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安眉頭一皺,“宮小葉被墨行趕出來?”
宮小朵說起這個就頗為得意,“哼,三年前他們大吵一架直接分居,墨行可是真的怒了,宮小葉怕被拋棄天天要死要活的。墨行是什麽人,還能真對一個人死心塌地?你更別做夢了,趁早滾!”
目掃過宮小朵,莫晚安料著沒說謊,這個人雖然心眼壞,但是智商又不太高,跟徐麗珠比了很多會拐彎的心思。
隻是,莫晚安有些驚訝,沒想到墨行竟然會跟宮小葉吵架。
正想著,宮小朵電話突然響了,接的時候眼睛都亮了,急聲說,“要!當然要!那個包我等了幾個月了,我馬上過去,一定給我留著!”
說著,瞪了眼莫晚安,“我今天有急事不跟你計較,你別在我家裏晃,看了礙眼,在我回來之前快點滾出去!”
怕耽誤時間拿不到限量包,隻得放下莫晚安,急匆匆地推門走了。
莫晚安懶得理,屋子裏終於安靜了。
四周圍看看,房間的擺設簡潔純淨,看得出來,宮小葉是個很單純快樂的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似乎也沒有不快樂的理由。
擁有墨行獨一無二的疼,幾乎等於擁有了全世界。
對宮小葉的緒有些複雜,莫晚安正站著一旁看留下的畫板,門就被敲響了,一個和藹的老傭人端著果走進來。
“大小姐。”老傭人頭發花白,看著莫晚安,“好久不見了,上次宴會匆忙,也沒來得及打招呼。”
見莫晚安疑地看著自己,老傭人歎氣,“他們說,大小姐你摔下海之後失去記憶了,原來是真的——您不記得我了嗎?”
莫晚安搖搖頭,老傭人急忙說,“我是琴姨啊,從小就是我伺候你長大的!”
“琴姨?”莫晚安接過果,“謝謝。”
琴姨收了托盤,也不走,立在一旁慈地看了一會兒,忽然慨一歎,“大小姐,這屋子每天都是我給你收拾,三年了,當時你出事,我還以為我這把老骨頭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說著微微哽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年紀輕輕,可不要再想不開了!”
莫晚安聽話裏有話,“琴姨,什麽意思?什麽想不開?”
琴姨自知失言,急忙搖頭,“沒有,沒什麽!我是說,可不能再不注意安全了!”
莫晚安狐疑地看著,“琴姨,我耳朵還沒壞,你的話我聽清楚了。”
“我老婆子糊塗了,說話,大小姐別往心裏去,我盼著你過好日子,你千萬別胡思想,過去的都過去了,別提了,往後跟姑爺好好過日子就是!”
莫晚安敏地察覺到有況,追問,“琴姨,宮小葉出事之前,是不是跟墨行吵過架?還被趕回宮家住了幾個月?”
“這……”琴姨知道瞞不過,隻好說,“是有這麽回事,隻是,夫妻倆哪有不吵架的,大小姐也是想家了,回來多住了幾天而已。”
莫晚安從畫架底下拿出厚厚一遝習作,上麵有宮小葉標注的作畫日期,基本都是三年前的某一段時期,推算了下,是宮小葉出事的前一兩個月。
“畫攢了這麽多,住的日子不短吧?”莫晚安心裏愈發好奇,“琴姨,你老實說,宮小葉跟墨行到底怎麽回事,他們因為什麽吵架的?”
“這個……我隻是個傭人,知道的也不是太清楚……”琴姨本想回避過去,但看著莫晚安執拗地盯著自己,一副不問明白就不罷休的架勢。
無奈長歎,“大小姐,那時候你突然回來,我們都很高興,自從你出嫁後,姑爺是不許你離開他在外麵過夜的。可是那次,你突然就帶了不行李回來,說要長住一陣子。
先生太太雖然上歡迎,但又怕惹姑爺不高興,就催你回家去,不想惹小姐你傷心地哭起來,我們才知道,你是跟姑爺吵架才跑回娘家來的。”
“宮小葉跟墨行經常吵架嗎?”
“沒有,絕對沒有,所以才讓人擔心,姑爺對你可是疼的厲害,大聲說話都從來沒有,哪裏會跟你吵架呢?”
琴姨連連歎氣,“那次真是鬧得嚴重了,你在娘家住了一個月,姑爺隻是派人來接你,都沒有親自過來,先生太太兼施地催,大小姐你都不肯回去,宮家上下都傳你……傳你跟姑爺要離婚呢……”
“宮小葉沒過,為什麽跟墨行鬧那樣嗎?”莫晚安愈發好奇。
“這個……”琴姨搖頭,“大小姐你一直沒說過,先生太太問急了,你就哭,那陣子你整個人很憔悴,瘦了很多,整個人鬱鬱寡歡的。
看得出來,你還是很在意姑爺的,隻是拉不下臉回去,沒多久,太太說看你心不好,帶你出海散心,就出了那件意外……”
琴姨說的落淚,“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大家都以為你死了,姑爺跟瘋了一樣,要不是先生太太磕頭求他,說好歹是你的父母,看在你的麵子上饒他們一命,姑爺才沒把宮家給毀了……”
莫晚安翻看著宮小葉最後留下的那些畫,雖然自己對不通,但從旁觀者的角度,也能看出來畫風變了。
在家的那些畫燦爛明,用明亮,誰都能看出來畫者當時的心非常好,可是現在宮家的這些畫,調鬱灰暗,主題經常是灰的天上飛著一隻孤鳥,不然就是深藍的大海裏飄著一葉孤舟。
發生了什麽,讓宮小葉的心境一下子變得如此淒涼孤獨?
“琴姨。”莫晚安抬頭,“宮小葉跟墨行結婚幾年了?”
琴姨算了算,“大小姐你剛滿18歲就被姑爺看中帶走了,按說到今年,也有五年多了。”
莫晚安心想,墨行這個變態,人家剛18歲就把人給霸占了,簡直無恥。
同時又想,宮小葉的人生未免也太簡單了,剛年,肯定也沒有什麽經驗就被墨行娶了,從此的世界裏,隻有墨行一個人。
也不知道該說是幸福,還是不幸。
“琴姨。”莫晚安突然想起在墨行電腦裏看到的小男孩,當時心張沒敢仔細看,現在回憶一下,那孩子漂亮的驚為天人,同時好像也有幾分神似墨行,頓時心裏一,“琴姨,宮小葉跟墨行,生過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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