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理綜考試正式開始。

夏天拿到卷子的第一時間，就馬上開始審題。

昨天的語文和數學，他都答的很流暢，中途幾乎沒有任何卡頓。

不過理綜還是比較吃力的，全程看到的每一道題，夏天都有認真解析和計算。

時間過的很快。

剩下最后十分鐘的時候，夏天才將自己所有會的題全部答完。

“呼.....”

他長長出了口氣，然后將答題卡翻回正面，跟試卷對照開始檢查前面幾個答案不那麼自信的題。

直到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夏天這才規整的將答題和卷子擺放在桌面上。

“就剩下最后一門英語了，考完高中生涯就算是徹底結束了。”

夏天第一時間走出考場。

著對面的教學樓，眼睛死死地盯著葉檸語的考場。

不一會兒，就見把臉在領下，亦步從考場里走出來。

夏天看到這一幕，瞇了瞇眼睛看向天空，不出了笑容。

現在幾乎可以確定，考試期間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只要靜等下午最后一場英語考試結束，暑假的時候陪在小葉子邊，大概率不會發生任何意外。

想到這里，他從兜里拿出手機，撥通夏詩的號碼。

“夏詩，你那邊的花準備好了沒有，下午不會出意外吧？”

“哥你就放心吧，對方是別人的話我可能還沒這麼上心，但那是葉子姐姐，我比自己的事都上心呢！我都跟我小姐妹們聯系好了，我們中午吃飯就在花店門口匯合，保證葉子姐姐考完試一出考場第一時間就能收到花！”

“那就行，只要沒差池就好。”

掛掉電話后，夏天若有所思。

正好看到從考場里走出來的方宇，摟了摟他的肩膀：

“好大兒，考的咋樣？為父請你吃午飯。”

......

葉檸語從考場出來后，暗自松了口氣。

眼里也充滿了對未來的期：

“就，就剩下最后一門考試了，前幾場發揮的都不錯，給阿媽做手的錢應該不會出問題啦。”

想了想。

現在才不到十二點，下午的英語考試三點才開始呢。

中間這麼長的休息時間，足夠回家吃飯換服。

想著，葉檸語跟著人群離開了學校。

腳步輕盈地向家里走去。

在路上的時候，葉檸語眼眸微閃，俏臉上的笑容甚是輕快。

開始琢磨下午考完試后，要請夏天去吃什麼。

走到小區門口時。

葉檸語忽然停下了腳步，腦袋歪了歪：“不對，子是白的，等換完服再去吃飯，可能會沾上油漬。”

想到這里，小葉子努努。

直接越過了小區，打算先去前面的飯館吃午飯，之后再回去換服。

等葉檸語吃完飯返回小區時，已經一點多鐘了。

距離英語考試，還剩下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邁著步子上樓，拿出鑰匙開門。

“阿媽，我回來啦，我，我想換個服再去考試。”

“......”

然而，葉檸語并沒有得到陳蘭的回應。

連忙捂住小，不敢再發出聲音。

因為有時候陳蘭中午在吃完飯后，會午睡一會兒。

所以這會兒有可能在睡覺。

小葉子躡手躡腳的回到自己房間，掉校服換上了那一席白的子。

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出的那一小截蔥白玉潤的小，臉上忍不住陣陣緋紅。

已經好多年沒穿過子和短了。

突然換上子還有點不適應。

葉檸語坐在床上拍了拍脯，等冷靜下來后打算去給阿媽倒杯熱水放在床頭柜上。

這樣阿媽睡醒就不用自己再去燒熱水了。

小葉子燒好熱水倒進保溫杯里，墊著腳推開了陳蘭房間虛掩著的門。

“吱嗚~”

隨著門打開，葉檸語看到了此生最難以忘懷的一幕。

陳蘭躺在床上，枕邊和被子早已經被鮮染紅。

散落在地上的，是一大堆過鮮的衛生紙。

而陳蘭已經昏迷，臉蒼白無比，幾乎一點都看不到。

葉檸語子一，踉蹌一步險些摔倒在地。

“啪！”

手上的保溫杯，也從手上落摔在地上，熱水撒了一地。

“阿媽！”

葉檸語呼喊一聲。

連忙撲到床前抱住陳蘭，發現陳蘭的此時顯得有些冰涼，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子抖，恐懼幾乎在一瞬間占據了大腦。

“阿媽，阿媽你怎麼了，你醒醒呀！”

“阿媽.....”

陳蘭上的染了葉檸語潔白無瑕的子，像絕的信號一樣顯眼。

但葉檸語此時已經顧不上這些。

踉踉蹌蹌跑到柜子前，拿起桌子上的座機打120急救電話。

不巧的是，座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欠費了。

葉檸語大腦短暫空白了一下，馬上想到自己房間里還有夏天送給的手機。

急匆匆沖進自己的房間，拿到手機馬上撥通了120。

“喂，120嗎？我們家位置是......我媽媽吐了好多，快，你們快點來！”

等打完120，葉檸語重新回到陳蘭面前。

將陳蘭抱在懷里，試圖用自己的溫去溫暖。

不小心扯到被子，被子下藏有不沾染鮮衛生紙的塑料袋，也暴在葉檸語眼前。

葉檸語子一怔，不可思議地看著那一袋猩紅的衛生紙。

這一刻，才意識到。

這麼多沾的衛生紙，顯然是陳蘭很早就有咳的癥狀了。

故意將過的衛生紙藏了起來。

前段時間陳蘭氣變好，似乎并不是病有所好轉的原因，而是所謂的“回返照”。

實際上，短暫的氣好轉，全都是病惡化前的征兆。

“阿媽，你明明知道的，為什麼要瞞著我.....嗚嗚，阿媽你再等等，再等等，救護車馬上就來了。”

“我們做手，我們今天就做手！”

葉檸語哭的很兇，豆大的淚珠“吧嗒吧嗒”地低落。

陳蘭像是應到了什麼，緩緩睜開眼睛。

蒼白的臉上，強出一抹笑容，看著葉檸語的眼神滿是寵溺：

“小語別哭....阿媽沒事的，待會兒救護車來了，你就去考試，不能耽擱了你的考試呀。”

葉檸語抿著，用力地搖頭：“不要，不要，我要送你去醫院.....”

陳蘭看著葉檸語上的白子被自己的染紅，眼淚也終于忍不住從眼角落。

張想要安兒。

但剛剛張開，又咳出一口暗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