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祈臉上閃過一抹異樣,仔細想一下,他倒真不介意。
似乎看清楚了他的想法,蘇沅沅立刻否決說:“陸司祈,你想得。”
“那你砍價也太狠了,一個月不可能,這樣吧,一年。”
“不行,一年也很久,三個月。”
陸司祈眉頭皺得死死的,“九個月,不能再短了。”
“九個月還不短,十月懷胎孩子都要出生了好嗎?四個月!”
“那你得懷上再說,半年,再沒有一討價還價的余地了。”
蘇沅沅還是覺得半年時間太多了,可惜陸司祈這邊油鹽不進,再怎麼都說不通。
最后只能勉強接半年這個期限。
“丑話說在前頭,我可不是專業的,而且我的力氣你知道……”蘇沅沅提醒他。
“我小時候就能一掌把桌子劈開。”
萬一不小心把陸司祈的傷了,那可不能怪自己,誰陸司祈非要一個門外漢干這種專業的事?
“你不就是想提醒我后果自負嗎?”
“你知道就好。”
蘇沅沅哼了幾聲,又坐到床尾去,看著陸司祈的兩條,有些苦大仇深。
也不知道堂堂蘇沅沅,怎麼混到這個地步。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順勢接過陸司祈的黑卡呢。
現在黑卡飛了,按還是要做,真的是虧大了。
蘇沅沅并沒有做多久的心理建設,把袖子一挽,赤手空拳的就開始干了。
不過到底沒有太使勁兒,萬一真把陸司祈的給掐斷了,傳出去說家暴什麼的也不好。
首先一個,老爺子那邊就代不了。
“痛不痛?”蘇沅沅一邊,一邊問陸司祈。
“我的都沒有知覺了,你問我痛不痛?”
其實之前確實是沒什麼知覺,不過這會兒蘇沅沅的手來去,痛他倒沒覺,只是有點熱是真的。
蘇沅沅聽他這麼說,干脆又加大了力道,但看陸司祈的臉上,似乎沒有一點異樣。
看來他的確實是完全沒知覺了。
蘇沅沅心想陸司祈其實也慘的,畢竟年紀輕輕,又這樣的家世和長相。
小廢了,是真的可惜啊。
“其實你也可以配合一下你爺爺,多接一下這方面的醫生。”蘇沅沅突然道。
“這世界上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但確確實實的存在著。”
“你看姜頌阿姨,昏迷二十年都還可以蘇醒,而且意識那麼清醒,甚至都快復建好了。”
“相比之下,你這就是小意思了。”
陸司祈挑了挑眉,“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鼓勵我?”
“也可以這麼說吧,畢竟你的份和地位,有很多嘗試的機會。從小我媽就有心臟病,很多次都被醫生判斷說不行了。”
“但是我和都沒有放棄過,你看這麼多年不也堅持過來了?”
陸司祈若有所思地看著。
“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就隨口一說,可沒有著你干啥的意思。”被他看得渾發,蘇沅沅連忙解釋。
只是覺得陸司祈這個年紀有點可惜啦。
“我知道,等會兒爺爺找那個夏神醫過來。”
蘇沅沅眨了眨眼,后知后覺地看著他,“你答應和那個夏神醫見面了?”
老爺子為了這件事,簡直是愁得頭發都白了。
可惜陸司祈這個牛脾氣,不懂老人家的良苦用心。
“嗯。”
他的有了一點知覺,雖然之又,但這也是見夏神醫的時機了。
算是順水推舟。
“那還按什麼呀?直接讓爺爺聯系夏神醫唄。”蘇沅沅說著,就想收手。
讓神醫來看,總比這個半桶水要好吧?
結果,陸司祈還不樂意。
按住的手,命令道:“見夏神醫是一回事,你的任務完了,是另一回事,兩者可不沖突。”
“不對啊陸司祈,不是說好了每天晚上一個小時的嗎?現在可是早上!”
“今天是特殊況,晚上那一次可以免除你。”
蘇沅沅被他這大赦天下的語氣氣到了,“陸司祈,我可真是謝謝你。”
“不客氣。”
啊啊啊啊,這什麼語氣?
蘇沅沅真想撓花陸司祈那張臉,當然,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
只不過,接下來按的作就很敷衍了。
這麼明顯的舉,陸司祈若是看不出來,就是眼瞎了。
“蘇沅沅,再這麼敷衍,晚上補回來。”
“你說啥?”
“表面意思。”陸司祈氣定神閑地回答。
蘇沅沅牙都要咬碎了,陸司祈這個詐小人!
接收到瞪人的目,陸司祈也不以為然,等按足一個小時,蘇沅沅已經累得渾大汗。
這可是實打實的一個小時啊,的手快斷了好麼?
蘇沅沅這會兒都后悔,自己賤什麼啊?
陸司祈這個當事人都不在意廢不廢這個問題,干啥多管閑事?
好沒撈著不說,還要伺候陸司祈這個大爺。
下樓的時候,蘇沅沅簡直是怨氣滿滿,不過看到陸擎已經坐在餐廳吃飯了,連忙把怨氣收住。
“爺爺早。”
其實已經不早了,九點多了。
陸擎現在是半退休狀態,起來的也相對晚,再加上出去晨練,就拖延到了這個時間才吃早餐。
“早啊,趕坐下吃點東西。”
蘇沅沅點了點頭,想起剛才陸司祈松口的事,趕趁熱打鐵道:“對了爺爺,陸司祈答應見夏神醫了,您看下他什麼時候有空過來?”
陸擎冷不防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呆住了,手里的筷子啪嗒一下,掉在桌面。
但他渾然不覺,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地問蘇沅沅:“你說什麼?那臭小子松口了?”
為了這件事,他可真是磨破了皮子,可惜那小子別的都好說,連和蘇沅沅結婚這種事都答應了。
偏偏吃夏神醫開的藥,見見夏神醫這麼簡單的事,死活不松口。
他之前把夏神醫請到老宅,結果剛剛回去的陸司祈知道后,直接又走人了。
蘇沅沅點了點頭,見陸司祈從電梯出來,用下示意了一下:“喏,陸司祈來了,爺爺你可以跟他親自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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