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要生了,先破了水……”木梨急急說道。
“啊?”這況比較危險,銀蕊心裏頓時也慌了,但是在衛家伺候了這麽多年,什麽樣況都經曆過,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吩咐木梨,“你快去找林管家,讓他把產婆接到府上來,再讓廚房裏去燒 些熱水,把能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
“是!”木梨領了命,就奔出去了。
銀蕊來到衛靈犀的麵前,見眉頭蹙,額頭上沁出了汗珠子:“小姐,小姐您覺怎麽樣?”
“我好難,肚子好疼……腰也難……”衛靈犀忍著痛,緩緩地呼吸吐納,“銀蕊,我好難啊……”
“我知道,我知道小姐難。”看小姐苦,銀蕊急得眼圈都紅了,可這人生孩子也沒辦法找人替啊?
若是能夠替小姐生,一定願意承這些痛苦。
“你這小家夥可真是……”銀蕊忍不住數落起衛靈犀肚子裏的孩子來,“你爹在的時候你出來多好?可今天早晨你爹剛帶兵出發,你就要出來……”
這一句話說的衛靈犀險些掉下眼淚來,生孩子也希夫君能夠守在門外,若是有個事,他在門外,也能夠使得安心啊。
衛靈犀要生的消息,瞬間就傳遍了全府。
得到消息的人都匆匆忙忙趕了過來,產婆也被接了過來,見雖然破了水,但是遲遲不生,便命人準備催生湯。
一碗湯灌了下去,衛靈犀覺肚子的痛越來越強烈了,一陣子帶著一陣的收,難地想哭。
“哎呦……怎麽就這麽難呢?”衛夫人攥住的手,不停地用帕子給著頭上的汗水,“小七啊,疼的話你就出來,別老是憋著,憋著難……”
衛靈犀被娘這一句話說的破了防,當那痛苦一陣陣襲來之時,忍不住發出一聲接著一聲的悶哼。
外室。
蕭母秦月嫻坐在桌前,一遍接著一遍的抄著佛經,心裏默默祈求菩薩保佑衛靈犀平安產子。
小公主趙姝和大嫂柳婉兮二人幫不上什麽忙,但是又坐不住,隻能是一圈接著一圈的在屋裏頭來回的溜。
等了半日,衛靈犀還是不停的疼,卻遲遲達不到生產的跡象。
林白將整個南州城都要翻過來了,將名醫都給請了過來,命他們給夫人診脈下針,看看能不能夠有所幫助。
與此同時,他命林墨去給大將軍遞消息過去:“林墨,你速速去將此事匯報給大將軍,夫人的況有些複雜,方才也問過了穩婆,夫人這一胎不小,即便是到了生產之時 ,怕也並不好生,趁著大將軍還未走遠,或許他還能回來一趟!”
“有些難。大將軍是去打仗了,又不是去做旁的事。即便是他想回來,怕也難能回來。”盡管如此說,林墨還是決定要去一趟。
他在府上挑選了一匹快馬,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城外。
大軍人多行軍隊伍又長,行軍速度會慢很多,他隻要速度夠快,定然可以追得上大將軍的步伐。
……
蕭珩這一路上行軍,有些心神不寧,眼看著最後一抹線已經被吞噬了,他這才示意眾人停下來:“就地休息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繼續出發!”
石猛抹著滿頭的汗水從馬上下來,湊到了蕭珩邊,將水囊遞了過去:“大將軍,您喝些水。”
蕭珩接過水灌了兩口,將水囊還給了他。
“大將軍,這天都已經不早了,不如今夜就在此紮營,等天一亮咱們再走不遲!前方是山路,不太好走啊!”石猛提議道。
“不能耽擱。”蕭珩道,“朝廷大軍在一步步的近。我們今晚要趕到燕川,占據有利地勢,先狠狠打上一仗,滅滅他們的士氣再說。”
“大將軍此話有理。燕川的地勢特殊,易守難攻,我們要提前抵達,布置好防線,靜靜等候朝廷大軍過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衛青嵐拎著幹糧袋湊了過來,一邊說,一邊分了些幹糧給石猛和祁騰。
蕭珩掰了一塊胡餅塞進裏咀嚼了兩下,便對邊的侍衛說道:“去通知其他的將領過來,我們來簡單的做個商議。”
“是,大將軍。”
片刻。
所有的將軍都已經到齊,盤坐在地上,便啃著幹糧,便聽蕭珩分析今晚的行軍路線與進程。
“報——”傳令兵單膝下跪,“稟告大將軍,一位名林墨的男人求見,他說自己是大將軍您的長隨。”
聞言,蕭珩眉心間跳了幾下,他忽然間明白了今日一直心神不寧的原因來自哪裏了。
“傳!”
“是。”
傳令兵一走,衛山河就意識到了什麽,他急忙問道:“大將軍,林墨此時前來,是否是因為小七生產一事?”
今日臨行前,夫人為他整理鎧甲之時,還與他說:“等你打仗回來,就要做外祖父了。”
他細細問了問,才知道小七快要臨盆了,就在這幾日了。
子生產算是家中大事,可比起行軍打仗來,這也就算不上是什麽大事了。
哪怕是快要生產了,定下的出征日期是萬萬不能夠因此而做出任何改變的。
林墨此時長夜奔襲,應該不是報喜。
報喜需一封家書便可,可若是……出了什麽問題的話……
衛山河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倒了一口涼氣,臉上的表瞬間變得沉悶了下來。
直覺告訴他,此事應該跟小七生產一事有關。
蕭珩也想到了。
他不敢往更深去想。
“大將軍!”此時,林墨急匆匆趕來了,他顧不上行禮,開口便直言道,“夫人難產,命危,還請大將軍速速回南州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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