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染暗自慶幸,還好來雲市了,不然留在池墨塵邊,還要假裝來姨媽……
這貨不是日理萬機嗎?怎麽這麽閑,還記得這種瑣事?
馮梓麒給宋時染安排的房間在庭院深,屋後是一大片竹林,院子裏種了不月季花。
雲市氣候好,四季如春,充足,花也開得特別好。
宋時染推開窗,花香沁人心脾,空氣中還有竹葉的清香。
這地方遠離市區和喧囂的景區,仿佛是個與世隔絕的人間仙境。
要不是還有別的牽絆,宋時染真想一直住下去,幹脆在這裏養老得了。
到院子裏拍那些花花草草,還有擺滿了幾個架子的多植,忍不住發了照片和視頻給顧凝。
顧凝:【我的媽呀!這也太了!!寶貝,你不是去給人幹活兒的,是去度假的吧?】
宋時染:【甲方爸爸的服務比較到位,嘿嘿!】
顧凝:【唉,我這個班是一天都上不下去了!要不是手頭還有案子要跟進,我都想陪你一起過去了。】
宋時染:【我還沒見到花瓶呢,估計一時半會兒也結束不了。你忙完了再來唄,甲方爸爸不介意多招待一個人。】
雖然還沒和馮梓麒見麵,但宋時染從聊天中也能看出來,這是個爽快人。
何況隨隨便便能拿出五千萬修複一個家傳古董的神醫,多養一個閑人又算什麽?
宋時染正低頭發信息,就聽到後響起一道溫和的男聲。
“這裏紫外線強,還是不要在戶外太久的好,不然傷到了真皮層,以後要花不錢治了。”
宋時染循聲去,隻見一個穿白綿綢中式服裝的男子走了過來。
這人麵帶微笑,五清秀,覺有幾分。
那雙桃花眼尤為吸引人,看起來像人緣比較好的。
宋時染就這麽明正大地把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馮梓麒不躲不避。
“不知道池太太對我的第一印象如何?是不是在想,自己究竟有沒有被騙?”
馮梓麒坦的態度,倒是把宋時染給逗樂了。
淡笑道:“又是商務艙,又是高級商務車接送,還安排了這麽好的住,如果是騙子,那也太舍得下本錢了。”
“何況我也沒什麽可騙的,不至於這麽大的陣仗。”
宋時染小時候跟著外公外婆,什麽樣的大佬沒見過?
這點看人的眼力勁兒還是有的。
馮梓麒雖然兩袖清風,一儒雅,但他手上的玉扳指,看著就不一般。
這舉手投足氣定神閑,自帶鬆弛的氣度,彰顯了心的強大。
馮梓麒饒有興味地看著宋時染,眼底是毫不掩飾的讚賞。
“池太太果然值與智慧並存。”
宋時染一聽到這個稱呼就頭疼,連忙糾正過來。
“我名字就好,我是我,他是他。”
池太太的名號雖然響亮,卻覺是某人的附屬品,好像不配有自己的姓名。
馮梓麒了然地點了點頭,“好,那以後我就你時染好了。”
“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再開工吧!”
宋時染回頭看了看,在屋裏也沒別的事做,似乎閑的。
“要不你先帶我去看看花瓶,我也好心裏有個數。”
這敬業的態度,令馮梓麒刮目相看。
兩人七拐八彎的,來到了庭院東邊的一間房。
一進門,宋時染頓時就來了神,這間房的含金量可不低。
“沒想到馮先生還是古董收藏的好者,這裏頭的東西,花了不時間才有這數量的吧?”
投多錢就更不用說了,這些古董裏最便宜的一件,都能在一線城市買一套房。
除了花瓶和擺件,還有不字畫,說是價值連城一點都不為過。
馮梓麒的邊浮現一抹淺笑。
“還好,有小部分是家裏的存貨,我搬過來這裏放而已。”
說話間,他走到那張紫檀書桌跟前,拿起桌上的一個盒子。
“瓶子就在裏麵,我已經讓人仔細檢查過,碎掉的殘片應該都在裏麵了。”
宋時染接過盒子,朝門外指了指。
“這裏的藏品太珍貴,馮先生也不裝幾個攝像頭,為了避嫌,我還是回我那屋裏去修複吧!”
帶來的工都在行李箱裏,在自己房間也自在一些。
隻是來賺錢的,可不想惹什麽麻煩。
馮梓麒卻哈哈大笑道:“時染,你的觀察力沒得說,但你真的是多慮了。”
“不裝攝像頭,是因為沒必要,能留在這庭院裏的,都是信得過的人。你想在哪裏都行,隨意。”
從他們倆見麵至今,馮梓麒已經看了幾次時間。
宋時染心思細膩,便善解人意道:“馮先生要是有事就去忙吧!”
馮梓麒也不客氣,點了點頭。
“行,我今天確實有事兒,小孩有個比賽,我要是不去,回頭又要衝我發脾氣了。”
“修複也不急在一時,一日三餐和水果都會有人給你送到房間。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跟他們說,要出門也有司機和車子供你差遣。”
這待遇,就像顧凝說的,哪裏是來工作?
比度假的待遇還好。
宋時染道謝之後,隨口問道:“花瓶不會也是你的小孩打破的吧?”
從馮梓麒的言語間,還有那寵溺又無奈的語氣,覺是寵的孩子。
馮梓麒笑道:“那可不?吵了兩句,就拿我的花瓶來撒氣。”
宋時染一怔,默默地歎一句財大氣。
就算池墨塵那樣的豪門族,也不會隨便拿個古董撒氣。
看來馮家對孩子還真是溺。
宋時染調侃道:“那我倒是喜歡這種撒氣方式的,多發幾次脾氣,我就不愁沒有活幹了。”
馮梓麒哈哈大笑,看不出一丁點對自己收藏品的心疼。
“你這話,我可不敢讓小孩聽到,不然又給我可勁兒的造了。行,時間快來不及了,我先走,你當自己家一樣就好了。”
“明天我在好好給你接風洗塵,今天就委屈你在這裏隨便吃點兒了。”
說完,馮梓麒就匆匆離開,那一綿綢的白白飄起來,竟有幾分飄逸的仙氣。
宋時染回到房間,就開始專心研究起花瓶來。
向來投工作的時候,就特別忘我,直到有電話打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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