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之事皆有湊巧,”鄭平生不耐開口,“如今找不到證人,可當時這些人可都是招了的。”
“找不到證人,而唯一的證,就是知府周春從庫房中搜出了大量鹽。這些鹽數量巨大,如果曲舒是鹽販,這樣大額的數量,那絕不是初犯。可無論曲舒的供詞,還是其他鹽販、購買鹽之人的供詞,都只有這一次販鹽,這可能嗎?”
“那這些鹽怎麼來的呢?”鄭平生冷靜道,“他原本就是商人,頭一次販鹽,就想賭一賭呢?”
“然后就被抓了?”張逸然嘲諷開口,看向李歸玉,“說起來三殿下是這里和曲舒接過的人,三殿下說說,曲舒是這樣沖之人嗎?”
“這……”李歸玉似是回憶著,模棱兩可道,“其實,我也不太了解伯父,他平日倒是十分謹慎,但偶爾……也頗有賭。”
“頗有賭之人,和新的商戶合作時,都是逐漸加量而不是一舉就大額買進?”
張逸然說著,又送上了幾張購貨契約,這些契約上,同一家商戶,都是逐量買。
張逸然分析著道:“這些都是平日家商行往來的貨單,可以看出曲舒是一個謹慎之人,不會一下大額買進東西。可獨獨在鹽案之上,他第一次就大額買,然后售賣被抓。這豈不蹊蹺?按照看管這個倉庫的庫房看守的說法,這些鹽他也不清楚怎麼放進去的,確認鹽放進去的是幾個鹽販,而這些鹽販,早就已經問斬了。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些死刑鹽販是胡招供,而這些鹽,是他人栽贓陷害放進去的呢?畢竟……這個倉庫,其實好早之前,曲舒就不太管理,反而是三殿下,”張逸然說著,附上了一個賬本,賬本是每日倉庫盤點人的簽名,上面端端正正寫著江言的名字,張逸然盯著李歸玉道,“似乎經常在盤點這個倉庫。只是最后幾天沒有再去。為何不去呢?是知道里面有什麼嗎?”
“是伯父不讓我去。”李歸玉皺起眉頭,回憶著道,“伯父突然讓我不要靠近那個倉庫,剛好我也在籌備婚事,沒想到……”
李歸玉面傷之。
鄭平生有些不耐,敲著桌面道:“張大人,這些都是你的猜測。”
“是我的猜測,可現下我們至證明了一件事,從如今現有的證據來看,并不足夠證明曲舒販鹽。”
“可當時足夠,”鄭平生冷著聲強調,“曲舒親口承認還能有假?”
“這就不得不涉及第二件事了。”
張逸然說著,抬手道:“之后我尋找了當時涉及過此案的辦案人員,主要就是知府周春和鄭大人。可周春在江南時,因刺殺我與柳司使死了。于是我多方尋找,找到了當時負責刑訊的獄卒賈三錢,以及師爺紀青。按照賈三錢的說法,曲舒本就沒有招供過,周春對曲舒施以重刑,曲舒卻始終沒招,最后,是紀青為曲舒寫的供狀。”
說著,張逸然又奉上兩張供紙:“陛下,各位大人可以核對筆跡,供狀都是紀青的字。”
“因為曲舒本不識字。”
鄭平生提了聲:“師爺為囚犯寫供狀本是常理,張大人胡攪蠻纏什麼?!”
“因為紀青承認了,供狀是他一手所寫,曲舒本沒招供過。而提供供狀容之人,恰恰就是鄭大人。”
“他胡說!”鄭平生厲喝出聲,手不自覺抖起來,“胡說八道……小小縣竟敢污蔑一部尚書,陛下,”鄭平生跪倒在地,急促出聲,“求陛下為老臣做主,殺了紀青還老臣清白!”
“爹!”鄭璧奎趕上前,扶起鄭平生道,“爹你不要著急,你不好。陛下,您就看著張逸然這麼污蔑……”
“如果沒做過,鄭大人急什麼?”張逸然冷眼看著這對父子,“讓紀先生上來說清楚不就好了?”
“這位紀師爺上來……就說得清了嗎?”
張逸然話音剛落,李歸玉便開了口。
所有人一起看去,就見李歸玉看著張逸然,面疑道:“張大人,你口口聲聲說,這個案子的證人有問題,那伯父的案子,證人有問題,如今紀青……就沒問題嗎?”
聽到這話,張逸然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父皇,此案系伯父和婉清,我不得不謹慎一些,”李歸玉說著,看向李宗,“所以兒臣稍稍查了一下,便發現張大人有許多事,令兒臣費解。張大人說來說去,其實許多事都模棱兩可,過去的案子,張大人說鄭大人的證據不足,無法證明是伯父做的。可是他也沒有足夠證據說此案就不是伯父做的,唯一能夠有力證明的,只有人證紀青。可這位紀師爺……”
李歸玉抬眸看向對面謝恒:“如今家人,似乎還在揚州監察司手中。”
他用的是“手中”,仿佛紀青的家人是被人拿了一般。
鄭璧奎聽著,冷笑了一聲,盯著謝恒道:“謝司主,你們好端端的,拿人家員家屬做什麼?”
謝恒聞言不聲,只道:“惜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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