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必等我
◎可好想他啊。◎
很快, 陸云檀也得知姜蕪被圣上下旨足在其寢宮,未得召不得出,昭王李明瑜也因為此事, 被撤去了前幾日圣上封的新職務, 還得了好一頓訓斥。
聽聞那日昭王喝得酩酊大醉,在王府里大發雷霆。
這些自然不是殿下告訴的,而是宮里都傳遍了, 東宮的消息向來也靈通,很快也知曉了,只是沒有想到殿下這一去紫宸殿,圣上居然對姜昭儀與昭王殿下發了這麼大的火。
也不知道殿下與圣上說了什麼。
不過說來也奇怪, 圣上的心思實在莫測,這般看來, 又是極其寵殿下,可平日里對殿下, 沒有一句好話, 甚至常常打太子黨的勢力,意有輔佐其余殿下上位。
陸云檀好生梳理想了一遍,沒有想明白, 決定還是下回找個機會把心中疑問一問殿下。
若換做是從前, 定是不敢的,未親之前,與殿下的關系總是隔著一層,雖說現在也是隔著一層, 但之前那一層, 是天壤之別。
殿下于, 是父, 是兄,是高高在上的君,是永遠要仰與敬重的人。
盡管癡迷,甚至想得快瘋了,那也得放在心底的角落塵封,克制。
而如今,一向仰與敬重的人了的夫君,了每夜的枕邊人。
從前都不敢進去的承恩殿,現在就是自己的寢殿。
加之殿下的態度比較之前也改變了許多,很多事不會像之前住在宜秋宮時那般嚴厲,有時不愿意做什麼,殿下也不會像之前那般批評。
殿下了幾分嚴厲,且……多了幾分溫。
這是從前萬萬沒有想過的,可卻是真真切切地發生了,就如帶樂蓮回東宮的那一晚,沒有控制好緒對著殿下耍脾氣,甚至還趴在殿下肩膀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
這要換做從前……哪有那個膽子耍脾氣,更別提趴在殿下肩上了,早就在殿下臉不對時就跪下認錯。
但現在不用如此,殿下那日還會細聲安,且那眼神……仿若他真的滿心滿眼皆是,同時,做什麼事他都是可以容忍的覺。
所以,以前不敢問的問題,以前不敢說的話,以前不敢做的事,或許現在都可以嘗試著做一做。
如此想來,陸云檀看著一側書案堆疊山的賬冊,眼角都全然沒有方開始之時的焦慮之,反倒染上了幾分欣喜與力。
偏巧這時尤姑姑進殿,見著陸云檀的神,不由笑道:“這知道的明白娘娘在整理庫賬冊,不知道還以為娘娘在看呈上來的貢品冊子呢,怎麼突然就這麼高興了,娘娘。”
“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陸云檀如細蔥一般的手指在澄黃的冊頁上,偏頭輕笑,眼神落到尤姑姑的手上,問道,“姑姑,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正是有有一件喜事告訴娘娘,”聽陸云檀詢問手中之,尤姑姑上前幾步,將手中之呈上放在陸云檀面前,“這是莒國公府的名帖,莒國公大娘子差人送進宮,說下月初十,請娘娘賞。”
莒國公府之地位,實則與如今的蕭家不相上下。
權勢雖不及蕭家,但世代顯赫,名聲極好,如今國公府也有不在朝中擔任要職之人,特別值得一提的是,莒國公老夫人在京高門娘子與貴中,實屬德高重。
京高門中不明面上雖一派和氣,但誰才真正得了眼,心底都門兒清。
說得夸張些,這要是有外派的員回京,其家中小娘子得了莒國公老夫人的什麼好話,那至能在京站住腳跟了。
陸云檀以前在平南侯府時沒收到過莒國公府的邀帖,后來被殿下接到東宮也未曾收到過,為太子妃的那段時日,更是沒見莒國公府的帖子。
但消息還是聽說過一點,比如莒國公府對殿下請封為太子妃一事,還特地呈上了一封奏折,晦地表達反對之意。
“原來這便是莒國公府的帖子,以往每年回侯府,總能聽到云玥談及這個侯府那個公府,最為興的是說到這莒國公府。”陸云檀翻看一眼手中致的名帖,好笑地說了一句。
“莒國公府在京,自然是哪家都捧到天上去。”尤姑姑口氣淡淡道。
陸云檀聽出了姑姑的幾分暗諷之意,單手輕拿名帖、將其掩著含笑的面,眸中藏著一俏道:“聽姑姑這般說,那我更要去見見這番世面了。”
尤姑姑嘆了口氣,繼而道:“雖說娘娘這次不得不去,可想來莒國公府那場面難對付得很,回頭再傳出點什麼無中生有的事來,又是那莒國公府那傳出的,到時候真不知娘娘怎麼應付這朝里朝外的流言。”
太子妃娘娘年紀小,母家平南侯府又難以撐腰,現在唯一能靠的無非就是太子殿下。
“娘娘若要應下這帖子,到時還是問問殿下能否一塊兒同去,若是能同去,有殿下在,娘娘自可不必擔心什麼。”
“殿下是去不了了。”陸云檀下意識便回道,“殿下這些時日與鎮國公去城畿軍營,怕是要下月中旬才得空。”
殿下在忙著,哪會去麻煩他。
是夜,承恩殿唯有滴與燭火發出的輕響,陸云檀本臥在塌上翻看著賬冊,想等著殿下回宮,可未翻幾頁便覺得眼皮重得很,眼前的字頁逐漸模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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