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聽明白過來,有些羨慕點頭,隨后思考著道:“其實文章你寫好就行,至于告示欄這件事,我讓監察司去做,更快。”
監察司在每個州縣都設置了衙,下傳給各州縣,比張逸然找人速度要快得多。
但張逸然寫文章的能力是聽說過的,這文章最終還是得他來寫。
“惜娘愿意幫忙?”
聽婉清的話,張逸然有些詫異。婉清被他問得有些茫然,下意識道:“你沒覺得我會幫忙,你同我說這麼多做什麼?”
這話把張逸然問住,他自己也沒反應過來自己竟說了這麼多。
兩人愣愣對視片刻,隨后俱都笑了起來,婉清輕咳了一聲,著笑意道:“張大人,日后還是要小心謹慎,不能如此冒失。”
“知道,”張逸然爽朗一笑,“不過是惜娘,我也不覺有什麼。”
“回到正題,”婉清正了正神,認真道,“我既然來同你說這些,自然打算幫你到底。過些時日,我會升任為白虎司司主,等我正式接管白虎司,便會正式接管監察司整個通訊往來的渠道,若有用得上之,還張大人開口。”
張逸然聞言,神鄭重幾分,認真道謝道:“多謝。”
“這些時日,方直方圓方順他們我會繼續留在你邊,有事你可他們通知我。紀青這邊我盯著,大人可還有需要我做的事?”
婉清問得直接了當,張逸然也不拐彎,想了想后,思考著道:“既然惜娘愿意幫忙,那我也不客氣了。惜娘之前說確認伯父識字,那監察司這邊是否方便幫忙到江南尋到伯父過去的字跡?實不相瞞,”張逸然思索著,“我在江南查閱此案時,伯父的確沒有留下過能證明他識字的痕跡。”
“我明白。”
婉清點點頭,隨后道:“我之前便已讓人去查過,現在只等結果。”
“那太好了。”
張逸然聞言,頓時笑起,只覺方才煩心之事一掃而空,神大振道:“那我們就這樣!我們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著陛下不得不辦這個案子。而后我們再等紀青愿意作證,若他不愿意,那我們就從伯父字跡手再查。只要是冤案,必有紕,只要有紕,那我們就把它查個底朝天!”
“好!”
婉清被張逸然染,不由得也笑起來,制著緒,頗為認真道:“張大人這一路,我同張大人走到底。”
“那多謝了。”張逸然抬手虛虛一拱,笑道,“下必不辜負柳司使所,一定會為家討一個公道。”
聽到這話,婉清一時開不了口,覺有什麼緒翻涌在心頭。
看著面前面上帶笑,神卻格外認真的青年,覺像是一朝慢慢升起。
靜靜看著張逸然,張逸然不由得奇怪:“惜娘?怎麼了?”
“哦,”婉清被他一喚,這才回神,慌道解釋道,“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
婉清頓了頓,過了許久,才緩聲開口,開口時,覺有一種酸,慢慢在心間彌漫:“覺得,如果張大人這樣的人,再多一點,就好了。”
張逸然聞言,卻是不在意一笑,只道:“這世上除了我,不還有惜娘嗎?已經是多一點了。”
婉清愣了愣,隨即才反應過來,點頭道:“是,已經多我一位了。”
說著,婉清也不和張逸然多說,站起道:“行了,我就不同張大人閑聊了,我讓方圓來接你,我先去辦事了。”
“送柳司使。”
張逸然起行禮。
婉清從張逸然房中出來,稍稍盤算了一下現下的況,心里便有了大致的方向。
先去把紀青放走離開,走之前,紀青還有些猶豫,詢問能不能再監察司再待一待。
他自己大概也知道,他一旦出了監察司,便小命難保,對監察司頗為留,婉清就靠在墻上,笑瞇瞇瞧著他道:“紀師爺,監察司不留閑人,紀師爺既然說不出什麼,就別留了吧?”
紀青被噎得說不出話,憋了半天之后,終于還是朝著監察司大膽邁出了步子,婉清目送他離開,還不忘告訴他:“紀師爺,要是改主意了,記得回來!”
紀青聽到這話,腳步走得更快了些。
等紀青走后,婉清便回到白虎司,開始坐下看堆積如山的紙條。
白虎司每日要理全國各地傳來的各項報消息,層層過濾重要消息后到白虎使手中,再挑選要給謝恒觀閱。
如今這個任務逐漸從白離上挪移到手中,每日日常就在看無數雜七雜八的消息。
小事諸如這個員家里種了顆發財樹,那個員多掛了個綠燈籠要看,大事諸如這個員寫詩暗諷皇帝那個員造□□也要看。
甚至于有的時候,可能連私生子的存在都比親爹早一步知道。
轉到白虎司看了一下午消息,便聽外面傳來侍從的聲音:“柳司使,江南那邊來信。”
說著,侍從便端著一個竹筒上來,婉清取了竹筒,打開來看,發現是秦懷玉的字跡,上面寫著:“曲舒商業往來皆由商鋪公章蓋印,再輔以管事簽字,并未留下筆跡文書。府被人購下,重兵把守,難以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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