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殷蹙了蹙眉, 緩緩從后出一只箭,抬臂, 瞄準。
咻的一聲,箭破長空而去,下一刻,有什麼重倒地的聲音。
他定睛瞧了眼,荊棘中出的皮, 看樣子像是一只花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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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 眾人帶著一上午的收獲, 紛紛從林中出來,一些員正互相恭維時,就瞧見一隊護衛飛快地竄進林中。
“發生了何事?”
“莫不是景王遇到......”
此次狩獵景王才是主角,這些侍衛這般急切地林,恐怕是有異。
但隨即眾人又見鄂國公府的奴仆也飛快地往林中跑,沒過一會兒,鄂國公府的小姐在林中失蹤的消息才傳開來。
“好端端的,怎麼就失蹤了?”
“這誰清楚,興許是那小姐追著獵跑得太遠也說不定。”
“走走走,先回去,沒準過會就有消息了。”
鄂國公府的奴仆帶著侍衛往西邊的方向走:“我家小姐就是往這個方向去的,離開之時說不準人跟著,恐怕是遇到了不測。”
這奴仆不慌不忙的,似乎一點也不著急自家小姐,但指明方向時,語氣篤定,一副確定自家小姐已遭遇不測的態度,實在是矛盾至極。
但因著出事的是鄂國公府的小姐,侍衛們也沒心思去多想其他。
領著侍衛尋人的是負責這次狩獵安危的陸中尉,他剛準備歇息用午飯,就有人來稟報鄂國公府的小姐在林中失蹤,頓時嚇得滿頭大汗。
若是鄂國公府的姑娘遇到不測,那他這職也就做到頭了。因此,也沒去注意那仆人的不對勁,徑直跟著指引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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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公孫玥著高高的口,哭無淚。
之前跟著蕭殷的方向追過來,到了地方,發現樹下果真有只被箭死的花豹。
這是此前就讓人埋伏好的,花豹早就關了多日,為了讓蕭殷能中,還特地喂了藥,已是半死不活。
而花豹后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且陷阱制造得極其真,一看就像是常年打獵的老手做的。
人掉進去,若是無他人在上頭協助,幾乎很難爬上來。
當然,爬不爬得上來,公孫玥不在乎,今日要的就是和蕭殷一起掉進去,再設法拖住他,等仆人領著人一到,那麼事就了。
屆時,再讓祖父求圣上賜婚,如此一來,蕭殷便順理章的了的夫婿。至于那個商戶宋盈,等大局已定,誰又還在乎呢。
想到此,公孫玥心興,看見倒在地上的花豹,確定落進坑中的人就是蕭殷無疑。
站在上頭喊了幾聲“蕭公子”,也不管下頭的人應沒應,提起擺就朝滿是荊棘的口下去。
卻不曾想......
公孫玥再次怨恨地了眼闔眼坐在對面的人,冷冷地問道:“你為何在此?”
對面坐著的人乃廣侯府的二公子,名楊盛安,京城出了名的紈绔。仗著姐姐是齊王府的世子妃,在上京胡作非為,經常是麗春院的座上賓。
花名在外便也就算了,自個兒屋子里也烏煙瘴氣,凡是邊稍微貌的丫鬟都被他睡了個遍,還未娶妻都差點要鬧出婢生子的丑事來。這樣的人,誰肯將兒嫁他?以至于楊盛安至今二十了還娶不著妻子。
楊盛安此次是跟著父兄前來狩獵的,他興地追著只野鹿至此,正要發箭時,卻瞧見了翰林院的一個小中了一頭花豹。
那可是花豹啊,像他這種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若是能抬一頭花豹出去,給他父親臉上添點彩,說不定都能罵他幾句廢。
因此,不想當廢的楊盛安拿出來仗勢欺人的做派來,拉弓也給花豹補了一箭,揚言這就是他獵到的。
一個翰林院小而已,欺負就欺負了,他想。
但那翰林院小顯然也不敢跟他作對,見他如此,二話不說就策馬走人。
楊盛安本來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但沒想到事這般順利,便喜滋滋地跑來撿花豹。
哪曾想......
楊盛安厭惡地瞥了眼公孫玥,從鼻孔里不屑地哼了聲。
兩人自小在上京長大,各自都認識,只是平日無甚集罷了。
楊盛安瞧不上公孫玥的潑辣蠻橫,而公孫玥瞧不上楊盛安的紈绔風流。公孫玥見他這會兒對自己答不理的,就來氣得很。
“我問你話呢,你為何在這,蕭殷呢?”
“蕭殷是誰?”
“他是......”
公孫玥噎住,蕭殷非上京本地人,跟這楊盛安八竿子打不著,說了他也不認識。
問:“上面的花豹是誰中的?”
“當然是我。”楊盛安提聲道。
“嘁——”
“你不信?我若是沒中,為何會掉進這里頭來?”楊盛安起初還想逞個能,但隨即轉念回來又覺得不對勁。
他狐疑地打量公孫玥,問道:“你又為何在這?”
“與你何干?”
“呵,”楊盛安嗤笑了聲:“怕不是這個陷阱是你設的吧,之前那個翰林院的小就是你的獵?”
楊盛安雖然廢,但人不蠢,只要稍加一琢磨,便能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他見公孫玥憋紅著臉惱怒的模樣,更加確定了心里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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