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人無奈的是。
寄件人信息已經藏了,不知道是誰。
何管家憤憤不平,咬牙道:“真是好大的膽子,什麽人敢把這種快遞寄到公館裏來?”
他趕拿出手機,給薄遲屹打去了電話,把上午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初稚雖然害怕,有些驚魂未定,但還是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最近沒有得罪誰。
誰會做這種事?
唐迎雪?
不可能,唐迎雪要想這麽做早做了,不會忽然做這種事。
那還有誰……
初稚腦中很快就有了一個答案。
——夏歲歲?
雖然惡意揣測別人真的不太好,但除了,初稚還真想不到有誰會這樣做。
畢竟夏歲歲連手機號都能搞到,地址應是不難。
互聯網信息發達。
查到一個人住址並不難。
初稚一時間有些無語和難過。
初稚剛猜到這兒,手機突然響起。
是一條短信消息。
也是上次給發短信的夏歲歲——
隻不過這次不是衝著薄遲屹來的。
而是——
【初稚,你是我爸爸在外留下的私生,你媽勾引了我爸爸,惡心,真惡心,這隻是一個小教訓,我不會放過你的。】
【現在你的出現害的我爸媽離了婚,都怪你都怪你,初稚,你為什麽要出現在港市,為什麽?】
初稚深吸了口氣。
不知道夏歲歲父母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麽辦合適。
垂下的睫輕,打字回複:
【你打算怎麽樣?】
夏歲歲:【你出來,我們見一麵,你不想知道自己的世嗎?】
初稚:【我在京市。】
夏歲歲:【我當然知道,因為我已經來了京市。】
初稚握手機,猶豫不決。
並不想了解自己世。
不管是如何出生的。
不管經曆過什麽。
現在都不想了解了,隻是初稚,那個生來就在孤兒院的初稚。
沒有父母,沒有親人。
初稚:【你父母的婚姻失敗,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並沒見過你爸爸,也沒有想過要破壞你們的家庭,請別再來打擾我了。】
初稚不想背上莫名其妙的鍋。
無端的猜測更讓覺得有幾分窒息。
【你再這樣,我會選擇報警理。】
夏歲歲本不慌:【你就不想了解你的母親嗎?死了,你知道為什麽會死,又是怎麽死的嗎?為什麽會把你丟進孤兒院,這些,你真的都不好奇?】
初稚一僵。
呼吸越來越困難。
說不想知道肯定是假的,可是卻也清楚,夏歲歲沒安好心。
不可能去赴約。
不可能……
可是想是這麽想的,行為又是另外一回事。
承認,迫切的想知道當初被丟下的真相。
想知道母親到底為什麽要那麽做。
母親死了……
想過千萬種可能,比如親生母親過的很幸福,又比如很貧苦,養不起所以將棄在孤兒院。
就是沒想過,母親最後死了。
這是不是說明——
沒有不要,而是當初不由己呢?
初稚這麽想著,控製不住的問了夏歲歲地址。
既然夏家跟母親真的有過一段過去史。
對母親的事應該是了解的。
想知道,也需要知道。
何管家給薄遲屹打完電話,回到大廳卻不見初稚人影。
瞬間慌了。
“太太,太太您人呢?薄先生馬上就回來了……”
何管家一頭霧水。
君庭公館離市區不遠,很好打車。
初稚一打到車,就去了夏歲歲約見麵的地方。
臨近中午,太很熱烈。
見麵地點是京市最繁華的商業街。
夏歲歲在一家安靜的茶樓等。
來到茶樓的二樓,進了和夏歲歲約定好的包廂。
撥開簾子看見的卻是另一幅景象。
一個穿昂貴服飾,戴著各種金銀珠寶,樣貌看上去保養得當,風韻猶存的人。
是誰?
初稚鼓足勇氣,往方向走了過去。
中年人指了指對麵位置,示意讓初稚坐下。
初稚生怕有詐,警惕地站在麵前,沒坐在對麵凳子上。
人無所謂,平淡地喝了一口茶,然後笑著對初稚說:“我是歲歲的媽媽,也是你媽媽曾經的——好閨。”
初稚沒說話。
夏母歎了口氣,“我也是現在才知道有你這個野種的存在,難怪你母親要將你藏起來,否則夏家是不會留這麽個孩子的。”
初稚不懂,“你什麽意思?”
夏母說:“你媽年輕的時候勾引我的未婚夫上床,生下了你,你不是野種是什麽?”
“你以為想把你扔進孤兒院呢?本是想借你上位,可惜夏家,包括你所謂的父親,都不想認你,說你是野種。”
“沒辦法,你母親得不到認可,隻能將你丟進孤兒院,自己瀟灑去了,不過惡有惡報啊——還是生病死了。”
初稚:“你騙人,我本不知道這些事,靠你一麵之詞,可信度一點也不高。”
“既然我真是野種,夏家所有人不想認我,那你的丈夫,為什麽要跟你離婚?”
這說明他們婚姻生活本就不和諧。
有沒有的出現都一樣。
可夏母哪裏是來跟初稚講道理的——
就是覺得是初稚的出現,破壞了本就岌岌可危的婚姻。
夏母繼續說:“那是因為——”
看向窗外,“他的確被你母親勾引了心,這些年,他心裏還想著你母親——時不時就要跟我吵一架,當初他也是迫於無奈,才不能跟你母親在一起,不能跟你相認。”
“你撒謊!”初稚冷冷地說:“夏夫人很會杜撰真相,明明我母親才是你那個丈夫的初。”
代燼蒼跟說的不一定是真話。
但眼前這個人,是夏歲歲母親。
夏歲歲喜歡撒謊。
母親也好不到哪兒去。
可信度實在為零。
初稚不想再聊下去,繼續聊下去已經沒有意義。
來這裏本就是尋找一個真相。
但想要的真相,這人並不會給。
剛才在路上,已經把這裏的地址發給了薄遲屹。
很快薄遲屹就會來。
這人也不能拿如何。
初稚轉過,心底煩躁,“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七八糟的話了,既然你給不了我真正的答案,那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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