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臣看著傅慎遠角掛笑,一臉勝利者的樣子,並不甚在意。
他隻是一雙眼,直直的盯著紀冷初,似乎要將整個人都烙在自己漆黑的瞳眸之中。
“怎麽?還不是因為不舍得麽?我還以為,紀冷初對你來說,比什麽都重要呢!”
嘲諷著說完一句,傅慎遠隨即湊近紀冷初的耳畔:“你看,他也沒有想象中那麽你是不是?”
傅慎遠的冷嘲熱諷和挑撥離間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紀冷初和傅斯臣依舊維持著之前的神態和表,毫不為所。
他們彼此對視著,像是在從彼此的眼中找尋著什麽,確定著什麽。
片刻,傅斯臣的手慢慢進口袋。
傅慎遠見狀,眸頓時一凝,謹慎而又戒備的盯著傅斯臣的作。
紀冷初到傅慎遠的異樣,角不漫起一抹諷笑。
“你在張。”
話落,傅慎遠的眉心皺起,幾乎是同一時間,傅斯臣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他依舊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看了傅慎遠一眼,像是無聲的嘲諷。
傅斯臣撥通電話:“沈淩,是我!”
木屋外,King已經將小型的飛行攝像頭控著來到了木屋旁,隻是窗子都是被關著的,門也關閉,一時間本找不到口。
沈淩有點焦躁,King也沒了剛剛的淡定和自信。
傅斯臣的電話剛好這個時候打進來。
“總裁,你怎麽樣?”
“我沒事,你現在按照我說的做。”
沈淩和king對視了一眼,然後對著電話應道:“是。”
“馬上聯絡公司和許承衍,將之前和許家合作的項目停,所有ABA事件的相關調查和理結果,全都將責任堆到我一個人的上,是我個人的工作疏忽和失職,導致的ABA事件,與傅氏集團和其他人無關。”
“總裁!”
沈淩一聽傅斯臣的話,頓時有些按捺不住。
“聽我說。”
然而傅斯臣卻平靜的打斷了沈淩,隻是依舊有條不紊的吩咐命令著:“另外,宣布傅氏集團解散,將傅氏集團和傅家在我名下的所有資產,全都轉移到傅慎遠的名下。
還有,通知召開記者發布會,傅慎遠是傅家人,從今天開始,為傅家的接班人。”
沈淩聽著,一一記著,心底卻好像被堵了一塊千斤重巨石一樣,憋悶不已。
傅斯臣這是,在向傅慎遠認輸?
隻因為,紀冷初在傅慎遠的手上?
接連又代了幾件事,確定沒有了,傅斯臣這才掛斷電話。
“還滿意麽?”
傅斯臣朝著傅慎遠說了一句。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傅慎遠要的是什麽。
即便傅慎遠表現出來的也好,說出來的也罷,口口聲聲都是要毀了傅家,傅氏集團,傅斯臣,但傅斯臣卻知道,傅慎遠需要的,是承認。
是這個世界承認對他的承認,他不是被拋棄在外的私生子,而是堂堂正正的,傅家的人。
還有在他心裏,應該屬於他的,而現在卻屬於傅斯臣的一切。
一個人越缺什麽,就越想要什麽,毀掉、消亡,本不足以添補他心中的壑。
而此刻還在劫持著紀冷初的傅慎遠,雖然臉上沒有什麽大的反應,可是眼底的波,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震撼。
他以為,傅斯臣不會這麽做。
雖然知道紀冷初對於傅斯臣來說有多重要,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傅斯臣願意為了紀冷初做到這個地步。
反觀自己……
傅慎遠很清楚,自己做不到,也不會做。
雖然自己也有過那麽一兩個瞬間,想要放棄一切,隻帶著紀冷初離開,但也僅僅是那麽一兩個瞬間,衝過後,理智歸於大腦,即便紀冷初同意,傅慎遠知道,自己也做不到。
但是他做不到的事,傅斯臣做到了。
“哈哈……”
驀的,傅慎遠大笑了起來。
紀冷初此刻完全被傅慎遠鉗製挾持著,本沒有辦法自主行,也沒有辦法找到逃的機會。
而剛剛那一瞬間,和傅慎遠一樣,在聽著,看著傅斯臣所做的決定。
比傅慎遠更加清楚的能到,傅斯臣的決心。
紀冷初用力閉上了眼睛。
這一刻,終於釋懷了。
對過往所有一切的一切,都釋懷了。
傅斯臣,這個曾經讓傷痕累累,疲憊不堪的男人,在小心翼翼補救、得到自己的原諒之後,依舊願意為了自己傾盡一切,甚至是生命。
恨麽?
早就不恨了。
“紀冷初,你看,我說什麽來著?”
驀的,傅慎遠在耳邊說了一句,紀冷初隨即睜開了眼睛。
隻是這一刻,看向傅斯臣的視線裏,多了一些東西。
一些隻有傅斯臣能夠看得懂的東西。
傅斯臣的心猛地揪起,他瞳孔閃,目急切,想要阻止紀冷初,但是卻又不敢做出太過明顯的舉。
“傅慎遠,你輸了。”
一句話,六個字,卻讓傅慎遠的笑聲戛然而止。
“你說什麽?”
“我說,你輸了,輸了個徹徹底底,一敗塗地!”
“哈!”
傅慎遠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紀冷初,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怎麽在這個時候,反而犯起傻來了,嗯?”
說著,傅慎遠攔著紀冷初脖頸的手臂一個用力收,紀冷初隻覺得嚨一,呼吸變得微微困難起來,隻能被迫的揚起頭。
傅慎遠的臉變得猙獰,雙眼也變得充通紅。
“你睜大眼睛看清楚,紀冷初,你看清楚,一分鍾以前,你麵前的這個男人,傅斯臣,已經按照我想要的一切去做了,他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隻能無奈的將他擁有的一切都給我,還要不不願的宣布,我是傅家的人。
你卻說我敗了?
紀冷初,你看清楚,敗的人是傅斯臣,是他,而不是我!
現在傅家、傅氏集團,包括你們兩個的命都在我的手裏,隻要一個念頭,就可以立馬要了你們兩個的命,要傅家、傅氏集團,徹底毀滅!”
傅慎遠說著,緒突然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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