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真相大白

侯夫人那邊得到消息，立刻也過來了，雖說已經不是很看重杜縉雲腹中的孩子，但到底是自己的孫子。

「怎麼回事？」進來后，皺著眉發問。

得知杜縉雲是出去轉悠時不小心摔倒的，便氣不打一來，黑著臉訓斥道：「明知道自己大著肚子，這是做什麼？連自己的肚子都護不住，你還有臉哭？」

杜縉雲本就傷心，被侯夫人罵了一頓就更傷心了，蒼白著小臉噎噎地告狀道：「都怪有人在花園裏打山楂，鋪了滿地都是，妾這才摔倒的。」

侯夫人聽了，立刻怒道：「誰？誰敢在花園裏打山楂？」

雖說杜縉雲不小心有錯，但花園裏的山楂樹是用來觀賞的，一般也沒有主子去，想必是眼皮子淺的下人，那確實應該好好懲治。

「是大嫂。」謝淮安說道。

聽說是許清宜弄的，侯夫人臉一怔，由於最近對許清宜很不滿，語氣依舊不佳：「你大嫂也真是的，這不是害人嗎？」

儘管陳大夫很努力，但杜縉雲這一胎還是沒保住。

陳大夫憾地說道：「陳某無能為力，患者乃是胎之兆，止不住了，侯夫人若是不想放棄，可以找別的大夫瞧瞧。」

話音落，侯夫人看著謝淮安，眼底也是有些難過之，說道：「陳大夫已經是聖手了，想再找別的大夫，只能去求郡主請醫。」

「不，我的孩子！」杜縉雲不能接，看著謝淮安央求道：「二爺，求你去找郡主吧，我們的孩子不能沒了！」

謝淮安聞言，攥著杜縉雲的手，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安道：「好，我去找郡主，你要撐著。」

隨後就匆匆出去了。

請醫需要一段時間，還未等謝淮安請到醫，躺在床上的杜縉雲就堅持不住了，五個月已型的胎兒，終究是從腹中落下來。

嬤嬤看了，還是個男嬰。

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侯夫人一聲，只見侯夫人瞪大眼睛，很是難過，這畢竟是的長孫啊。

久久之後，閉了閉眼睛嘆道：「都是命，拿去埋了吧。」

而杜縉雲已經昏死過去，不知是承不住噩耗，還是子過虛。

謝淮安回來，得知心的人了個男胎，也很難過，手掌在袖子裏用力握拳頭。

可是他有什麼辦法，都是被無奈。

「安兒。」侯夫人看著兒子沉鬱的臉，嘆了口氣安道：「恐怕是緣分未到，你不要太難過。」

接著又道：「好好看顧郡主這一胎，不能再發生意外了。」

想到郡主的肚子，侯夫人才對那個型的男嬰釋懷了些，恐是天意吧，畢竟庶長子生下來，也是個麻煩。

只能怪那孩子沒有福氣。

「嗯。」謝淮安悶聲。

侯夫人安完兒子，面沉如水地說：「你大嫂雖不是有心的，但總歸是有責任，也不能心安理得地當個沒事人。」

謝淮安道：「即使如此，娘又能拿如何？」

「哼。」侯夫人輕哼一聲，是不能怎麼樣，可一個孩子就這麼被害沒了：「至讓給你道個歉，賠個罪。」

杜縉雲流產的消息，很快就在府里傳開了，驚了上上下下。

倒不是一個妾生子有多麼重要，只是聽說，杜姨娘的孩子是世子夫人害沒的。

這，有些聳人聽聞了。

許清宜也聽說了這個消息。

果然啊，杜縉雲沒有讓失，最終還是把髒水潑過來了。

而且不容解釋，就傳遍了全府。

謝韞之在外院也聽說了，第一反應就是懷疑：「有這麼湊巧的事？」

接著擔心許清宜和孩子們驚，便回了澹懷院。

遠遠看見世子疾步走來的影，許清宜確實安心了點，總算有個人能一起商量了。

等人走近，說道：「世子也聽說了？」

「嗯。」謝韞之攬過夫人的細腰，低頭親了口對方潔的額頭：「不必擔心，不是我們的錯。」

山楂的確是他打的，可果子落地，也只是鋪在一定的範圍，並不影響正常行走的道路。

杜縉雲能因為山楂摔倒，只能說對方有意靠近，這又關他們什麼事？

「嗯。」許清宜放下心來，順地靠著世子寬厚的膛，猜測道：「雖說不是我們的責任，但府里一定會追究吧？」

說不定已經在商量怎麼構陷他們了？

「無妨。」謝韞之安，看起來未將此事放在眼裏。

不一會兒，就跟許清宜猜的一樣，有人過來請，說是侯爺和侯夫人有請。

「走吧，去看看。」謝韞之聞言，領著自己的夫人前往。

這副模樣倒不像是去接盤問，而是去找茬。

抵達之後，大廳已經聚了好些人，頗有三堂會審的架勢。

眾人看見謝韞之也來了，倒也不驚訝。

實事求是，謝韞之來了又如何，該承擔的責任還是要承擔的不是嗎？

「今天人這麼齊？」謝韞之喊了人，找了兩把空椅子，和許清宜一起坐下。

然後自己直接開口問道：「有什麼事要和我們商量嗎？」

「你說。」侯爺對事的經過也不大了解，便看著妻子。

侯夫人面難過地說道：「杜姨娘在花園裏踩到山楂摔倒，胎了，可憐我那長孫，已經是個型的男胎，卻沒福氣生下來。」

說到這兒，著許清宜，遲疑道：「我聽說當時滿地滾的山楂果，是清宜打下來的，那又不是什麼稀罕的玩意兒，你何必呢？沒嘗到甜頭不說，還造危險。」

這是怪了？

許清宜苦笑，即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相當無語。

「誰說是清宜打的？那點子力氣，哪裏能讓一樹的山楂滿地滾，是我打的。」正準備說話，就聽見世子沉聲說：「而且哪裏危險了？山楂樹又不是長在路邊，打再多也礙不著正經走路的人，除非有些人，放著好好的正道不走偏要走歪道，那屎盆子就別隨便扣。」

話音落，準備扣屎盆子的人都臉難看。

謝韞之看著侯爺，淡淡道：「還是說，我在府里連打個山楂都罪人了？」

侯爺一哽，連忙和稀泥道：「當然不是，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要多想。」

最近謝韞之本就鬧著要分家，害得侯爺都愁白了頭，誰知一轉眼又發生了這種事，矛頭還指向了澹懷院。

侯爺沉臉看著妻子道：「你確定杜姨娘是好端端地走在路上摔倒的，而不是自個兒往山楂樹底下靠？」

就像謝韞之說的，如果有正路不走，偏要往山楂樹靠，那就是自己的錯。

侯夫人被問得噎住，這些細枝末節哪裏知道，那棵山楂樹不是長在路邊嗎？

「婆婆要是不清楚，找當時在場的丫鬟和嬤嬤過來一問不就知道了？」被冤枉的許清宜，神也不愉快地道：「一是一，二是二，杜姨娘沒了孩子我也很同，可也不能強行把責任扣在我頭上吧？傳出去我迫害小叔的子嗣，我還怎麼做人？婆婆這是要毀了我的聲譽啊。」

謝韞之蹙眉，這事確實很嚴重，秦氏實在太過分了，他道：「更何況山楂也不是夫人打的，只是恰好在現場罷了。」

他都還沒怪杜縉雲把夫人嚇到了，對方卻反倒來怪他們，哪有這樣的道理？

見長子和長媳都是坦的，侯爺也相信不是他們的責任，那就是次子母子倆又逮著機會做文章了。

大嫂迫害小叔的子嗣，傳出去就是毀了許清宜。

侯爺煩得不行，連忙瞪了侯夫人一眼，聲吩咐：「去在場的丫鬟和嬤嬤過來問話。」

侯夫人被這一眼看得心頭一，誰能知道山楂竟然是謝韞之打的？

忽然就有些後悔生事端了，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繼續追究下去。

「去丫鬟和嬤嬤過來。」

不多時，喜兒和兩名負責搬抬杜縉雲的嬤嬤就過來了，跪在主子面前回話。

首先被盤問的是喜兒，侯爺冷聲：「你老實代，當時你家主子為何正道不走，偏要往山楂樹底下走？」

喜兒哪敢撒謊，還以為要責罰自己呢，連忙哭咽著代：「回侯爺，是姨娘要去的，奴婢也想勸，只是沒敢開口。」

侯爺沉下臉：「你說你主子刻意要往山楂樹走？」

「嗯嗯。」喜兒點頭，趴在地上一腦地代道：「當時奴婢陪姨娘走著，忽然看見夫人在遠撿山楂，姨娘就說過去看看。」

真相大白，一切都是杜姨娘自作孽。

自己偏要去湊熱鬧怪得了誰？

侯爺怒目瞪著妻子，罵道：「這就是你所說的責任在清宜？」

眼看著理不在自己這邊，侯夫人的臉端的是一陣青一陣白，啞口無言，心裏也是恨了杜縉雲。

裏沒句實話的賤蹄子，害沒臉。

大著肚子還不肯安分，活該胎！

「侯爺息怒，妾也是聽了杜姨娘的一面之詞，所以才想著問個清楚，也沒說一定就是清宜的責任。」侯夫人勉強為自己辯駁道。

「夠了，你除了攪風攪雨還會幹點什麼好事？」侯爺見不知悔改，咆哮道：「我當年真是瞎了眼才會娶你！」

侯夫人難堪至極，手在發抖。

比不過前夫人，這是此生最大的痛點！

偏生丈夫還時常掛在邊，半點都不給臉面。

聽到這裏，謝韞之拍了拍許清宜的手背，毫不避諱地吩咐道：「分府以後，進賬上一就夠了。」

就當是給長輩們的贍養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