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話到邊，頓了頓，眸中閃過一艱難的緒。

    “怎麽？有什麽難以啟齒的嗎？”衛靈犀見又要喊著救，又猶猶豫豫地，心中難免生出疑。

    秦鳶輕輕吸了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才緩緩開口：“夫人，那藥是給大將軍準備的，為得就是要與大將軍發生些什麽事。到時候，跟隨我的侍會將賓客引來，目的就是讓大家見證我失貞與大將軍……”

    “如此一來，你就可以稟明太後娘娘你已經失貞與大將軍，有眾人見證。到那時候大將軍若是不娶你，便會被人脊梁骨詬病。即便是為了聲譽，他也得咬牙娶了你！對麽？”衛靈犀替補充完了後半句要說的話。

    秦鳶點頭：“是，秦鳶打得就是這個主意。可，就在酒宴上，秦鳶已經改了主意。”

    “那你說來聽聽，你為何會改主意？”衛靈犀接著追問。

    “因為我並不想嫁給大將軍！夫人與大將軍的恩，世人皆知，我即便是嫁過來，也不會得將軍青睞。”

    衛靈犀心想：這倒是個聰明人。

    不過，這世間聰明的子很多，們未必不知道自己當初嫁的男人是什麽品行，可還是嫁了。

    為的是有所圖而已。

    有的是圖一段虛無的，有的是圖了名利和地位，而也有人明明知道後半輩子將會是在“樊籠”中生活，可為了食無憂，還是會選擇那個男人。

    秦鳶雖然看得明白，可究竟會怎麽樣做，衛靈犀並不知曉。

    “所以，是太後娘娘迫你來做這件事的？”

    秦鳶緩緩點了點頭：“是。可秦鳶不願意！太後娘娘以我弟弟的前途來要挾我！”

    “你弟弟也是太後娘娘的堂弟啊……”

    “沒錯。秦家的親戚也有窮親戚，我父親當初忤逆祖父，娶了家世並不顯赫的母親，生下我和我弟弟，被祖父逐出了家門。

    後來我父母死後，我與弟弟孤苦無依，自己過活。

    突然有一天，太後娘娘一道旨意要將我接到南州城。

    那時候，我才知道，太後娘娘看中的是我的容貌，還命人教習我那些風塵子取悅男人的本領。我知道，要我以侍人。”

    “等等。”衛靈犀仔細的聽著，也在用心的去思索其中是否有問題存在，“太後娘娘以你弟弟要挾你，如何要挾？畢竟，他再怎麽說也是太後娘娘的堂弟！”

    秦鳶眼圈複又紅了起來：“說若是我不能想辦法讓大將軍納我為妾，便讓我弟弟宮做太監。”

    衛靈犀心底倒了一口冷氣：“這可夠狠的。”

    “能做到，也會這麽做。”秦鳶道，“的邊不養閑人，要的都是要為做事的人。”

    “那你嫁給大將軍做妾，目的是什麽？”

    “實不相瞞。夫人，目的有二。其一，希我以籠絡住大將軍，最好是讓你和大將軍離心離德，多吹吹枕邊風讓大將軍能夠站在秦家的戰線上。其二，若是做不到第一點，便做第二點……”

    “第二點？”衛靈犀略加沉，問道，“不會是讓你在大將軍邊探聽消息吧？”

    “是。太後娘娘忌憚大將軍，怕他手握兵權，有朝一日將他們母子攆下朝堂。所以，都留著心機。”

    秦鳶說了這麽多，把秦太後的那點昭然若揭的小心思全部都說了個徹明白。

    這倒是讓衛靈犀有些迷了，即便是如此，秦鳶也是姓秦，有了秦家的庇護，才能夠安穩度日。

    如今，賣了太後，那日後要怎麽過日子？

    難不，就這麽信任大將軍？

    雖說，這個秦鳶看起來眼神清澈，人畜無害的樣子。

    可，防人之心不能無，何況，這個秦鳶顯然不是個蠢人，那就更要小心了。

    “你說了這麽多，所以讓我如何救你？”衛靈犀盯著秦鳶的臉龐，約已經明白了的訴求。

    果然，秦鳶再次拜倒在地，匍匐在的腳下，哀聲道：“請求夫人說服大將軍同意納我我為妾！”

    衛靈犀深深吸了口氣，心中瞬間閃過兩個念頭。

    要麽，秦鳶是真的信任大將軍與。要麽，這是秦鳶的一個計策。

    出賣太後，不過是這個計策中的一環而已。

    “秦姑娘說了這麽多，還是想要讓大將軍納你為妾？”

    見衛靈犀心中有疑，秦鳶忙解釋道：“我也是為了我的弟弟，不得已選擇了如此。”

    “哦？那你覺得我與大將軍為何會同意這件事？”衛靈犀反問道，“秦姑娘是個聰明人，我還擔心秦姑娘方才對我說了那麽多，不過是你計策中的一環呢！”

    “夫人，這不是我計策中的一環。有一件事，我非常清楚，大將軍手握兵權，邊又有很多的能人，經曆了數次大風浪卻依然能夠安然無恙。

    而太後娘娘邊並無太多可用之人，不過是秦家的那幾位堂兄弟。大將軍與太後娘娘兩個人若是要爭鬥一番，最終的贏家必然是大將軍。

    這件事連我都能夠看得出來，若是大將軍有心坐江山，那太後娘娘和聖上必然是要下堂的，太後娘娘心中更是清楚似明鏡。

    我既然知道誰勝出的可能更大，自然是要跟更容易勝出的人站在一個隊列裏。我可以幫將軍和夫人盯著太後娘娘那邊的靜！這個夠不夠？”秦鳶說道。

    “若是如此，姑娘大可不必了。”衛靈犀拒絕道，“大將軍心無旁騖，隻想好好輔佐聖上治理好江山。姑娘的弟弟，大將軍和我都救不了，還是另想他法吧。”

    “夫人！夫人！秦鳶所說的話，句句屬實！若是娘娘不信，我可以發誓！若是秦鳶有瞞欺騙，就讓我天打雷劈！”秦鳶別無法了，也隻能求衛靈犀。

    如今，走到這一步，都是在賭！

    賭，投靠了大將軍比在太後的旁活得要久一些！

    “你不用發誓。大將軍不會同意納妾的，我也不會同意大將軍邊有別的人的。秦鳶姑娘，我心眼小，不願與人共我的夫婿！你還是請回吧！”在不能確認秦鳶所說之事，是否屬實的況下，不能冒險答應。

    更何況，秦鳶還姓秦！！

    秦鳶萬般無奈，再三懇求：“夫人，秦鳶已經是心有所屬，期待著有朝一日能活著與我的意中人在一起雙宿雙棲。如今隻是個緩兵之計，即便是大將軍將我納回府裏，也隻是個名義上的妾！夫人，求您憐憫秦鳶吧，若是有其他的路可走，秦鳶絕對不會走這一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