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看了一眼盤里的煎蛋,回答道:“不是,我飽了。”
其實這半份三明治已經是他胃口大開的食量了,以往他的早餐都是一個水煮蛋加一杯咖啡。
周雁輕松了口氣,粲然一笑:“那就好。”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他對宋郁每頓的食量心里有了數。今早本來準備的就不多,沒想到還是沒吃完,看來下次還是要準備一些。準備的太多了,會給用餐的人造無形的力,吃不完又很浪費。
宋郁點頭:“我先上樓了,今天不用去公司,你想出去玩的話可以出去,業那里已經登記過你的信息了,以后不會攔著你。”
“謝謝宋老師。”
“不客氣。”
說完,宋郁起上了樓。走到一半他停下來,往餐廳的方向看了一眼,周雁輕正把他那份他沒過的煎蛋夾到了自己的盤子里。
深吸了一口氣,宋郁快速轉移視線上了樓。
吃完早餐收拾好廚房,周雁輕接到了江程的視頻邀請。
今天是周末,江程不用上班。
周雁輕遲疑了一下,掛斷了視頻邀請,給江程打去了電話。
“雁輕,今天你上班不,不上班我去找你玩,你在不在學校?”江程的聲音很清朗,活力四。
搬來宋郁這里的事周雁輕還不知該如何向江程開口,他著餐桌布的一角,心虛回答:“我在公司呢,咱們這一行沒有雙休這一說,等哪天我休息了過去找你。”頓了一下他又說,“對了江程,我找到住的地方了,但我宿舍里那幾大箱書沒法搬過來,我能不能先放一部分在你那?”
“那有什麼不行。”江程爽快回答,他很快抓住了周雁輕話里的重點,“你租到房子啦?那你什麼時候搬?我去幫你。”
周雁輕面難,面對直率的江程他不忍心撒謊可是暫時又沒法一兩句話說清楚,他只好模棱兩可道:“那你等我電話,我們宿舍面再細聊。”
“好,沒問題。”江程不疑有他,頓了一下又問道,“對了雁輕,安北昨晚特意打電話問我怎麼給你打電話發信息你都不回復。你是不是太忙了,可是我給你發的信息你都回了,你是不是沒看到安北的信息啊。”
周雁輕暗暗嘆了口氣,他就知道安北早晚會找到江程這里來。
他們宿舍總共住了四個人。老大彭兵兵,老二江程,老三安北,最小的是他。四個人一直以來關系就很好,從來沒發生過什麼爭執,他因為年紀最小最照顧。
安北的父親是政/府//員,級別不算低,是四人當中家境最好的一位,但安北很低調也很平易近人。他和周雁輕同專業,在通過父親的關系找到一個不錯的實習單位后曾提出過把周雁輕也弄進去,前世周雁輕委婉的拒絕了。
這一世,安北還沒來得及說,因為周雁輕重生后刻意回避了他的聯系。
“江程,如果安北再問你的話你就說我最近很忙,聯系不到人可以嗎?我沒法解釋我這麼做的原因,但我沒有惡意。”周雁輕搜刮著前世臨死前和安北有關的記憶,口繃繃的,讓他有些不上氣。
江程在電話那頭愣住了,他直覺周雁輕從那次在衛生間暈倒再次醒來之后某些地方就變得怪怪的,可他知道周雁輕絕對沒有惡意。
“好,沒問題。”江程肯定地回答。
掛掉電話,周雁輕茫然地躺倒在自己的床上,腦子里一團麻。未等他理出個頭緒,門鈴響了。
周雁輕三步并作兩步去開了門,然后和門外的人同時僵在了原地。
孟士屏很詫異:“你怎麼在這?”
這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而且周雁輕很警惕孟士屏,他正找個借口,后傳來了宋郁的聲音。
“有事進來再說吧。”
孟士屏深深地看了一眼周雁輕,著他的袖進了屋,自顧自在鞋柜里找拖鞋。他上下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又掃了一眼周雁輕腳上的一次拖鞋,奇怪道:“我的拖鞋呢?”
宋郁臉上迅速閃過一厭惡,又恢復如常:“可能家政公司來打掃的時候收走了吧。”
其實,是他扔了。
這套房子,從他購買下來以后就甚有人登門。一是他不喜歡私人生活空間被打擾,二是和他關系好到能上門拜訪的人著實不多。
孟士屏和韓晉例外,因為他的信任,他們可以未經通知隨意到訪,他們甚至有這個家的碼。
重生回來后,宋郁就囑咐家政阿姨把孟士屏用過的東西都扔了,把碼也改了。
這段時間孟士屏沒有來過這里,所以沒有發現這些改變。
“是嗎?”孟士屏不置可否接了一句,拿了一雙一次拖鞋。
周雁輕跟著兩人進了客廳,他靜默一旁等著宋郁的安排。
宋郁對他笑了一下,問他:“會磨咖啡豆煮咖啡嗎?”
這事周雁輕上一世實習的時候干過不,他回答:“我去煮咖啡。”
孟士屏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他看了一眼遠擺弄咖啡機的周雁輕,還未開口便被宋郁搶了先。
“阿姨怎麼樣了?怎麼沒多待幾天陪陪?”
宋郁記得,前世孟士屏在老家待了兩個星期,他還特意去孟士屏老家看了老人家。
孟士屏嘆口氣:“我外甥今年高三,我姐有些分乏,我把我媽接到這里了,準備給他找個療養院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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