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有加害公子之心,公子還要留?”青崖詫異。
謝恒疑:“為何不留?”
“可也許是風雨閣的人……”
“我管哪一閣的人,反正進了我監察司的門,就是我的人,若有人要搶,”謝恒瞥了一眼青崖,打斷他,強道:“搶過來就是了。”
見謝恒意決,在場人都安靜下去。
玄山思索片刻,隨后道:“公子打算如何帶?”
這話問得謝恒一頓,他想了想,思索著:“謝恒這個份還要留來試,也要給練手,我不宜直接出面。”
謝恒說著,想到什麼,抬眼看向青崖:“秦玨同你說,認出秦玨和我了嗎?”
“說了,”青崖如實道,“認出從揚州到東都路上的秦玨是另一個假扮的,但目前不知道您的份。”
“這樣。”謝恒似有些憾,點了點頭,隨后思考著道,“那的影使安排了嗎?”
“尚未。”玄山如實道,“還在調配。剛司,需要一個一些的影使,但現下的影使都有各自的司使,我還在協調。”
“這樣吧,”謝恒笑起來,似是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高興道,“我來當影使好了!”
聽到這話,眾人對視一眼,不敢多言。
謝恒覺得這個想法極好,正要說話,旁邊就傳來朱雀回來的腳步聲。
他轉過頭來,見朱雀走進屋中,行了個禮,便大大咧咧跪坐在案牘前,同侍要了杯茶,看向玄山道:“玄山,那個柳惜娘的影使你安排了嗎?”
這話出來,所有人都看了過去,謝恒也覺疑:“你問這個干什麼?”
“剛才柳惜娘同我說了,”朱雀喝了口茶,有些苦惱道,“想要秦玨。可秦玨也是個新人,我都說最好找個有經驗的帶帶,怎麼就看上秦玨了?不是考個試考出了吧?”
聽著朱雀開口,謝恒的臉上表稍淡,所有人都察覺不對,只看他似是漫不經心:“想要哪個秦玨?”
“啊?”朱雀沒反應過來,想了想,揣測著婉清上下的語境。
先問秦玨有沒有傷,那問的是真秦玨,這樣梳理下來,想要的……
“應該是真的那個?”朱雀遲疑著。
“這樣啊……”
謝恒端起茶杯,低頭用茶蓋撥弄著茶碗中綠葉,語氣意味深長。
玄山和青崖敏銳察覺謝恒緒,都挪開目,開始低頭用咳嗽試圖提醒朱雀。
但朱雀渾然不覺,繼續道:“柳惜娘想要秦玨我倒也覺得不是不可以,現在人手,剛好考了這兩個進來。秦玨格溫和,做事滴水不,柳惜娘我看利落的,兩人搭檔也是合適。就是兩個人都是新人,一起出任務,是不是不妥?”朱雀說著,看向上方低頭用的謝恒,征求著意見,“公子你覺得呢?”
“是不妥。”謝恒點頭,轉頭看向玄山,“你安排個妥當的人吧。”
玄山立刻恭敬應聲:“是。”
朱雀疑看向玄山:“唉?你不是說影使不夠用嗎?誰比較妥當?”
“朱雀,”謝恒喚他,朱雀轉頭,就見謝恒笑了笑,突然詢問,“昨日初試登記的時候,你是不是提前收工了?”
朱雀臉一僵,遲疑著:“公子,這個事……”
“罰半年月俸。”
謝恒低頭抿了口茶,起道:“若無事先去睡吧,大家好好休息。”
說著,謝恒便負手離開。
朱雀僵著子,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震驚看向青崖:“我只是早收工了那麼一點點點,罰得這麼重合適嗎?!”
“公子的脾氣你知道的,”青崖憐憫看著朱雀,“他要不開心,誰都別想開心。”
“他不開心什麼?”
朱雀搞不明白,青崖嘆了口氣,沒有多說,起離開。
朱雀茫然回頭看向玄山:“我做錯了什麼?”
玄山沒有回他,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頭,只道:“別和公子搶東西。”
朱雀懵在原地,看著在場人一個比一個玄妙深奧離開。
他坐在原地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他到底為什麼被罰半年月俸?!
朱雀在迷茫中想了一夜,婉清好好睡了一覺。
睡到第二日,神清氣爽起,梳洗過后,就聽有人敲門。
活開門,一打開大門,便見一個青年,華玉冠,面上帶著遮著半張臉的鎏金面,笑瞇瞇站在門口。
他穿著玉金華,于晨下流溢彩。
婉清一愣,便聽悉的音響了起來:“見過柳司使。”
婉清睜大眼,隨后反應過來:“你……”
開口,一時竟不知如何稱呼對方。
對方微微一笑,只道:“在下便是您的影使,崔恒,字觀瀾。”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1】
婉清:“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關注我的?”
謝恒:“從我下屬說,你當著別人未婚妻,心卻暗我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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