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最后,方行也是微微苦笑,覺自己是想多了,坐回了榻子上,繼續飲酒。
這一飲,又是大醉數日,只是樓子里的姑娘卻都覺得往日里豪萬丈的方大爺似乎心有些低落,也不跟人吹自己當年吊打神州天才的事跡了,只是悶悶不樂的喝了睡,睡了吃,直到半個月后,傳來了小公主離開渤海國的消息后,心才漸漸活泛了起來,故態重萌。
又是陡乎數月過去,方行差不多快要醉死在這青樓之中時,百宗宗主余三兩終于又喬裝打扮了來看他,因著大金烏的吩咐,說有很多勢力都在尋找方行的下落,余三兩當年畢竟在青云宗與方行好,也怕自己被人盯上,因此平日里是不敢來尋方行的,甚至沒有給任何人知道方行在渤海國的消息,他自己偶爾來看方行一次,也是嚴防死守,喬裝打扮,遮掩了氣息而來,如今的整個渤海國百宗,知曉方行在此的惟他一人而已。
“哎呀,方師弟,你再這般醉下去,是會醉死的啊……”
見到了方行在太師椅上,抱著酒壇子醉眼無神,枯瘦如柴的模樣,余三兩也覺心不已,急忙手拉起了他來,不由分說,便命人幫他凈面洗臉,但這麼一,方行卻覺得酒勁上涌,狂吐起來,跌跌撞撞跑了出去,伏在欄桿上吐了半天,才算好了些,爛泥一般倒在地上,旁邊的子們便扶了他回去,用沾了冷水的巾臉,喂醒酒湯,半天才罷。
在這個過程中,余三兩眼中帶著深深的擔憂之:“再這樣下去,就真廢了啊……”
“你怎麼來了?”
略略醒了酒的方行,醉眼惺忪的瞅著余三兩大笑。
余三兩拍了拍方行的肩膀,嘆道:“方師弟,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為兄答應過替你娶幾門親事,今天索就兌現了吧,先幫你娶一位嫻淑子過門,好好過日子。也比終日在青樓里醉酒強,來來來,衫我都帶來了,速速換上,跟我去拜堂親吧……”
“娶親?”
方行吃吃的笑:“漂亮嗎?”
余三兩嘆道:“漂亮!”
方行道:“段好嗎?”
余三兩苦笑道:“好!”
方行道:“脾氣好嗎?”
余三兩:“……好!”
方行道:“會喝酒嗎?”
余三兩:“……哪那麼多事啊。先娶了再說吧!”
說罷了,不由分說,便讓人給方行換了裳,自己扯來一片騰云,引著他往海妖城西北角飛去,卻在這里,不知何時準備了一座堂皇寬廣的大宅子,里面張燈結彩,赫然是一派娶妻的模樣,只是奇怪。分明這麼大的宅子,卻無賓客,侍仆也只寥寥數人,有些冷清。
“親郎到了……”
余三兩帶著方行,按落云頭,朗聲笑著,便要帶方行大堂。
“我,真親啊……”
方行倒是有些意外,下意識的有些抗拒。
余三兩回頭笑道:“可不是真親麼?方師弟,佳人已久等。速速拜堂吧!”
說著扯了方行,以他如今這筑基中期的修為,可不是方行這凡人境界的脆弱子能比的,直被他扯了大堂。卻見一位穿紅,冠霞批的子安安靜靜的坐在左邊太師椅上,一也不,不知等了多久了,旁邊幾位垂手肅立的婆子,面上的表有些古怪。
“哎喲。太慢了,新娘子都等了大半個時辰嘍……”
有個婆婆不悅的開口,向方行的眼神有此不善。
余三兩苦笑著陪罪:“總得先讓這只醉貓醒醒酒呀……”
“哼,天大的福氣落在腦袋上,怎麼還不個人樣子?”
另一個婆婆冷哼著開口,好像越看方行越不順眼。
“嘿呀,你有人樣子,長的跟只生滿皺紋的蛋似的,也敢來笑話小爺?”
方行可不是個吃氣的,立刻反相譏。
那婆婆登時惱了,叱道:“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我家小姐面前如此狂!”
方行叉著腰站直了子,開口罵道:“你個老王八蛋婆子知道天高地厚啊,那你告訴我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呀,說呀,講呀,說不出來裝你大爺的什麼大頭蒜……”
“胡鬧……胡鬧,小姐怎麼能嫁給這種人……”
那婆子只氣的臉發青,指著方行怒喝。
“不嫁給我這種人難道嫁給你啊,有本事你娶了他啊……”
方行回回的特別快。
“這門親事作罷,一定要作罷,怎麼可能,這種事……”
“哪里來的混帳東西,敢在這里撒野,豈可輕易饒恕……”
被方行罵的婆子氣的都手掌抖了,另外幾個婆子見狀,也紛紛開口喝叱。
奇怪的是,余三兩在這渤海國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了,但在此時,被這幾個婆子指著鼻子叱罵,卻只是滿臉苦笑,不停的作揖求饒,卻沒有半分威勢顯,倒是那靜靜坐在太師椅上的新娘子,纖纖手指在桌子上輕輕一敲,幾位婆子立刻著臉閉了。
“幾個王八蛋老太婆想吵架是吧,來來來小爺一人挑你們五個……”
倒是方行還沒罵過癮,擄著袖子就要跟人大戰一場。
余三兩卻只能苦笑著按住了他,附耳道:“方師弟,有勁了房再使吧……”
說著強拉了方行,等那新娘子起了,就按著腦袋要他拜堂。
“我死胖子,你敢我娶媳婦?”
“小爺我弄死你啊……”
“我還沒看見人呢,打死我都不娶,你別按我腦袋……”
方行寧死不屈,耍著王八拳反抗,但在余三兩手下還真反抗不得,強行按著拜了天地,然后又強行塞進了房,方行跳了起來就要向外跑,卻被一個有些不耐煩的婆子一張靈符甩了過來,正正按在頭頂,一時被定住,只能呆傻傻的坐在床上等新娘子進來了。
沒讓他久等,新娘子進了臥房,坐在兩只花燭燃燒的桌邊,纖手托腮,沉默不語。
老婆子們都已經退走了,周圍極其安靜。
方行能覺到那紅蓋頭下面,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自己。
“告訴你我是不會屈服的……”
方行倒是還能,被對方看的不舒服,大聲嚷嚷。
“唉……”
新娘子不說話,看了他很久,才輕輕嘆了一聲,聲音竟然在微微的抖,似乎帶了一些兒哭腔,但又強行穩定住,半晌才再次發聲:“……你怎麼……這樣了啊……”
方行心里一,有種莫名的緒升漲了起來,下意識急道:“我可不是方行!”
新娘子沉默了下來,半晌之后,自己揭開了蓋頭,卻出了一張白的面龐,本是極潤的一張臉,但濃妝也遮不住這臉上的風霜與悲苦之,站起了,眼睛眨了不眨的看著方行,過了很久,才忽然撲了過來,的抱著方行,號陶大哭了起來。
“你知道我們找了你多久嗎?”
“我去過青云宗,去過南海,去過北俱妖地,還去過鬼煙谷,一直找不到你……”
“我找了你那麼久,直到回來看我父親的時候,才一眼看到了你……”
孩聲音憔悴,哭聲讓人心,像是有無盡的委屈。
方行都抖了起來,良久才苦笑道:“你真認錯人了……”
新娘子抬起了頭,著方行,半晌才展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是方行!”
頓了一頓,道:“你是方小九,小九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應巧巧啊……”像是在回答方行的疑問一般,頓了頓,又道:“其實我那天一眼就認出你來了,你模樣變了,也改變了氣息,但是我能認出你來啊,你不知道我這幾年,走遍了多地方找你,我很害怕,生怕再也找不到你了,神州一直有傳聞說你已經兵解了,我真的很擔心,擔心看不到你……”
小丫頭的傾訴如如海,自顧自的說著,淚水已經把方行口的衫打了。
方行久久說不出話來,過了很久,才道:“我自然知道是你,那死胖子一揪我過來,我就猜到是你了……但你把我綁來是干嘛啊,想睡我也不用非得拜堂的吧?”
這死皮賴臉的話一說出來,倒讓應巧巧都有些臉紅了,抹著眼淚從他上站了起來,有些的道:“我已經問過余師兄啦,他……他把你的事都告訴了我,小九哥哥,沒關系的,哪怕不能修行,我也會一直在邊陪著你,我想……我想做你的妻子!”
“想當我媳婦也不帶綁架的啊,土匪啊你……”
方行微怔,旋及憤憤了起來,瞪著個眼睛:“趕給我揭下定符來……”
應巧巧卻是紅了面孔,過了一會,才小聲道:“我擔心你會的離開!”
方行氣笑了:“戲文上的廢才會悄悄的離開呢,小爺不走,有人送上門來當媳婦還走那不是傻子嗎?你趕幫我揭下定符來,一不可怎麼房啊……”
“房?”
應巧巧瞬間嚇的花容失,半晌之后,倒扭了起來:“不用……急著房吧……”
“不房還個屁的親?”
方行一聽倒是急眼了:“你耍我呢?”(未完待續。)
PS:誰說我要太監了?拉出去打,一直打到承認我從來沒有太監過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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