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疑點還是解釋不了。” 紀依北拿出臨市的城區地圖,已經標出兩個紅圈,“如果你兒出了車禍,首先難道不應該就近就醫嗎?”
“是這樣。”余曉瑤解釋,“當時車禍時黃雅禾坐在車后座,人是沒有什麼嚴重的傷,只是眼睛被破碎的擋風玻璃割了一刀。”
紀依北收了地圖:“所以說他們在去的路上就已經猜到也許黃雅禾的眼睛會出問題,而自己地盤比較好下手找一副健康的眼睛?”
而私人醫院里大多都有些錢,所以無權無勢又正好被撞重傷的勵希就了目標。
余曉瑤道:“目前這個解釋是最合理的。只要查查黃家和盧家有沒有什麼過于切的聯系應該就能證明了。”
紀依北平淡一笑:“已經查到了。”
“看這個,雖然沒有黃誠和盧黎切聯系的證據,但是有盧黎和黃誠老婆董莉莉的聯系,董莉莉是稅務局局長,當時盧黎總公司有稅丑聞還是董莉莉出面幫的忙。”
太落山時西邊的云彩變得昏黃,警局走廊上的百葉窗影子在窗臺與地面上投下來。
紀依北走下樓梯看見前邊的付局,打了聲招呼:“付局,回家啊,我順路送你?”
“沒事我自己回去就。”他擺了擺手,“最近空的吧?”
警察分好幾種,一般來說地方民警瑣事多,但也很需要加班,而像刑警、緝毒警則一忙起案子來每天只能睡沒幾個小時,有時遇上綁架案、連環兇手案更是幾天幾天不睡覺的熬,而一沒理的案子也就空閑下來。
“這不開始寫趙峰案的報告了嗎,陳年舊案寫起來也麻煩。” 紀依北面不改地與他閑聊起來。
付局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不過那年的懸案也算是破了,你這隊長當得不錯,破案率也高,等明年我把你名字提上去。”
紀依北腰桿筆直,看著遠方淡笑:“付叔,我聽阿明說你那時問過他案件調查進度。”
付局一愣。
顯然是沒有聊到他要把話擺到桌面上來談,略有顧忌地偏頭看他一眼。
“是,順口問了一。”
“我也不是故意要瞞您,只不過當時夏隊隊伍中的人也有嫌疑,我問我爸那些事的時候也沒有全告訴他,付叔你不會介意吧?”
付局爽快擺手:“應該的,這是規矩,我懂。”
“關于趙峰,我有個問題問您——” 紀依北說罷深深看了眼付局,“您以前認識這個人嗎?”
付局平常總是溫和的臉上流出難得一見的冷峻表,雖然只有一瞬,但仍讓紀依北不由皺起眉。
“不認識。”他說。
“對了,我剛才查了幾家大公司的信息,發現他們之間果然有牽扯,說不定和殺死夏隊的背后主使有關。”他隨口提了一。
“是麼。”付局淡淡,“那繼續查下去。”
紀依北也沒再糾纏這個問題,就好像剛才那個問題只是隨口一句閑話,他擺擺手道了個別便走了。
黑暗中,付局撥通了一個號碼。
作者有話要說: 給大家梳理一下出現的幾個公司。
陳氏:陳冠明(猥案的變態男) 陳均(陳冠明他爹)
盧氏:盧皓(辛然男朋友) 盧黎(盧皓他爹)
黃氏:黃雅禾(第一案□□高中生) 黃誠(黃雅禾爹)
☆、再見
這個周末紀依北難得不用加班, 而夏南枝卻有了通告。
于是還是睡不了懶覺, 紀依北一早便起床準備送夏南枝去機場。
今天晚上有個訪談拍攝活, 之前便邀請了和陸潛雙嘉賓,也是在這個關頭唯一沒有取消合同的節目。
也是到了今天,紀依北才真是見識到了夏南枝為了風度可以完全不要溫度。
夏南枝原本穿了襯衫短, 結果被紀依北臭罵一頓,無奈下換了長長,再加上墨鏡與帽子。
夏南枝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實在覺得自己像哪來的難民。
然而紀依北很喜歡,甚至完全不吝嗇這十幾年來有的對的夸獎:“漂亮!”
夏南枝無聲地朝他翻白眼,張開手臂原地轉一圈,勾起角:“你是不是覺得我這麼穿最漂亮?”
紀依北點頭、再點頭。
夏南枝白眼、再白眼。
“你還別不信。”紀依北去勾的脖子, “你剛那打扮也就十幾歲小屁孩喜歡, 我這樣的男人喜歡現在這種。”
夏南枝笑,拿胳膊肘去撞他:“去!流氓吧你。”
紀依北抬手拍了一掌的后腦勺,拎起的小行李箱:“走,送你過去。”
車開機場停車場,剛才經過機場大門時隨便看了眼, 便見到幾個拿著應援牌的,但沒看清牌上的名字。
這就有點麻煩了,這次兩人的行程并沒有公開, 也不知道們是來送誰的機,一會兒萬一看到陸潛也不知道場面會怎樣。
“怎麼了?”紀依北注意到的目,問道。
夏南枝搖頭:“沒事, 就是看到好像有別人的來送機,哥哥你就別過來了小心一會兒被拍到了。”
紀依北下車幫把行李箱從后備箱拿出來,又問:“你一個人沒關系吧?”
“沒事。”夏南枝搖搖手機,“陸潛已經在電梯口等我了,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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