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手很纖細,瑩白秀,如果不是虎口上的厚繭,與普通閨閣小姐無異,甚至應該說更漂亮幾分。
然而也就是這樣一只手,在抓住韁繩瞬間,卻發出驚人的力道,猛地一把拽住韁繩,便連人帶馬,狠狠拽了回去!
馬被這力道掀飛瞬間,張逸然和馬上人不控朝著懸崖飛出,婉清暗道不好,一只手拽過張逸然,同時躍起一腳,就將另一個人踢飛回去,隨即拉著張逸然躍回崖邊。
張逸然尚未站穩,后黑人已經追上來,青綠一躍落到地面被捆著的人邊將他扛起,婉清一腳踹開撲上來的殺手,抬手拽過張逸然手腕,便道:“跟我走!”
說著,青綠便扛著人跟上婉清,四人一路奔林中。
這片山林是當初婉清從揚州來時走過的,倒也算悉,后追兵稍作評估,便知不足為懼,尚有余力回頭看向張逸然,笑著道:“張大人,又見面了。”
張逸然被婉清帶著起落在樹上,又怕又慌,卻還要故作鎮定,頷首行禮道:“見過柳司使。”
婉清一聽他的聲音便知他是被嚇到,聽著后風聲,回頭將他一拉,一腳踹開撲上來的人,帶他躍林中,安道:“這些人不足為懼,你若……”
話沒說完,婉清便聽后破空之聲急響而來!
這一聲太急,太利,太銳,婉清完全不敢接箭,只能將張逸然往旁邊猛地一推,兩人一起翻滾在地。
而后不等婉清站起來,后箭矢又至!
婉清瞬間冷臉,腰間刀鋒急出,傾盡全力而下,猛地一斬,在箭矢離近半寸前驟然斬斷。
而后幾乎沒有片刻停留,朝著箭來的方向急襲而去,以攻為守,尋向箭之人,同時大喝:“跑!”
方才那一箭力充沛,與當初李歸玉在芳菲閣出的箭不相上下,但李歸玉卻沒有這樣的度,這明顯是一個長期練習箭矢之人。
擅遠攻則不擅近戰,以方才那人箭的水平,如果繼續被等待對方出箭,怕是死局。
一想到方才那一箭,婉清心如擂鼓,明白今日只差半寸,就要死在這里。
不能給再出箭的機會,只能反攻回去,讓對方了心神,張逸然他們才有逃跑的機會。
然而對方也明顯知道的想法,在青綠拉著張逸然剎那,一箭錯而過,直奔張逸然。
婉清見狀猛地刀,旋斬而下,同時另一只羽箭沖著飛而來。
這一只箭相比之前的箭都來得更快,明顯剛才張逸然那一箭是為了,這一箭,才是他真正目的。
他要殺!
只是他快,的刀更快,他的箭暴烈,的刀更烈。
在箭矢襲來剎那,全力傾注于一刀,迎著箭矢直襲而去,一刀展開箭頭,將箭矢豎劈兩半,朝著林中暗橫劈而去。
見去的方向,有人驚呼出聲:“保護大公子!”
音落剎那,所有人朝一起用來,青綠趁機撈起張逸然,朝著遠就沖了出去。
所有人黑人圍困向婉清,婉清格擋幾招,確認青綠帶張逸然跑遠之后,一腳踹翻一個黑人,高興道:“今日有事,恕不奉陪,再會了!”
說著,婉清轉從另一條路跑開,黑人追了兩步,就聽林中傳來一個青年沉冷的聲音:“不必追了,你們不是對手。”
一個青青年從林中慢慢走出,看著婉清逃走的方向,平靜道:“通知城門戒嚴,拿我手令,以追查盜賊之名,嚴查城之人。”
“那……”旁邊一個中年人走出來,著急道,“柳惜娘不殺了?”
“紀青才是要。”
青年轉過,冷靜道:“去告訴李歸玉,柳惜娘回來了。他若不殺,我就手了。”
青年走林中,婉清卻早已跑遠。
跑了片刻,確認后沒有人跟來,便將憐清從懷中掏出來,往上一送,催促道:“去,找張大人。”
憐清嘰嘰喳喳往一旁飛去,婉清跟著憐清追了片刻,終于在一顆大樹下找到張逸然一行人。
去時他們正在包扎,婉清從樹上一躍而下,驚得青綠猛地起:“誰?!”
“我。”
婉清從樹上,落下來,打量了眾人一圈。
青綠上帶了些傷,張逸然倒是還好,而地上被捆的結結實實的男人看見婉清,立刻哀嚎起來:“俠救命!救我!”
“你是紀青?”
婉清好奇看過去,紀青一愣,隨后遲疑著道:“俠認識我?”
“認識,”婉清點頭,隨后看向張逸然,奇怪道,“他不是自愿來作證嗎?”
看現下此人態度,似乎沒有半點自愿的樣子。
紀青一聽,立刻急道:“俠,我不是自愿的,是張大……不,張逸然,他綁架我!俠救我!我上有八十母親,下有……”
“咳,”張逸然見紀青越說越離譜,輕咳了一聲道,“他……”
張逸然猶豫片刻,終于還是起,招呼婉清道:“惜娘同我過來,我私下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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