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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沙冰》 放棄七下(感謝個屁,這是愛情。...)

酒店樓層很高,風聲安靜。

漫覺得有點奇怪,大晚上冒著被拍的風險跑過來,不是為了問戲,還能干嘛?

對面,葉凜頷首應了:“嗯。”

他說,“你再說一遍。”

剛剛那一長串確實很難記,漫又講了一遍。

“你忽視了一個事,”葉凜道,“你的對手戲演員。”

“啊。”

他說的這個,漫還確實沒想過。

漫:“你意思是,其實比較關鍵的一個影響因素是,李浩歌和阿昭怎麼演?”

“我的表演應該合他們的節奏,否則就會看起來很分裂,如果李浩歌給我的緒反饋不夠,我構想中這場戲就算再完,實際上也是推不上去的?”

“對。”

漫努了努,李浩歌確實是個不可抗力,誰也不知道他會在臺上怎麼演。

這時候,又顯出了對手戲演員的重要

正在思索間,葉凜又道:“不過基礎的思路你可以先想好。”

漫撐臉:“也是,別到時候我設計得那麼細,上臺一演,節奏全被帶了,那真的是得不償失。”

對著劇本開始糾結,咬了大半天筆帽,這才說:“可是我一共有三個表演思路,是三種風格,每個都花同樣的心思,那就沒有重點了呀。”

葉凜:“還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

漫抬頭,聽他說,“你把有想法的幾種都演一遍,我看哪個效果最好。”

“……”

你不早說。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漫又從包里拿出一個攝像機,“來吧。”

這攝像機他也,當時在片場,每次只要一有親戲,或者只要一靠近,這個攝像機就會準時出現在他的視線范圍

漫早把這事兒忘到九霄云外了,現在腦子里只有明天的戲。

打開攝像機,然后決定:“就拿這個錄我們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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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凜:“我們?”

“你跟我對戲啊,”說,“我單演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怕我在你房間演戲,也不用你拿攝像機,你會覺得無聊。”

“……”

踮起腳,給攝像機找了個合適的機位,這才問:“你要劇本嗎?”

“不用。”

哦對,忘記了,他已經背下了所有臺詞。

二人錄完已經到了十一點多,演完之后,漫自己差不多也有了覺。

問:“你覺得哪個好點?”

“第二版。”

“嗯,我也覺得那個最好,明天不出意外的話就用那個了。”滿意地點了點頭,覺今晚沒白來,“也不早了,那我先回去啦。”

就走,把桌上的櫻桃和相機一腦掃進包里,這才道:“如果有什麼問題,或者想到什麼好的建議,你隨時給我發微信就行。”

“好。”

一路走到門口,這一程,都把握著應有的界限

關門前,禮貌笑了下,“今晚謝啦,祝你做個好夢。”

*

回到房間,漫打開相機,又看了一遍表演,找到自己覺得還能做得更好的部分,記在了備忘錄上。

次日,節目準備開始錄制。

他們沒有先去教室,而是直接到達了演播廳后臺,開始妝發和排練。

這次的排練更加沉浸式,因為帶著完整妝發,所以代更加強烈,更方便會人

做造型時,漫還在翻看自己的備忘錄。

把這些細節問題琢磨了,頭發也剛好弄完了,站起,對面的李浩歌也走了過來。

李浩歌笑笑,指著的頭發:

“你今天扎了馬尾辮啊。”

造型合人演的是高中生。

“是啊,”說,“好久沒扎過了,上次還是在高中。”

那會兒學校規定,周一升旗的時候得把頭發扎起來,其他時間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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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歌看了一會兒,然后說:“好想看你學生時候扎馬尾是什麼樣的。”

他轉頭,問一旁的執行導演:“我們后面是不是會有一些衍生節目啊?主題定了嗎,我能申請一個看年照或學生時代的照片嗎?”

執行導演點了下頭:“好啊,覺還有意思。”

衍生節目這個漫知道,就是有些綜藝在做完正片之后,也會做一些其它的“番外篇”,例如突擊宿舍、大家一起吃火鍋之類的,觀眾也很喜歡。

漫神思飄遠了點,心想自己以前的照片都存哪兒去了來著?

……

正思考間,執行導演對著轉播屏幕,驚訝道:“葉凜這麼早就進場了啊?”

除了線上直播,這次演播廳也來了真實觀眾,漫隨意瞥了眼,就看到汪洋一片藍,像是深海。

畢談正好推門進來,聞言道:“那可不,我家每次都早到,不過就是來放個燈牌,估計等會兒還得去吃飯。”

李浩歌站在漫旁邊,點了點頭。

漫突然想起自己好像還沒有應援

“不過葉凜的話,”琢磨著,“帶葉字,我還以為會是綠。”

“那不能夠。”

畢談笑,似有若無瞥了李浩歌一眼:“那多不吉利啊。”

在一旁看排練的葉凜:“……”

男人偏了下眼,很快,被畢談心虛打斷:“那個!大家收拾一下,葉老師組的準備彩排了啊。”

很快,漫他們作為第一組,被安排上了舞臺。

經過葉凜的調整,李浩歌的表演已經好了許多,漫懸著的心也稍稍松了下來。

這場排練順利結束,大家聊著天走下臺階,漫則拿著劇本,坐在了角落某

阿昭過來推推:“怎麼在這兒?一起去玩啊。”

“不用了,”漫說,“角這場戲的心比較抑,我就不去跟你們熱鬧了,免得影響緒,在這兒一下的生存環境,方便等下出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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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發現是真的很敬業,說代就代,因為此刻漫說話的語氣,已經有幾分角的味道了。

將自己放到和角同等的心態和環境,理解、讀懂,才能真正地演好

優秀的朋友也是會催人進的。

阿昭:“好,我也不玩了,我也去驗人,等會見。”

“嗯。”

*

漫所要扮演的這個角,長期抑自己的天,因為恐懼無法融人群,每當看著大家在一旁玩鬧,總是羨慕又失落。

因為這個角不是特別像,的演戲經驗又不夠富,所以用這種方式去了解角,是最好的辦法。

揚先抑,只有在前面把自己到極限了,后面才會有更好的發。

一旁,隊員們正在一邊自拍玩笑,羨慕地抬頭看過去,在昏暗的角落里,和人了一次共

渾然不知這一幕被人拍了下來,并在十分鐘后被編輯進了微博。

瓜田:【今天拿到了《這就是演員》的門票,剛進來就看到漫一個人在角落里,羨慕地看著其他隊友……應該是剛排練完被導師批了吧,畢竟葉凜是真的嚴,剛還指點了他們的組……

要說我真的沒必要嗑CP,過期糖有什麼好嗑的,再者,只適合明艷類的角,直白類的也能理,這種抑的演不好,也就只能隨便演演。】

這人發的還是條長微博,字句之間非常有專業風范,立刻一大堆人被帶了節奏,貸款嘲道:【新人而已,又不是科班出,演技能怎麼樣啊?我說別吹太厲害,太高了摔下來疼。】

【葉凜是真對一點意思都沒有吧……】

【別的我都知道,但是人緣也這麼差啊?被罵了都沒人安?】

……

很快,輿論發酵之間,節目直播開始。

“評價”漫的那條微博已經有了不的評論,熱度也起來了,因此盡管開頭幾組并不是漫的表演,大家也在耐心等待著。

終于,漫的名字出現在大屏幕上,彈幕立刻興起來。

【觀卡,滴。】

【路人卡,滴。】

【吃瓜卡,滴。】

【CP卡,滴。】

【我說有的人不要借隊形給我搞些我看的東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差點看了CP滴滴,琢磨著還有點興呢,以為今天葉上路了(bushi)】

……

彈幕里笑得熱火朝天,但都是跟戲無關的容。

直到李浩歌第一個開口,彈幕的重心終于挪到了戲上。

【???】

【是因為剛剛我還在看葉凜的電影,所以演技落差才如此之大嗎?】

【我說真的,你們是沒看他之前演的凜神的電影,直接是負分的水平,這起碼還及格了,葉凜牛。】

【這演的啥呀,不是為了看漫我直接切走的水平。】

【+1】

李浩歌和阿昭的戲對了幾番,彈幕看得呵欠連天。

【謝邀,已經躺下辣。】

李浩歌:“那這一萬塊就……”

“就怎麼樣?”角落里的漫終于抬起頭來,眼眶通紅,眼淚瞬間砸了下來,“就拿去給上鋼琴課了,是嗎?”

【臥槽】

【臥槽臥槽】

【牛哇一秒眼淚!(眼睛好啊)】

李浩歌局促地了下手心,半晌后,才低聲說:“不是哥哥不想給你們倆最好的,實在是家里就只有這麼多錢,只能全一個人的夢想。”

“所以我是被放棄的那個,”聲音輕了下,又重了些,“是嗎?”

的肩膀輕輕抖起來。

這實在是個簡單的故事,拮據的家庭,同時需要一筆錢的兩個妹妹,和無法抉擇的哥哥。

“我從來沒要過什麼,”忍著哭腔,“這是第一次。”

“可就算是第一次,你也因為、因為說學鋼琴手指都磨出泡了,心疼,這次也要全部都給嗎?”

“可我也痛啊。”小姑娘終于忍不住,不再是一顆顆地,眼淚串地滾了下來,語調哽咽,“我學舞也很痛的……”

“我摔跤也會把膝蓋摔得淤青,我腳背也會被磨出水泡,我在沒開空調的房間里也會冷得發抖……”

“因為我不說痛,就沒人覺得我難過,是嗎?”

【救命啊我已經心碎了……】

【嗚嗚嗚乖兒不哭,媽媽抱抱。】

【我紙呢,我花一塊五買的那麼大一包紙呢?】

對面的李浩歌看著的眼淚,眼眶也不自覺紅了。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我又怎麼舍得放棄你們……任何一個。”

彈幕驚詫地發現:

【我靠李浩歌戲了?李浩歌居然眼眶紅了?】

【太牛了,我沒看錯吧,把李浩歌給帶起來了嗎?】

【真的是眼可見,來回兩段之后,李浩歌從剛剛的游離狀態戲了……】

漫這段真的可以的,我一個獨生子看了也會覺得心痛的水平。】

【居然有人能治好李浩歌的面癱?】

【#漫,人間華佗#】

【我他媽哭到一半笑出聲把舌頭咬了,樓上你賠錢嗎?】

……

對于漫來說,這場表演,一開始是有些錯位的。

可能是因為太張,李浩歌的發揮并不如彩排,一上來就定錯了調,導致如果按照他的方向演下去,整段都會垮掉。

漫只好憑借對這場戲的悉度,選擇暫時屏蔽他們的臺詞,自己仍舊心無旁騖地戲,終于卡在抬頭那一刻,按照設想掉下了那滴至關重要的眼淚。

往后的發展就順暢多了。

李浩歌和阿昭重新被帶回戲里,演到最后片段結束,三人達和解,他們找到了同時平衡二人夢想的解決辦法。

舞臺燈暗下,演員謝幕。

從幕后走到臺前,漫低頭看路,剛抬起頭,就收獲了兩盞燈。

——這是節目組這一季新加的容。

演員表演完畢后,導師按照個人審給出燈。

一盞燈相當于100票場投票,而票數最后的作用,節目賣了個關子,說是等結束再揭曉。

前面幾場演下來,也就只有一個演員有燈而已。

孔蕾夸獎了一些的細節理,講了三分多鐘,突然轉向一邊的葉凜:“演得這麼好,還是你的組員,你怎麼沒燈啊?”

葉凜:“我按了。”

這時候鏡頭切了近景,男人前的那盞燈,確實是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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