。”
“靜心可以,明天讓我的私人醫生過去。”裴晏之抬了抬眼皮,那雙眸子過於深邃。
“你的失明不是好了嗎?”
把江予棠請過來以後,幾乎每天都在關注這邊的況。
裴晏之的眼睛早就好了。
“媽是不是忘了,我還有失眠?”裴晏之輕笑,“還是說,你兒就沒關心過我?”
他聲音裏多了幾分諷刺。
裴晏之小時候格怪異,不會哭不會笑。
再加上原本懷了兩個孩子,出生的隻有一個。
裴晏之出生以後,方明珠幾乎日日沉浸在喪子的悲痛中,對於這個後出生的孩子幾乎沒看過。
等從悲痛中走出來,裴晏之已經兩歲了。
兩歲的孩子不像個正常人,也對從來不親近。
在裴晏之上也沒傾注過母。
哪怕裴晏之十八歲那年回來,變得溫和有禮,開心地喊媽,都恍惚到以為在做夢。
他變得無比懂事,大小節日禮不斷,偶然間提了一句想要什麽,那邊都能送過來。
本來以為兩人之間的母子在漸漸增加。
“你說的哪兒的話。”
方明珠幹笑,“你的私人醫生今天來了嗎?我去找囑咐一下你的況。”
“裴夫人。”
房間隔音效果很好,江予棠在樓上剛洗完澡下來,就看到了方明珠。
方明珠多看了幾眼,剛洗完頭發,吹的半幹,順地披在肩上。
上穿的還是那套白黑,隻是腳上的拖鞋像是別墅的。
“江醫生?”
方明珠收回了目,笑得溫婉,“你是做駐家私人醫生了嗎?”
江予棠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從來沒想過和裴晏之的事需要捅到方明珠跟前。
答應裴晏之也隻是權宜之計。
“裴總失眠比較嚴重。”江予棠笑了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需要經常針灸。”
“這樣啊。”
方明珠點頭,像是隻是隨口一提,“江醫生是不是快要畢業了?有沒有想過來裴家做私人醫生?”
“謝謝方夫人,我現在有工作。”江予棠笑了笑,算是婉拒。
聽到有工作,方明珠臉上的笑意倒是真實了許多。
“你住這兒會不會影響你上班?”
“沒關係的。我是隔日班。”
方明珠又和聊了幾句,臨走之前對裴晏之說道,“你和我一起回老宅吧?”
“知道了。”裴晏之聲音冷淡。
方明珠見好就收,去外麵等。
直到離開,江予棠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過來。”
裴晏之朝開口,江予棠慢吞吞走過去,隻是還沒走到他跟前,就被他拉住手腕,直接坐在了他上。
“怎麽又穿了這一?”裴晏之拿過來的手指,勾了勾的小拇指。
“其他服我穿不習慣。”江予棠瞥了一眼外麵,想從他懷裏起來。
卻被裴晏之摟著不鬆。
“方夫人讓你去老宅……”
江予棠給他提醒。
“那你親我一下?”裴晏之挑眉,他言笑晏晏。
江予棠多看了他一眼,他似乎又恢複了風霽月的模樣,似乎剛才看到的鷙都是假的。
江予棠還是著頭皮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蜻蜓點水一般的吻,正準備離開,直接被他扣著後腦勺深吻。
“糖糖寶貝不行啊……”
他嗓音低沉的要命,似乎還帶著些許揶揄,隨後便是更瘋狂的占有。
江予棠被他箍在懷裏,舌都是麻的。
等他鬆開時,都是的。
“明天別忘了去看我。”
臨走之前,裴晏之忍不住在上啄了一下。
太乖了,眸子有幾分懵懂,杏眼漉漉的,隻會讓人想著把侵略,占有!
江予棠了被他親的發麻的,嚴重懷疑裴晏之是個老手。
怎麽一次比一次會親!
*
方明珠的車子已經在門口等待多時了,看他出來,多看了一眼裴晏之。
還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隻是有些紅。
不聲地收回目。
車子在平穩的公路上行駛,直接到了裴家老宅。
與其說是老宅,還不如說是另一莊園。
隻是更為空了些。
家裏隻有方明珠和裴嫣然,如今裴嫣然去了國外看病,隻有方明珠自己。
方明珠勞累了一天,回到家就上了樓。
隻有裴晏之慢條斯理地走到沙發跟前,蒜頭正趴在沙發上睡大覺,像是猛然間驚醒。
而後一下子從上麵跳下來,跑到他腳邊,使勁兒拉他的。
裴晏之手,蒜頭急忙把頭到他手底下,讓他。
裴晏之沒什麽興趣,抓了兩把就鬆了手。
而後掏出來手機給韓白打了個電話。
“查出來了嗎?”他語氣涼薄,帶著不可一世的冷漠。
“確實是江朝……”韓白語氣恭敬,“您知道的,江東年醫確實可以,他現在腳已經恢複了大半。”
“恢複?”
裴晏之冷笑出聲,“既然能走了。那就讓他多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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