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多修士戰戰兢兢,懊悔不已時,卻不知他們口中的前輩早已乘風離去。
千裏之外的高空。
一道高挑的影正在雲霧中穿梭。
眉眼清絕,著一素袍,烏黑的發在雲間飛舞,襯得勝雪。
此人正是虞昭。
閉關半年,終於金丹大,比上一世結丹提前整整十年。
“師尊煉製的紫金壺果真不凡,製造的幻象竟然能夠據修為的不同發生變化。”
虞昭在獲得明月散人的傳承後,也知曉紫金壺的正確認主方式,將其祭煉。
以金丹期的修為,明月散人的幻象能夠散發出堪比元嬰修士的威力。
虞昭此時都能夠想象出在對戰時突然祭出紫金壺,會發生什麽有趣的場景。
同時,也愈發期待獲得天仙子後,親手煉製一件能夠與幻汐訣完契合的本命法寶。
而在此之前,首要的目標是前往南溟城,去水雲宮的故址查探一番,看能不能找到與水清月有關的線索。
許是心有些急切,的飛行速度又提升了幾分,化作一道虹,消失在天際。
……
青木門。
王謙走出煉丹室,迎麵恰好撞上前來煉丹的木也。
他麵一沉,重重哼了一聲。
木也懶得與他計較,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從他旁邊掠過。
王謙遭到無視,自覺到辱,氣極敗壞,“木也,你站住!你還沒當上門主,擺什麽門主的臭架子!”
“王謙,你有病就多吃點丹藥,別天天在我麵前發癔癥!”
木也轉過頭,翻了一個白眼。
不怪說話刻薄,實在是王謙心狹隘,隨時隨地說話都帶著一怪氣的勁兒。
木也與他通幾次都沒有效,索也就不和他好好說話了。
“木也!別以為門主看中你,你就能夠當上門主!你還不夠格!”王謙怒吼。
木也無語。
這就是不想理會王謙的原因。
明明是王謙先挑起事端,卻反過來指責,還非要扯出門主的事,完全無法通。
“王謙,最後再說一次,門主的位置,我們各憑本事。你要是能夠在弟子考核中勝過我,我木也心服口服,如果不能,你就把閉上,聽懂了嗎?”
木也和王謙都是丹堂弟子,修為同是築基後期,就連門的時間也相差無幾,所以常被拿出來比較。
木也對此接良好,有力才有力,有一個與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更能激發的勝負。
可惜王謙與秉持完全相反的態度,將視作眼中釘,中刺,食不食就主找茬,讓煩不勝煩。
好在隻需要再忍一年,就到青木門丹堂弟子考核的時間。
門主已提前放話,丹堂弟子考核的優勝者便是青木門下一任門主。
和王謙正好憑此機會做個了斷。
“木也!我贏定了,你就等著給我磕頭行禮吧!”
王謙摞下狠話,氣勢洶洶地走了。
木也嫌棄地蹙了蹙眉,心中暗歎,怎麽就遇不上像五行道宗的周師姐和虞昭那樣值得信賴的同門呢。
唉!
第一百三十二次後悔加青木門。
另一邊。
王謙心裏也在想著虞昭的名字。
他閉關煉丹已有三個月,萬寶閣想必有新消息了吧。
他通過傳訊符,給郭明恩和田瀚發送見麵的訊息。
半個時辰後,三人在王謙的府中頭。
王謙斜睨二人,神冷:“萬寶閣那邊是什麽況?虞昭如今是死是活?”
田瀚訕訕一笑,“王謙師弟,萬寶閣還沒有回複,似乎是領取任務的人還沒有找到虞昭的蹤跡,所以……”
他的聲音在王謙憤怒的注視下越來越低。
王謙氣得想要抓狂,“半年!已經過去半年了!連虞昭的人都找不到,那群人是幹什麽吃的!萬寶閣不是號稱有求必應!它就是這樣替人辦事的!”
王謙剛剛才在木也那裏了一肚子氣,還幻想著通過虞昭的慘狀來泄憤。
結果他丹藥都煉出兩爐了,虞昭的一毫都沒見到,那他發布的追殺任務有何意義?
“王謙師弟,怒傷,你先消消氣,虞昭肯定逃不了。”
郭明恩見田瀚被罵得狗淋頭,傷其類,忍不住出聲解圍。
王謙看向他,下微抬,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郭明恩倒了一杯熱茶,推到王謙麵前後,再為他解。
“上次我陪田瀚去萬寶閣時,特意打聽了一下,接下任務的是暗殺功率百分百的梅蘭竹四君子,他們的平均修為是金丹中期。
其中,四君子中的梅君子最擅追蹤,有他在,虞昭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都逃不過他們的追殺。”
王謙神微,“那四君子真有你說的那麽厲害?”
“千真萬確。”郭明恩加重語氣,“四君子在宗門名聲不顯,然而在散修中卻是聲名赫赫,無人敢惹的存在。虞昭隻要對上他們,隻有死路一條。”
王謙沉不語。
郭明恩忽然神神地道:“其實,這任務拖得越長,對我們越有利。”
“這話怎麽說?”
“王謙師弟,你想啊,虞昭和我們剛結了仇,出城不久就被人殺死在荒郊野外,五行道宗的人肯定會懷疑到我們上。
但現在嘛,都過去大半年了,誰知道虞昭又在外麵招惹了哪路仇家,死了也不能怪到我們頭上。”
王謙和田瀚神一振。
沒錯,虞昭死得越早,他們的嫌疑也就越大。
倘若清衍真人親自出麵,要求徹查此事,青木門還不一定能夠保住他們。
如今差錯下,讓虞昭多活了半年,他們的境反而更安全。
“郭師兄,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王謙心大好,欣地拍了拍郭明恩的肩膀。
郭明恩和田瀚放鬆一口氣,心知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民間有句老話伴君如伴虎。
他們此刻是深有會。
和王謙在一起,簡直比修煉還要磨練意誌。
若不是他們師兄弟二人被木也的小圈子排,他們說什麽也不會投奔王謙。
悔不當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