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樹獨有的香氣,被清晨的微風送進病房,劃過雲笑笑褐的發梢,弄得脖子的。
“醒了?”
男人的聲音,令雲笑笑原本還有些朦朧的意識一下子變得清醒無比。
“幾點了?”
“7點半。”顧誠拿著報紙的手腕翻轉了一下,看了一眼藍寶石的表盤。
“抱歉,我沒打算睡這麽久的。”有些懊惱的雲笑笑坐起。
“既然醒了,那就扶我去洗澡吧。”把報紙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顧誠才正眼看向雲笑笑。
“啊?”
“啊什麽?難不你讓我就這樣渾漬地住到出院?”
“你隻是手傷了,你的又沒事,不用非要我扶你去吧?”
“雲小姐放心吧,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想把你怎麽樣,條件也不允許。”在顧誠那裏,雲笑笑的一舉一,他總是能看其中的含義。
就好像現在,雲笑笑並沒有做什麽,隻是說了兩句話啊,顧誠就猜到了的想法。
“我的是沒問題,但我的雙手一隻不了,一隻又青了一大片。洗澡沒有手用,雲小姐說我該怎麽洗?”
男人兩手一攤,頗有一無賴的風範。
見雲笑笑遲遲還是沒有作,顧誠再次笑著開口說道:“雲小姐,你別忘了,你還欠我30萬。你今天幫我一次,我就可以給你免掉10萬。”
聽到30萬,雲笑笑這才想起,自己騙了賀俊那個男人的那筆賬。
幫他洗個澡就能減掉10萬,這筆賬怎麽算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也可以逃跑,但太知道顧誠了,表麵看起來隻不過是一個醫學界有所就的普通人,但實際上,在翡市他是十分有話語權的。
這點,在昨晚的那場聚會裏,看得很清楚。顧誠的人脈,絕不是像表麵看到的這麽簡單。
倘若自己真的拿著這30萬跑了,想必顧誠找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雲笑笑不怕被找到,怕的是的計劃會敗。
為了這點錢,萬一影響到20幾年來一直計算的複仇計劃,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枉之前也算是他名義上的正牌友,卻都沒發現這些信息。
“好,希顧先生說話算話,10萬。”
“沒問題。”顧誠看著,爽朗地應答。
不得不說,這郊區醫院的配套設施,做得真的很不錯。
刨去病房那些電視、冰箱、空調不說,就連這衛生間裏也是花灑、浴缸要什麽有什麽。
調試好水溫,雲笑笑輕手輕腳地扶著顧誠來到浴缸前,剛要出去,卻又被男人住:“不給我服洗澡,你要去哪?”
服?給他洗澡?這話明顯人讓雲笑笑愣住。
看著退到門口的人一臉質疑的神,顧誠著怒火說:“雲小姐不會認為,隻要把我扶到浴缸前,就算是完任務了吧?我看起來像個冤大頭嗎?”
被點破的雲笑笑有些尷尬,因為剛才確實就是這麽想的。
“雲小姐,你還要我站在這等多久?”
回過神的雲笑笑,忙走到顧誠背後,別過頭,生怕看到一些不該看的地方。
把顧誠扶進浴缸裏坐下,拿起早已備好的浴花,打上沐浴,出白的泡沫,開始為眼前的人洗。
人的手,穿過綿的泡泡,如羽一樣,輕輕過他在水麵外,那壯結實的膛。
對於雲笑笑來說,當下給顧誠洗澡,實屬無奈之舉,告訴自己,就當浴缸裏的是一隻小貓小狗。
而對顧誠而言,這卻變了若有若無的撥。
隻見他結滾,就那樣目不轉睛的,盯著雲笑笑白皙的側臉。
垂在浴缸兩側的雙手,在不知不覺中一點一點攥。
同樣,到顧誠炙熱目的雲笑笑,停住手中的作,著男人那布滿的雙眼,此刻的腦中隻有一個想法。
跑!
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男人再次看穿了的想法,在有作前,便猛地站起,他的作太大,帶起的水花濺了雲笑笑一。
等拭好臉上的水漬,再次睜開時,顧誠已經在腰間圍上了一條純白的浴巾,他的發梢還在不停向下滴著水珠,暴在空氣中的線條流暢,毫無贅餘。
雖說眼前這幅,已經不知看過了多遍,但講真的,麵對眼前的景,生的緒隻有害怕,再無其他。
對顧誠和浴缸都沒什麽好印象。
麵對男人的步步,雲笑笑已經退到了病房門口的牆壁上,“顧誠,你冷靜點……唔……”還想要勸說時,下就被男人溫熱的大手托起,霸道的吻如同狂風,不停地席卷掠奪著的每一個角落。
“你跑不掉的,你永遠都是我的。”
低語,不斷敲打著雲笑笑的心理防線。
顧誠的手很自然地進還有些意的長發裏,將的頭托著更靠近他,雲笑笑覺自己已經開始無法呼吸。
正當嚐試掙紮的時候,病房的大門被人一把推開,門把手不偏不倚地撞到了顧誠的腰上,他皺眉悶哼了一聲,這也給了雲笑笑息的機會。
“唉我,這青天白日的,你倆幹啥呢?”江淮著門邊,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房的兩人。
被打斷的顧誠,惡狠狠地白了隻出半個頭的江淮一眼,隨後反手又將房門重重地關上,想要繼續剛才的作。
得到息的雲笑笑,貪婪的大口吸取著空氣,見顧誠再次靠近,終於忍無可忍的抬起了手臂。
隨著一記清脆的掌聲後,這場鬧劇終於被按下了暫停鍵。
這是第一次手打顧誠,著男人臉上暗紅的掌印,雲笑笑隻覺無比舒爽。
被打的顧誠沒有說話,就隻是看著。雲笑笑被盯得有些,隨即打開房門,倉皇逃了出去。
等在門口的江淮,見雲笑笑跑出去,才慢悠悠的進了病房。
“我說老顧你還是個人嘞?這胳膊都這樣了,也沒擋著你求不滿,對雙胞胎妹妹下黑手是吧?”
一臉黑線的顧誠,對江淮的打趣沒有做出回應,他轉躺下,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裝作聽不到。
“欸?我跟你說話呢,你裝什麽像啊……”
雲笑笑瘋狂地跑,的腦海裏總是不停地回著顧誠的那句話,那低醇又帶著蠱的聲音,如同詛咒,一直纏繞著。
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跑得如此狼狽,但還是拚命地跑,直到離開了這幢住院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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