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又是一哆嗦,本能的想躲避,墨行將下頜抵在頭頂,嗓音沙啞低沉,“你盡管——如果我在十分鍾沒有睡,我們就做點別的事打發時間。”
怎會不懂他的意思,頓時連大氣都不敢,心裏默默祈禱他快點睡著。
燈被調暗,一片安靜裏,男人合起了眼睛,一的煞氣也漸漸散去,出疲憊的樣子。
一分一秒的數著時間,終於,十分鍾過去了,他沒有作,呼吸也均勻了起來。
確認他是睡著了,莫晚安一顆提起的心這才放下。
他呼出的熱氣落在耳畔,的,莫晚安抬頭盯著他,暗淡的線裏,隻能約看到他的廓。
棱角分明的下中間有一道壑,看起來男人味十足,直的鼻梁,薄削的,如果不是份使然,莫晚安也許也會被這樣一張近乎完的麵孔所驚豔,但可惜,此時此刻,對這個男人隻有恐懼和憎惡。
他對宮小葉的深,對而言卻是噩夢。
被子裏的溫度逐漸升高,男人僵冷的也終於融化,和正常人一樣散發著熱度。
睡後,墨行圈著的手臂略有放鬆,他睫低垂,毫無防備的樣子終於不再可怕,反而像個孩子。
手悄無聲息的往枕頭底下去,到之前藏起來的一注時,莫晚安的心髒突然狂跳起來。
一個瘋狂的念頭從心底蹦出來——的手下意識的就將注拿了出來。
殺死墨行,是不是就可以自由了?
被綁架,被囚,甚至麵臨被侵犯的可能,殺了他,也隻能算是正當防衛。
就算殺不了他,威脅他放了自己,是不是也可行?
越想,心跳越猛烈,目的盯著墨行,他側著,頸脈完全暴在麵前。
就當衝著要舉起注的時候,上臂突然一陣尖銳的疼痛,那痛意立即提醒了,被植了追蹤!
不能離開他超過五百米,也沒法把這東西摘除!
就算逃走了,他或者他的勢力還是能馬上將抓回來,而且,賀霖琛還在他們的監控之下!
孤注一擲的念頭驟然破滅,不能冒險,更不能拿賀霖琛做賭注。
一定要逃走的,但是要選擇一個萬全的方式。
將注重新藏好,收回手臂,屋子裏仍舊靜悄悄的,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剛躺好,邊的男人突然了手臂,用力的將摟進懷裏,熱息落在耳後,以為他發現了剛才的意圖,一時間,莫晚安心髒狂跳。
可是好一會兒,墨行仍舊和剛才一般,除了摟著睡覺之外,再沒有其他作。
莫晚安這才慢慢的鬆了口氣,繃到極致的神經讓虛一般,一濃烈的疲倦席卷而來。
累極了,也困極了,不多久,莫晚安也睡了過去。
屋子裏一片寂靜。
看著搭在外麵的手臂,一旁的男人拽過被子將蓋住,一雙幽深如海的眼睛緩緩的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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