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前兩天沈雯帶著小翠和任靜初一起來到了黃家。
之前曾經承諾過,一定要在年底幫全炳格把這件事定下來。
“娘娘請上坐。”
阮慧客客氣氣的將請進了正廳,又吩咐了下人上茶,這才挨著的下首坐下。
“夫人不必客氣,實不相瞞,今天我來也是人之托,忠人之事。”沈雯笑著將目的說了出來。
“娘娘有事派人來吩咐便是,何必親自跑來呢?”
一旁的黃勤有些不解,到底多重要的事兒還得王妃親自出馬。
“你家心兒今年也十七了,不知道許了婆家沒有?”
沈雯這話一問出口黃勤立刻反應了過來,原來是全炳格那狗東西托做來了。
“呃…心兒從前在京都是有定親的,可自黃家出事之後,這門親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阮慧毫不避諱的將這件事說了出來,雖說這也是心兒人生中的一個汙點,可這個真怪不到心兒頭上去。
若是未來的夫婿介意曾是定過親的人,家心兒不嫁便是。
“嗯!那便是沒有了,不知道夫人心兒未來的夫婿可有什麽要求?”
沈雯繼續耐心的詢問著,想要娶人家兒總得知己知彼才行。
“沒什麽要求,隻要不是全炳格那廝就行。”黃勤不不慢的了句,躲在門外聽的全炳格差點跳了起來。
什麽隻要不是他就行?
應該是除了他誰都不行才對!
“呃…”
沈雯頓時不知道該怎麽接話茬了。
不是已經跟心兒套過話了嗎?
知道心兒是願意的,才敢來開這個口,咋跟預想的不一樣啊!
“黃將軍,話不是這樣說的,那全將軍看著桀驁不馴的樣子,但其實這都是表像,你看他對心兒那可是百依百順的。”
沈雯一看黃勤這樣就知道他對全炳格有多不滿意,趕幫忙說著好話。
“不瞞王妃,其實我的心裏早已有了合適的人選,隻是他人還沒回來,所以一直沒有說。”
黃勤悠哉悠哉的樣子看的全炳格簡直想進去打死他,可一想到他是自己未來的老丈人隻能咬牙忍了下來。
“什麽人?”
沈雯實在有些好奇,連全炳格都看不上的人到底是哪位神仙了他的眼。
“李從文,李公子。”
黃勤的話一出來,驚掉了所有人的下。
全炳格此時眼犀利又憤怒,他決定了,要是今天王妃給他定不下來,他今天就派人將李從文宰了去。
殺莫離他找不到,殺李從文還是不問題的,到時候殿下要是怪罪,他認了便是。
“李公子?黃將軍三思,他乃一屆書生,與黃家門不當戶不對的,本撐不起黃家的門麵。”
沈雯好心的提醒著他,況且黃心兒本看不上李從文,這點很清楚。
“我黃家自有我們三兄弟來管,心兒的幸福比什麽都重要。”
黃勤從未想過讓心兒嫁什麽高門大戶,全炳格位高權重太難掌控,一旦他和心兒鬧的不愉快,他們連給撐腰都不是那麽簡單的。
可那個李從文就不一樣了,他無父無母。沒有任何的儀仗,隻要他能好好待心兒,即便他黃家將這個贅婿養著也是無所謂的。
況且,他也打聽過的,李從文頗有才氣,人品也正直,若是心兒嫁與他,必不會吃虧。
“是啊!為了心兒的幸福。”沈雯歎一聲,眼眸也垂了一去:“黃將軍覺得我憑什麽敢來敢來跟您提這件事?”
“娘娘這是什麽意思?”
黃勤有些不解。
“沒什麽意思,我既然敢來跟您提這件事,自然是有把握的,黃將軍這麽疼心兒,不如就遵照的意思不好嗎?”
沈雯將話已經說的的,黃勤和阮慧即便再傻也聽出來的意思了。
“既然這樣,那待我們問過心兒後,再給娘娘答複可好?”
聽到這麽說,黃勤也拿不準主意了。
不管什麽樣,他都要以心兒的為主,若真屬意餘那渣渣,他也隻能咬牙全了。
沈雯話說的很有底氣,可是門外的全炳格卻開始心慌,前幾天心兒還在趕他走,現在還在氣頭上,黃勤再去問,能同意就有鬼了。
不過也可能真是有鬼的效果,除夕這天沈雯收到了阮慧帶來的消息:心兒同意了。
對於這個答案沈雯沒有半點意外,心兒看著有點迷迷糊糊的,可是對於自己的終大事確實半點也不迷糊。
比如全炳格這會兒就被弄去了院子裏,正擱哪兒簽著各種“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
全炳格拿起心兒給的契約細細的看著:
一 兩人日後若生下孩子,長子必須跟隨黃家姓,並由黃家養長大。
二 二人婚後,全府所有事皆有當家主母一起做主,其中包括錢財銀兩和人事調配。
三 無論何時,隻要黃家軍遇到困難全家軍當全力協持,反之若全家軍有難黃家軍定不會袖手旁觀。
……
全炳格看著這各種條條框框默默的搖了搖頭,他媳婦兒心眼兒越來越多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
全炳格黑著臉將契約第六條給指了出來。
黃心兒低頭看了看,上麵寫著:主母三年無所出方可納妾。
“這有什麽問題嗎?難道你剛娶我就想納妾?”
頓時有些納悶,自己明明已經夠寬容了,他還想怎麽樣?
其實不在乎他納不納妾,但是必須要在地位坐穩之後才行。
“全將軍看的怎麽樣,簽還是不簽?”
黃心兒眼含笑意的看著他,一副他簽不簽都無所謂的樣子。
其實也確實是無所謂,並不喜歡全炳格,隻是覺得他適合而已,但合適的也不止他一個,這份契約他若不簽,立刻換人便是。
“算了!不簽拉倒,換個人簽。”
心兒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抓起桌上的契約便要離開。
全炳格一把將拉住:“簽,沒說不簽。”
心兒的態度讓他無比的心寒,但又讓他那麽的無可奈何。
前世的時候,心兒是堅決反對他納妾的,曾揚言他若敢納妾,這輩子便不再見他。
他也沒勸大度些,寬容些,現在好了,大度了。
可這大度卻又讓他有種心如刀割的覺。
這一世,不在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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