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後驚愕，一雙眼睛盯著兒子的臉，他的臉平靜如水，看不出喜怒。

    “勉兒……”抖著雙，“我是你的母親，你怎可對待母親？”

    趙勉從太監手裏接過藥，一步一步走到了秦太後的眼前：“母後，你肚子裏的孩子是留不住的，還是把藥喝了吧。兒子親自侍奉母親喝藥！”

    “勉兒！！！”秦太後緒有些崩潰，“你怎麽變了這樣？母後知道這肚子裏的孩子不能留，這藥我也會喝下去的，可讓母後心寒的是你的態度！！”

    趙勉看著秦太後那滿臉淚痕，歎息一聲，手牽住坐了下來：“母後，兒臣有兒臣的難。你朝堂上步步蕭大將軍，手他後宅的事，心積慮想除掉他，你覺得兒臣即便是站在你一邊，大將軍就不會置你了嗎？

    他手握兵權，即便是把虎符給你，又有什麽用？他的話比虎符都管用。

    如今我們母子能夠坐在朝堂上，仰仗的都是他。

    兒臣的江山還坐不穩，就想著過河拆橋，這不妥當吧？”

    秦太後有些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出自自己兒子的口中。

    一直把他當作是孩子，素日裏他也很說話，朝堂上更是緘口不言。

    沒想到，他一開口竟然說破了這麽多的事。

    “你……你都是如何知道這些的？”秦太後問道。

    “如何？”趙勉輕輕歎了口氣，“兒臣會去聽，會去看。郎先生也給兒臣講了許多東西，兒臣有自己的判斷。”

    秦太後心中知曉自己的兒子非凡人，日後，他定然能夠與蕭珩抗衡。

    握住了他的手，一字一句說道：“蕭珩狼子野心，你不得不防。母後這些都是為了你，為了幫你除掉這個障礙！”

    “母後，先喝了吧。一會兒藥涼了……” 趙勉趁機送上端了許久的藥碗。

    秦太後端起來一飲而盡，苦的味道在齒間蔓延開來。

    太監躬接過藥碗，悄悄退了下去。

    “勉兒，答應母後要好好提防著蕭珩，待你年紀稍大一些， 秦家人會幫你親政。朝堂上可多多倚仗你的叔伯們……”

    “母後。”趙勉忽然高了聲音，“兒臣自有判斷。母後在鍾粹宮安生活便是。”

    秦太後為自己的兒子的智慧到欣：“不必擔心母後，隻希你日後能夠多多來看看母後就好。”

    “會的。”趙勉道。

    “好，好。”秦太後抬手了他的臉，“時候不早了，你累了吧？快回去休息吧。 ”

    “兒臣知道了。”趙勉緩緩站起來，向外走去，走了幾步，他又停下腳步來，“母後，你肚裏的孩子的父親是誰？”

    秦太後微微怔住：“問這個做什麽？”

    “兒臣就是想要問問，是不是那個金福？”趙勉說道。

    秦太後難堪的別過臉頰，被自己的兒子問夫是誰，臉上著實是無。

    趙勉出了笑容：“母後，若是他的話，兒臣將他調到你的邊照顧你些日子。”

    放眼這鍾粹宮裏的太監大都是十五六歲的小太監，並不懂得的疾苦與心思。

    金福若是來，至還能夠聽說說話，好歹也是個伴兒。

    秦太後緩緩點了點頭：“嗯。”

    “兒臣知曉了。”趙勉微微一笑，轉離開了。

    出了鍾粹宮，趙勉問後的小太監：“金福如今在哪兒當差？”

    小太監道：“奴不……不太清楚。聖上，奴這就去讓人差一差。”

    “不必了。”趙勉道，“讓人將他拉出去砍了，大卸八塊丟出宮喂野狗！”

    小太監聽了之後，心頭一，抬眼小心翼翼看了看小皇帝。

    見他臉上泛著冷意，忙低下頭，恭敬應道：“奴知道了。”

    “回去吧。”趙勉道。

    回了自己的寢宮，趙勉並未睡下，而是坐在書案前，翻開了一本史書，認真地讀了起來。

    三更鼓過後，小太監都犯起了困。

    他小心翼翼提醒道：“聖上，已經三更了，您該休息了。”

    趙勉起，活了一下四肢，正準備就寢，鍾粹宮的小太監匆匆跑了過來。

    “聖上，太後娘娘肚子疼的死去活來，那胎兒遲遲下不來。”

    趙勉聽了後，神淡淡地說道：“太醫怎麽說？”

    “太醫說需要再等等才能下來。可娘娘不了了，若是再用藥的話，可能有風險……”

    “那就再等等吧。疼一些也好，疼了才能記住這次的教訓。”

    鍾粹宮的太監聽了這話，冷汗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他忙問道：“聖上，奴……奴要如何回複娘娘啊？”

    “你聽見什麽就說什麽。”趙勉說完，了個懶腰，“朕困了。”

    “奴，這就告退……”

    ……

    蕭珩回到大將軍府的時候，衛靈犀還未睡。

    剛沐浴完，青還微潤，一張小臉白，像是七月裏盛開的菡萏。

    側躺在碧的紗帳裏，玲瓏的曲線起伏，滾白的手臂上套著一個白玉的鐲子，越發襯托的的瑩潤。

    床上，那小小嬰孩兒也歡喜的很，上隻穿著一個紅的小肚兜，兩條健壯的小短蹬得很是歡快。

    一雙小手在空中揮舞著，似乎想要抓住他母親手中那個不停搖晃的撥浪鼓。

    “還沒睡？”蕭珩掀開了碧紗帳，上裹挾著窗外的清風。

    “夫君回來了？”衛靈犀直起子，忙問他，“今日上朝可還順利？”

    “嗯，還好。”蕭珩探進子來，抬起的下，低頭吻了過來。

    二人舌勾纏了，耳鬢廝磨了一番，他才鬆開了：“一切都在計劃中。”

    “太後那邊況如何？夫君可被封為了攝政王？”衛靈犀問道。

    “並未。還需要等些時日。至於太後那邊……”蕭珩勾了勾角，“終足鍾粹宮不得出。”

    “那太後不把控著朝堂了，那秦鳶姑娘與我六哥的事……”

    “不急。”蕭珩從的手中接過撥浪鼓，逗弄著躺在床上咿咿呀呀的曜兒，“秦太後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得找個機會除掉。 暫且掀不起什麽風浪了，可秦家的人占據朝堂的半壁江山，得把他們收拾幹淨了，這事兒才算是消停。”

    “好。那暫且讓秦姑娘在府上住著吧，還能與我六哥多相些時日。”衛靈犀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要與你說一下。你需要有些心裏準備……”蕭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