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衛靈犀要走，二姨老夫人跪著爬了兩步，蹭得撲了過去，一把就抱住了的：“夫人，夫人啊，您別走啊！”

    衛靈犀蹙著眉頭瞧著這抱住的姨老夫人，真是哭笑不得。

    “二姨老夫人，你這就折煞了我。先前你不也與人說過麽？你是長輩，我是小輩，我這小輩怎麽敢讓你這長輩給我行這般大禮啊？”

    “糊塗，我糊塗啊！”二姨老夫人抬手就狠狠了自己的兩個耳，“您是正主兒，我一個妾室，份哪裏有您矜貴，是我有眼無珠，腦袋讓大糞給糊住了。”

    “你倒也不必這麽作賤自己，我也沒有那個意思。”衛靈犀道，“你起來吧，我還是那句話，二爺的死活我管不了，我不是觀音菩薩，並不能夠拯救人間疾苦。”

    林白見夫人不高興了，便急忙上前將二姨老夫人從地上給扶了起來：“您別這樣，這不是讓我們夫人為難啊？”

    二姨老夫人張口便哇哇大哭：“求求你們了，二爺好歹也是姓蕭的，這九爺也是姓蕭的，他們雖然非同母但是卻是同一個父親，都是蕭家人啊。”

    看著二姨老夫人哭得如此痛苦，衛靈犀卻是毫都同不起來。

    當初蕭珩被圍困南州城，卻不見有任何一人這般想，也不曾有一人覺得這是他們同父異母的兄弟。

    “九弟妹，您先別忙著趕我們走。”五夫人跪在地上，滿臉淚水著衛靈犀，“我們不會為難您的，幫我們隻是您的舉手之勞。”

    衛靈犀心中想，婆母不是個沒有分寸的人。

    既然將這二人推過來的，必然是有其中的原因的。

    這裏麵的忙或許不像是想的那般。

    “說說吧。”衛靈犀道。

    見總算是開了口，二姨老夫人急忙說道：“夫人，二爺和五爺昨天被人給打了，回來後二爺就開始一口接著一口的吐，這全城裏的大夫都見一遍，都說回天乏力了。”

    五夫人也搶著說道：“五爺也是。他被人抬回來之後便一直昏睡不醒，這都第二天了，呼吸是越來越微弱了。”

    二人說完之後，又是一番哭泣。

    “我又不懂醫，你們求我，我也救不了他們。”衛靈犀冷冷說道。

    “不不不，夫人您誤會了。”二姨老夫人了眼淚道，“聽說您府上的楚玉大夫，醫高明，能夠活死人，白骨，我們希您能答應，讓楚玉大夫去給他們看看病。”

    “楚玉？”衛靈犀眉梢一挑，“你們的消息倒是夠靈通的啊？你們是怎麽知道楚玉有這本事的？”

    “也是道聽途說的。”五夫人泣道，“我們這是有病投醫！”

    “嗬。”衛靈犀淡笑一聲，“ 那你們去找楚玉好了，我又沒有攔著他，不讓他給你們看病！”

    “可是楚大夫不給我們看病……”五夫人一臉為難，“昨日便央求了楚大夫，他不肯給看病。今日又去央求了三姨……不，我說錯了，是老夫人，讓我們來找您。”

    怪不得婆母讓們來找呢，源在這兒呢。

    “看來你們背著我，沒在背後搞作呢。這是實在沒辦法了，所以才求我了？”衛靈犀對們的做法十分不齒。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五夫人眼淚流了河，“先前得罪了您，這不是怕您不同意，所以……”

    “行了。”衛靈犀並不想聽們的狡辯，“林白，你帶們去吧，讓楚玉給瞧瞧。”

    “是，夫人。”林白應下了。

    “等等。”衛靈犀又將他們攔了下來，“醜話我得說到前頭，雖然楚玉這醫高明，但也未必能將他們救活。人生是有命，富貴在天。能不能活下來，還得看他們自己的。”

    “明白，明白。”二姨老夫人與五夫人點點頭，拭著眼淚才跟著林白往外走去。

    二人這一走，衛靈犀便也回了屋裏。

    銀蕊上前來說道：“夫人，這兩人現在想起您來了，您就不應該幫們。”

    “聽們那話，這八是活不了了，讓楚玉去看看也好。”衛靈犀道，“不管怎麽說，麵子是要做足的。”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木梨了一道，“君子得罪了，不過是不與你相罷，若是得罪了小人，這明裏暗裏都會憋住了勁兒找你的麻煩的。”

    “木梨說的在理。”衛靈犀笑道，“你知道的還多的。”

    木梨歎口氣：“我爹娘便是得罪了小人……所以，我是得到了的教訓。”

    “那就任由他們這小人猖狂？”銀蕊不服氣地說道，“我們小姐可是大將軍的夫人，這等尊貴的份，還能怕他們不？”

    “莫這麽說。”衛靈犀攥了攥拳頭道，“那日不是馬車被人撞了？”

    “哦。”銀蕊低下頭，不吭聲了。

    “你去一趟，把林白帶過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有話要問他。”衛靈犀道。

    “是，小姐。”銀蕊應了吩咐，便匆匆去西側院去了。

    西側院。

    麵對跪著的兩位婦人，楚玉擰了擰眉頭，轉眸向林白：“夫人怎麽說？”

    林白如實道：“夫人的意思是你盡力。這生死有命，若是實在救不活，也隻能這般了。”

    “好。既然夫人發話了，楚玉豈敢不從。”楚玉起道，“麻煩二位在此等我一會兒，我換件服便出來。”

    銀蕊匆匆過來了，見們準備要走了，便湊到林白的耳邊從低聲說兩句。

    林白點點頭：“你去回夫人，我馬上就到。”

    楚玉換了服，拎著藥箱同這二人離開了大將軍府。

    林白來到衛靈犀的邊：“夫人，您找我？”

    “林管家，這蕭二爺和蕭五爺到底是因為何事被人給打得這麽嚴重？”

    方才，一直都在同兩個人說救與不救的這個問題，卻忽略了這件事。

    “這個……聽說你與幹活的夥計發生了衝突。”林白也並不是很清楚，“沒有太詳細的過問……”

    衛靈犀道：“你去查查吧，總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