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濃重,繁星璀璨。
紀冷初的大腦一直在運轉著,毫無困意。
同樣沒有困意的,還有這艘遊艇上的另外一個人。
傅慎遠端著煮好的麵走到紀冷初的房間門口,想了想,還是敲了門。
“篤篤篤——”
清淺的敲門聲響起,讓躺在床上原本毫無睡意的紀冷初,驀的神一怔。
看天現在外麵應該已經是淩晨了,剛剛兩人已經在甲板上相互試探了一番,這會子他又過來找自己,是要幹什麽?
雖然心中懷疑戒備,但是紀冷初現在繼續要知道能夠和外麵聯絡的方法,所以略微猶豫了一下,紀冷初深吸了一口氣,定定的看向了門口。
“睡了麽?”
聽見房間裏沒有靜,傅慎遠不詢問了一句。
紀冷初沒有回答。
雖然已經打算放傅慎遠進來,但是像傅慎遠這麽心思細膩城府頗深的人,如果做的太過明顯,怕是他一下子就會察覺到,從而更加警惕。
所以,紀冷初沒有回答。
而果然,傅慎遠沒有離開,而是低聲笑了笑:“我知道你沒睡,跟我這樣的人待在同一個空間裏,怕是你想睡都睡不著,你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應該了吧,剛好我煮了麵拿給你。”
傅慎遠不說,紀冷初還沒覺得,傅慎遠這麽一提,紀冷初才猛地想起來,自己確實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
門外沒有聲音了。
紀冷初也不著急,一點都不擔心傅慎遠會真的離開,就和傅慎遠心裏很確定,紀冷初一定會打開門一樣。
紀冷初起床,走到門口,不慌不忙的打開門。
果然,傅慎遠站在門口,一臉淡定甚至還帶了點笑意,定定的著紀冷初。
看著紀冷初走出來,依舊沒有給自己什麽好臉,他也不惱,隻是將手中的麵朝紀冷初端了端。
“吃點東西?”
紀冷初不回話,冷著一張臉手去接,卻不想傅慎遠這個時候竟然往回了一下手,讓紀冷初接了個空。
紀冷初一雙秀眉一下就顰蹙了起來。
然而傅慎遠卻直接端著麵,走進了房間。
傅慎遠很自然,就好像到了自己家一樣,事實上,這艘遊艇也確實是他的,他是主人,紀冷初才是“客人”。
傅慎遠將麵放到桌子上,轉頭看向紀冷初。
“快吃吧,麵放久了可不好吃。”
紀冷初擎著一雙如古井般深邃而又無波的眸子,朝著傅慎遠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隨即快步走到桌子旁,坐下來開始吃麵。
傅慎遠也坐在了紀冷初的床上。
“你就不怕我下毒?”
“嗬!”
紀冷初笑了,現在人就在這裏,傅慎遠如果真的想要死,有無數種既省時又省力的方法,而下毒,卻是這當中最麻煩又最沒有技含量的一種。
像傅慎遠這樣自負而又驕傲的人,怎麽可能選擇下毒?
推下海不是更一了百了?
紀冷初懶得答話,傅慎遠似乎在意料之中。
“有時候覺和你相,真的很難。”
紀冷初還是隻低頭吃麵,而就在這時,傅慎遠卻猛地一下子站起,居高臨下,一步一步朝著紀冷初走了過來。
他沒有戴眼鏡,所以眼中那些淩厲而又狠的氣質,就那麽明正大的顯了出來。
他走到紀冷初的麵前停了下來,紀冷初雖然沒有抬頭,但是卻能清楚的到,傅慎遠上傳來的那種威和冷冽。
紀冷初心髒猛地收了一下,攥著筷子的手,也隨之用力一個收。
接著,就聽傅慎遠用不大不小,不鹹不淡,卻充斥著冷意的聲音,一字一頓道:“我確實不會殺你,但是這艘遊艇上現在就隻有我們兩個人,外麵是一無際的汪洋大海,天天不應,地地不靈,你說我是不是對你坐什麽都可以了,嗯?”
一個“嗯”字,傅慎遠故意拉長了尾音,紀冷初低著頭,雖然盡量的保持著自己的呼吸平穩,可是心跳卻已然不控製的狂跳了起來。
怎麽忘了!
傅慎遠這樣喪心病狂的人,在現在這種況下,或許不會要了的命,但是卻不代表著不會做一些瘋狂的事。
正想著,紀冷初拿著筷子的手腕,突然之間被傅慎遠一把抓住。
紀冷初心裏“咯噔”一聲,還不等反應,子整個被傅慎遠拉了起來,直直的向後推去。
男生理上的巨大差距,讓紀冷初毫無反抗之力,直接就被傅慎遠按在了後的遊艇艙門上,冰冷堅的金屬艙門過料傳遞進紀冷初的,讓不控製的起了一陣皮疙瘩。
可是卻依舊冷著臉,擎著一雙古井無波卻又蒙著寒霜的眼睛,冷冷的注視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傅慎遠的麵容。
傅慎遠角斜肆而又危險的挑著。
“你好像一點都不害怕。”
“害怕有用麽?”
“嗬!”
傅慎遠笑了笑,“原本我也不舍得你,但是傅斯臣這次實在是惹到我了,你又是他最在意的人,所以你說,我要怎麽對你,才能讓傅斯臣生不如死,悔不當初?”
紀冷初深吸一口氣:“所以,我說了那麽多次,你都沒有信過。”
“當然不相信,哦,也不能這麽說,其實我差一點就相信了,可是傅斯臣實在是太過急切,太過想要把你帶回到他邊,所以導致他在實際還未完全的況下就開始手。所以,我隻好不信了。
紀冷初,不得不說,你們兩個的演技都很好,但是你們騙的了所有人,卻騙不了我。
我損失了那麽多錢,還損失了項目和手下的人,這筆賬,傅斯臣確實要賠給我,但是我必須先拿你做利息!”
說完,不等紀冷初回話,傅慎遠突然子向下一傾,瓣下落,死死的抵在了紀冷初的上。
紀冷初一瞬間雙眸放大,繃起來。
的雙手和都被傅慎遠死死的鉗製著,本無法彈反抗,可是就讓這麽任人宰割,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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