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謝恒繞了這麼大一圈,如果最后是讓李宗從這里問出玄天盒的結果,那縱使有懷疑,也比謝恒直接告訴李宗要好得多。
婉清思考著皺起眉頭,這時外面再次傳來開門聲,隨后幾個太監前后進來,走到牢房門口。
“罪氏。”
為首的太監手中持著浮塵,頗為冷淡道:“陛下召見。”
說著,旁邊人就打開了牢門,婉清站起來,由獄卒上前為上了鐐銬,隨后跟著走了出去。
這些太監婉清倒也認識幾個,都是楊淳的徒子徒孫,在前長了臉的人。
婉清跟著他們一面走,一面試探著道:“這位公公可知,陛下召我何事?”
太監沒有搭理婉清,婉清上前一步,悄無聲息將一顆金珠塞太監手中。
太監瞧一眼,見懂事,便笑起來道:“是廣安王求的。”
廣安王,李歸玉。
一聽他名字,婉清便猜出來了幾分。
神微冷,跟著太監到了書房。
到書房前,鄭平生正帶著鄭璧奎往外走去,看見婉清,他冷笑了一聲,隨后領著鄭璧奎離開。
婉清不以為意,跟著太監往前,太監沒有引進書房,反而是帶著來到偏殿。
婉清看到偏殿,便皺起眉頭,警惕將千機珠串落到手上,盯著前方太監道:“公公,為何來的是偏殿?”
“因為,我有話想同小姐說。”
李歸玉聲音從房間響起,婉清冷眼抬眸,就見李歸玉坐在案桌前。
他一聲水藍錦緞華袍,正低頭喝茶。
他和謝恒不同,謝恒每次喝茶,都格外講究,從煮水到沏茶,極為繁瑣,可李歸玉喝茶卻十分簡單。
一個茶壺,一個素杯,茶葉都堆放在茶壺中,冷茶熱茶,對于他來說似乎沒有任何區別。
婉清站在門口不,李歸玉知提防,也沒抬頭,只低頭抿了口冷茶,才道:“進來吧,若想殺你,犯不著廢這麼大功夫。與其站在那里與我對峙,倒不如早些說完,早做決定。”
婉清看了一眼周邊都低頭等著的侍從,想了片刻,終于還是提步。
獨走進房間,端坐下來,李歸玉給倒茶,一言不發。
兩人靜默片刻,婉清率先道:“有什麼事直說。”
“小姐想活嗎?”
李歸玉徑直開口,婉清抬眸看向對面青年,李歸玉察覺的目,平靜迎了上去,他注視著婉清,像是在說一件與他二人皆無關之事,慢條斯理道:“父皇今日心很差,其他人他不好,只能找小姐撒氣。本是打算讓中書省擬旨你斬了,被我攔了下來。”
“然后呢?”
“父皇接不了你對我的污蔑,這損害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還有皇室的臉面和尊嚴。如今唯一保住皇家臉面的方式,就是你承認,你誤會了我。”
“怎麼承認?”婉清已經知道答案,卻還是追問。
李歸玉抬起眼眸,著翻涌的緒,靜靜端著對面鋒芒畢的人。
他看著嘲弄的眼神,不自覺握了杯子,面上卻還是帶著笑意,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溫又鄭重道:“小姐,我們婚吧。”
婉清神不,李歸玉卻在說出這句話后,覺心尖終于泛起些許甜意。
這微弱的甜意淹沒進無盡痛楚,如飲鴆止,讓他停不下來。
他靜靜注視著,提醒道:“活著才能報仇,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而現下,我是這世上,唯一愿意、也有能力保住小姐的人。”
說著,他語氣中帶了幾分哄:“小姐不是想折磨我殺了我嗎?”
婉清聞言抬眸,就見他傾靠了過來。
他注視著,癡迷的眼神中帶了幾分期待:“那我教你,利用我的,再殺了我,”李歸玉似是幻想到那樣的場景,因痛苦不控抖起來,卻還是堅持道,“這樣我會更痛苦,要不要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李歸玉:“要不要試試讓我更痛苦?”
婉清:“變態滾啊啊啊!”
謝恒:“要不我來試試?”
李歸玉:“滾啊大變態!!”
【520番外·影使風波2】
婉清領著諸葛云下山,到了山下,諸葛云便開始幫做事。
這一日,婉清分外舒心,看諸葛云也格外順眼,特意請諸葛云喝了頓酒當作見面禮,晚上才回到山上。
等回了房間,便見謝恒穿著單衫坐在自己屋中,檀木千機落在他手腕,他撐著自己額頭看著文書,見婉清進來,他看了一眼婉清,故作無事道:“柳司主忙到現在才回來嗎?”
“今日不忙,”婉清頗為高興,“阿云幫我把文書都寫完了,我請他喝了頓酒。”
謝恒聞言沒有出聲,低頭寫著文書。
等到夜里,婉清察覺他有些折騰,不由得開始反思回想,隨后反應過來,輕著詢問:“我找新的影使你不高興了?”
“怎麼會?”謝恒咬著耳朵,語氣平靜,“有人能幫幫你,自然再好不過。你豈止需要一個影使,”謝恒笑起來,“再多幾個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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