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以死相
戚氏知道自己這樣想不對,可是控制不住,如果不這樣想,就找不到理由來許清宜就範。
「永安侯夫人,您這邊請。」丫鬟知道這是主母的娘,都十分殷勤客氣。
到了會客堂上,戚氏心不在焉地就坐喝茶,等著許清宜過來。
距離上回母見面,已經過去了小幾個月,許清宜見到戚氏后,帶上得的笑容:「娘,什麼風把您吹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好我準備準備。」
戚氏看到被眾星捧月,即便穿著簡單素凈,也滿貴氣端莊的二兒,神不有些恍惚,隨後揚起笑道:「也是心來,娘下次會注意的。」
看來二兒是真的過得很好,的負罪稍微又減輕了一些。
「哦,娘心來登門看我,不知所為何事?」許清宜直接問道。
不會真是為了許亭筠吧?
「是有些話要跟你說,你先屏退左右吧。」戚氏道,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沒留意到許清宜的警惕。
見狀,許清宜多已經猜到了戚氏的來意,果然是那樣啊,隨後便屏退左右:「好了,您說吧。」
戚氏眼神複雜地看了二兒一眼,說道:「娘聽外面傳得沸沸揚揚,說你家長子臨哥兒是勇國公的嫡孫,這件事是真的嗎?」
許清宜點頭:「是真的。」
「這樣。」戚氏頓了一下,追問:「既然是真的,你們可有什麼打算,你會讓臨哥兒認祖歸宗嗎?」
「會。」許清宜答道。
「……」戚氏噎了一下,沒想到許清宜這麼爽快,訕訕道:「這麼優秀的兒子,你竟然捨得?」
「是啊,就在隔壁,有什麼捨不得?」許清宜笑道:「跟孩子的前程比起來,我這點捨不得算什麼?那可是一個爵位。」
戚氏口而出:「可你姐姐怎麼辦?」
聞言,許清宜就對戚氏的來意一點都不懷疑了,收起笑容道:「什麼怎麼辦,您這話說的,好像臨哥兒搶走了的爵位似的,可是這個爵位本來就是屬於臨哥兒,論出,臨哥兒是嫡子嫡孫,名正言順,論實力,臨哥兒更是甩了陸啟銘幾條街,您就算擔心大姐的未來,也不該到我跟前來說這話。」
戚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是,知道自己不佔理,可是被無奈,也只能委屈許清宜了。
「清宜,娘知道你說的都是對的。」戚氏哀求地道:「可是你姐姐極端,太看重這個爵位了,就當娘求你。」說著,跪了下來:「你不要和你姐姐爭這個爵位好不好?就這一回,你幫幫娘,娘以後都不再來煩你!」
許清宜也是沒想到,戚氏竟然會下跪,不在心裏嘆了一句,真是母深。
可越是這樣,就越替原主許二小姐到不值,心中憋著一怒氣,憑什麼?
「您別這樣,這樣折我的壽。」許清宜站起來走到一邊:「看來您為了大姐連臉都不要了,那不如我去將國公爺和國公夫人請過來,您親自跟他們說說您的意見?」
戚氏臊紅了臉,同時心中翻江倒海,如今自己這般跪下來哀求,而二兒竟然一點兒憐惜都沒有,就這麼恨嗎?
「清宜,娘對不住您,但娘是有苦衷的啊。」戚氏哭道,簇簇落淚,看起來確實背負著很大的苦衷。
可是許清宜淡淡道:「您有再大的苦衷,也不能將犧牲轉嫁到我頭上,我憑什麼為了您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讓?」
戚氏啞口無言了片刻,繼而豁出去說道:「因為我是你娘,你這條命是我給的,你就當還我的生恩養恩,就這一次,清宜,我求求你!」
看著戚氏咚咚磕頭,許清宜皺眉,這什麼事啊,就沒見過這麼離譜自私的娘,許二小姐當了兒,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您磕破頭也沒用,還是快些起來吧。」許清宜不是對方的親生兒,自然對眼前的這一幕毫無覺,冷靜地在心裏尋思著,人進來架起戚氏,不然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清宜,怎麼了?」這時,謝韞之的聲音傳來,許清宜和戚氏齊齊看去,只見對方頎長的影出現在們的視野里。
「你怎麼來了?」許清宜問道,想想現在的景,尷尬地看著丈夫,只能說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
「聽說你和岳母發生了爭執,我就來了。」謝韞之回答完妻子的話,皺眉看著地上的戚氏道:「岳母跪在地上,這是要做什麼?」
「……」戚氏活了一把年紀,被婿看見醜態很丟面子,可是眼下也沒有別的路可走了,索不理會謝韞之,繼續對許清宜說道:「清宜!這是娘唯一的活路,你要是不肯答應,娘唯有在這裏撞柱而死了!」
許清宜:「……」好傢夥,一百句髒話在的裏蠢蠢,可惜的素質讓說不出來。
「怎麼回事?」謝韞之聞言,立刻警惕地走到妻子邊,那護人的架勢,好像擔心戚氏會往這兒撞似的。
許清宜無奈看了謝韞之一眼,跟對方托出:「娘希我阻止臨哥兒認祖歸宗,別跟大姐的丈夫搶爵位,不答應就要死給我看。」
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謝韞之重重皺眉,替妻子到很憤怒,當下對戚氏不客氣地道:「好一個以死相,我和清宜還真不怕,您若真是死了,大不了給您出一筆厚的喪葬費。」
戚氏聞言氣急,兒和婿竟然沒有一個吃這套的,這不讓惱怒,覺得撞死在這裏算了。
橫豎人人都在迫!
「好好好,沒人心疼我這條賤命,都我去死是吧?」戚氏忽然爬起來,照著一石柱上就撞了過去。
許清宜和謝韞之都吃了一驚,沒想到永安侯夫人竟然來真的?
「快來人。」謝韞之只是驚訝了一瞬,立刻喊人進來吩咐道:「摁住永安侯夫人,不要繼續自殘,另外,著人去請陳大夫來。」
戚氏覺得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氣,腦袋都撞得嗡嗡直響,可是用手一,也僅僅是撞破了一點額頭而已。
丫鬟和嬤嬤們一連串地過來,摁住了戚氏。
很快,陳大夫也匆匆趕到了現場。
「陳大夫,煩請給永安侯夫人包紮一下傷口。」謝韞之道。
「是,謝將軍。」陳大夫道。
隨後去查看戚氏的傷勢,發現很輕,說道:「回謝將軍,永安侯夫人沒有大礙,只是額頭磕破了皮。」
謝韞之聽了傷,面沉如水,低聲吩咐府里的人:「明鈺,去準備馬車,一會兒將永安侯夫人送回永安侯府。」
「是。」明鈺道。
謝韞之吩咐完,立刻回頭關心地看著許清宜:「夫人,嚇到了嗎?」
許清宜搖搖頭,那倒沒有,那戚氏撞柱都沒流,看樣子只是破了點皮,哪那麼容易嚇到:「沒事。」
「你的臉白白的,驚了。」謝韞之不信,也不管現場還有人,立刻將夫人擁進懷裏安。
那永安侯夫人太過分了,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兒,謝韞之知道對方偏心,但不知道偏這樣。
可以想像,夫人以前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他越想越心疼。
許清宜自己的臉,可能是有一點臉不好吧,主要是氣的!
這個戚氏實在是太可氣了,什麼苦衷也不能這麼為難自己的兒吧?
若是死母親的話傳出去,唾沫星子能淹死。
「我不是驚,我是氣。」許清宜呼吸了一口自家男人上好聞的味道,還是好氣,想了想道:「走,我們一起送娘回永安侯府,和爹好好說道說道,看看爹是不是也要來個以死相。」
戚氏來府上鬧,永安侯應該是不知的,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告知永安侯,讓這件事停止發酵。
以後就算戚氏真的死了,也跟他們沒有一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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