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嬴政:酒仙樓是你的吧!
趙高的聲音在大殿響徹。
對於這詔諭。
在當初趙封還在燕地時就已經宣讀一次了,所以此番宣讀,以武封君,朝堂之上已經沒有多震驚了,畢竟早已經定下的事。
「臣趙封,謝大王隆恩。」
「必不辜負大王期。」趙封躬一拜,大聲道。
對於這些封賞。
趙封完全是坦然接。
就一句話可以總結,他應得的,一切都是他用命搏殺而來。
或許有王恩。
但從本上還是他自以命而搏。
從後勤軍時就是如此,一步步搏殺而出。
「這是你憑戰功應得的。」嬴政臉上也浮起一抹微笑。
說完。
嬴政俯瞰朝堂,再次恢復了那令人窒息的威嚴。
「王綰之舉。」
「孤,不會容忍。」
「史與廷尉查王綰之事後,不可懈怠,發現一人給孤置一人。」
「絕無容。」
嬴政掃了一眼,冷冷喝道。
可見這一次是了真怒。
不得群臣開口。
嬴政迅速從王位上站了起來:「散朝,趙封去章臺宮。」
說完。
嬴政直接轉離開了。
而這也讓朝堂上的群臣大氣都不敢出。
「臣等恭送大王。」
群臣紛紛高呼道。
待得朝議散去。
「你小子還真的厲害啊,這王綰的罪證竟然真的被你給搜集了。」
「這一次他算是栽了啊。」
王翦走上前,大笑著道。
甚至都沒有遮掩。
「他要整我,那我就奉陪到底唄。」趙封笑了一聲,聲音也是毫不掩飾。
翁婿兩人如今已經有了默契了。
無需過多言語,兩人一唱一和。
這也是王翦用王綰的下場告訴這朝堂上所有人,這就是與趙封為敵的代價。
當今文臣之首的王綰都被趙封給拉下馬來了,那他們以後還要針對就要悠著點。
「不錯。」
「吾等不輕易得罪人,但也不要讓別人得罪了就了了。」王翦也是大聲附和了起來。
「岳父。」
「你這話就說錯了。」趙封又接著一話。
王翦一愣:「哪裏錯了?」
「吾趙封可不怕得罪人,但吾趙封得罪人也是明磊落,因為吾沒有犯大秦的國法,更沒有貪贓枉法。」
「如果有人想要用國法來對付我,只怕是真的找不到理由啊。」趙封大笑著說道,一幅有恃無恐的樣子。
「不錯。」
「吾翁婿二人都是軍伍出,有著大王賜予的田地還有俸祿,不屑於去貪贓枉法。」王翦也是大笑著附和。
翁婿兩人一唱一和。
朝堂上的大臣都是面面相覷,但無人敢說什麼。
可王綰一脈的人卻是如同吃了屎一樣難,臉鐵青,卻無言以對。
王翦與趙封兩人這對話擺明了就是說給他們聽的。
「岳父。」
「我就先去章臺宮覲見了。」
了幾句后,趙封又對著王翦道。
「你去吧。」王翦擺了擺手。
「韓兄。」
「晚上去我府上。」趙封又看向了韓非道。
「好。」
韓非沒有多言,笑著回了一句。
隨後。
趙封大步向著殿外走去,當走過隗狀等人邊時,還冷冷瞥了一眼。
「隗相。」
「現在可怎麼辦?」
一眾屬王綰一脈的大臣看向了隗狀。
「有什麼話回去再說。」隗狀掃了一眼,低聲道。
在這朝堂之上,他又怎敢說什麼。
而階梯之下。
扶蘇呆愣在了原地。
「王相。」
「難道真的就如此了?」
「他真的貪贓枉法了?」扶蘇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胡亥此刻也是十分合時宜的走到了扶蘇的面前。
「大哥。」
「一朝左相啊,沒想到也是這種貪贓枉法之人。」
「你手底下的這些人還是需要徹查一二啊。」
說完。
不等扶蘇開口,胡亥一臉得意的走開了。
章臺宮!
嬴政已經坐在了其中批閱奏疏。
趙封大步走了殿。
「臣參見大王。」趙封輕車路的一拜。
看到嬴政沒有作。
趙封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到了一旁等待著。
一旁趙高見此一幕,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得王詔,竟敢落座。
只不過趙封也不屑於解釋什麼,以前大王可說了,在章臺宮儘管隨意。
「讓膳房準備午膳。」
「再準備酒。」
「今日孤與趙封在章臺宮用膳。」嬴政頭也沒有抬的說道。
「奴婢領詔。」
趙高恭敬領命,迅速退出了大殿,並且將殿門也隨之關閉了。
「大王。」
「不知傳召有何要事?」
坐了一會。
看著仍然在置奏疏的嬴政,趙封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嬴政抬起頭,放下奏疏,看向了趙封,帶著幾分審視。
「不錯啊。」
「這麼多關於王綰的罪證,收集了不時日吧?」嬴政帶著幾分深思的意味。
「不敢欺瞞大王。」
「的確是耗費了一些時日。」
「不過,臣這可是為了大秦,以正國法啊。」趙封笑著回道。
此番在朝堂上拿下了王綰,趙封心底還是不清楚嬴政是什麼態度的,畢竟是一朝左相,位高權重。
就算如今秦王再如何看重自己,趙封還是要小心應對一二。
看著趙封說話的滴水不。
嬴政笑了:「王綰得罪了你,當真是得罪錯了人啊。」
「大王。」
「臣可是一心為公。」趙封一本正的道。
「這些話就沒必要在孤面前說了,你的小心思難道孤不知道?」嬴政沒好氣的瞥了一眼。
「大王。」
「臣可是認真的。」趙封仍然是鄭重的樣子。
但下一刻。
嬴政一句話讓趙封心底一忐。
「酒仙樓是伱的產業吧。」
嬴政緩緩開口道。、
趙封一瞥嬴政的目,果然,一副篤定的樣子。
趙封知道是瞞不住了,肯定完全被查清楚了。
「大王怎會知道的?」趙封笑呵呵的問道。
「你覺得如此一個日進斗金的酒樓,諸多權貴進出不斷,而且還分佈天下各。」
「難道你覺得孤不會去查?」嬴政也是好笑的看著趙封。
「這倒也是。」趙封尷尬一笑。
這種況,他覺還是說話為好。
畢竟酒仙樓。
還有閻庭。
這可是他的。
但現在這被捅破了,趙封還是有些尷尬。
「可曾聽過黑冰臺?」嬴政又問道。
「這個,臣能說沒聽過嗎?」趙封試探問道。
「黑冰臺暗士,吾大秦自孝公所創,歷經一兩百載,每一個暗士都是最銳,足可以一當十,可了你酒仙樓后,竟然損失慘重而歸。」
「吾黑冰臺暗士竟然還比不過你酒仙樓的護衛。」嬴政帶著幾分深意的說道。
聽到此話。趙封立刻一笑:「這個,臣酒仙樓的護衛都是軍伍出,自然手了得。」
「手了得?」
「黑冰臺暗士皆是百里挑一,可不僅僅是手了得可比。」
「你這些護衛可不簡單。」嬴政平淡的說道。
「能得到大王誇讚,是臣那些護衛的榮幸。」趙封立刻回道。
從嬴政的話里來看。
他雖然知道酒仙樓護衛了得,但並不知道閻庭的存在。
而且。
一直以來。
雖然黑冰臺來犯酒仙樓,但趙封每次都是下令克制,不要主出手。
畢竟趙封如今還在大秦為臣,行事自然是不可太過了。
看著趙封打著哈哈,嬴政也沒有再去追問。
每個人都有。
顯然,趙封上的更多,更大。
如若不是自己兒子,那嬴政或許會大為忌憚,甚至於用一些手段。
但面對趙封。
這一切都大可不必。
朝臣甚至都養死士,自己兒子難道不能養?
這就是嬴政的想法。
「以後酒仙樓最上等的酒給孤每個月進貢五百壇。」嬴政對著趙封說道。
「大王。」
「五百壇了,一千壇。」趙封大手一揮,直接漲價。
嬴政沒有再追問,趙封自然是要投桃報李了。
「看樣子孤還是小看這酒仙樓的產量了。」嬴政笑了笑。
「大王的確小看了。」
「這酒仙樓可是臣付出了多年心的產啊。」
「如若不是應徵伍,臣或許就是一個酒坊的商賈了。」趙封笑道,也是帶著幾分打趣。
「那幸虧將你應徵伍了,否則吾大秦就了一個上將軍了。」嬴政也笑了。
說到底。
嬴政這話也是出自真心,更是慶幸。
戰場之上有多危險,他是知曉的。
如若趙封當初沒有在後勤軍殺出來,那他永遠都不會發現趙封母親的存在,更不會知道有趙封這個兒子的存在。
「聽起來也是如此。」
「哈哈。」趙封笑道。
「聽你這語氣,這酒仙樓的酒都是你釀造的?」嬴政頗為驚訝的問道。
「酒方是臣研製的,酒自然是請釀酒師釀造的。」趙封笑了笑。
「看不出啊。」
「你小子倒是懂得一些。」嬴政也是頗為讚歎。
「臣懂得的可是很多。」
……
父子兩人就這樣在章臺宮談了起來。
胡夫人宮中。
「娘。」
「你是不知道。」
「今日朝堂之上,扶蘇的臉那一個難看。」
「他最得力的支持者王綰這一次逃不了了。」
「趙封當真是一個狠人啊,竟然找到了王綰的罪證,生生將他拉下來了。」
胡亥十分高興的對著胡氏說道。
「趙大人,真的是如此嗎?」胡氏將目投向了趙高。
一直以來。
趙高都是侍奉在嬴政邊的,但每一次趙封一雙兒宮,還有趙封宮,趙高自然就得空了。
「王綰這一次算是完了。」
「難以相信啊。」
「當朝相邦,位高權重。」
「近二十年了。」
「竟然就這樣被趙封給拉下來了。」趙高此刻也是有些慨。
王綰。
難以想像的高位啊!
雖然比不上昔日的呂不韋,但同樣位高權重。
「亥兒。」
「你千萬要記住一點。」
「一定不能與趙封為敵。」
「此人不僅善於統兵,掌握兵權,而且還睚眥必報。」
「此番他既然整理了這麼多證據肯定是籌劃了許久的,連王綰這等老狐貍都被他給找到了罪證,可見他的能力。」胡氏一臉嚴肅的對著胡亥代道。
「母親。」
「你就放心吧。」
「趙封此人我討好還來不及,怎會得罪他?」
「雖然他沒有歸順於我,但只要他一直對付扶蘇,他日我為儲君,我繼承王位,一定也會厚待於他。」胡亥立刻保證道。
「公子。」
「對於趙封此人,示好足矣,無需刻意去拉攏,但最關鍵還是不要得罪。」
「趙封之所以費盡心思對付王綰,其本是因為王綰屢屢針對於他。」
「這就是本。」趙高也說道。
「只能說王綰他們愚蠢,屢屢針對,扶蘇更加愚蠢,連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了。」
「像本公子可是極力約束了手下,千萬不可去得罪趙封。」
「就算沒有拉攏,趙封也不會針對於本公子。」
「何樂不為?」胡亥十分得意的笑著。
「公子此刻要考慮另一件事了。」趙高表嚴肅。
「何事?」胡亥看向了趙高。
「王綰此番必死。」
「他一死,左相之位空缺。」
「就看下一個是誰登臨這左相之位了。」趙高嚴肅的說道。
「老師的意思是讓我們的人登上這個位置?」
「可那些位高權重的要麼是旁觀不站隊,要麼是支持扶蘇,我們的人似乎沒有資歷登上去。」胡亥思慮道。
「依我對大王的了解來看。」
「此番登上此位的不是李斯就是尉繚。」
「李斯與王綰乃是死敵,如若有人推舉,朝堂之上必有不人反對,所以到時候我們一定要幫李斯登上去,如果真的因為公子之緣故登上此位,這就是在為李斯示好,絕對沒有壞。」趙高說道。
不得不說趙高此人心思縝,對於嬴政的了解也足夠深厚。
只是幾句話就抓住了關鍵點所在。
「老師之言,我記住了。」胡亥也點了點頭。
現在的胡亥雖然頑劣,但事關那一個位置,他在趙高面前表現的極為順從。
而此刻。
一方欣喜一方愁。
扶蘇府。
幾個人站在了扶蘇面前,所有人臉上都蒙上了一層雲。
「當初我就說了,趙封此人唯有好,不可得罪。」
「可你們卻是要針對。」
「如今可好。」
「王相全族都下獄了,還有近二十個大臣也是如此。」扶蘇嘆了一口氣,充滿了一種無奈之。
「公子,事到如今已經沒有辦法了。」隗狀也嘆了一口氣。
「隗相,如今可還有辦法解救王相?」扶蘇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畢竟王綰支持了他這麼多年,如若眼睜睜的看著王綰去死,他真的做不到。
「朝堂之上。」
「馮劫親自查驗了那些證據,並且已經坐實。」
「王相還有那些牽扯其中的大臣是沒有辦法救了。」
「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保全王相脈吧。」淳于越嘆了一口氣。
王綰如此下場是他沒有想到,或者朝堂上任何人都不曾想到。
「此番王相所犯之罪,能否保全全族?」扶蘇看向了隗狀。
「難。」
「此事乃是由李斯主導,他不會放過王相的。」
「或許,關鍵點還在公子上。」
「畢竟……」隗狀帶著幾分無奈。
「這……」扶蘇自然也明白隗狀說什麼。
「還有趙封。」
「此子太過可怕了。」
「王相做事一向縝,竟然被趙封給抓住了把柄,而且還如此之多。」隗狀一臉鬱,帶著深深的忌憚。
如若之前還只是言語阻擾,但從此以後他們便是真正的生死仇敵了。
趙封以後不會放過他們。
正如他們也不會放過趙封。
「走一步看一步吧。」扶蘇嘆了一口氣。
「還有淳于太傅。」
「大王下詔,讓你去向趙封道歉。」
「此事,你還需慎重置。」隗狀轉過頭看向了淳于越。
聽到這。
淳于越臉上如同吃了屎一樣難。
「此事,我會置妥當的。」
「絕對不會再牽扯到公子。」淳于越嘆了一口氣,老臉上儘是屈辱之。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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