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衍的話讓穆如煙整個愣在了原地。
“你說這話什麽意思?這些是薑離的?”
“你還在裝?”
許承衍儼然不相信,穆如煙對整件事毫不知,在他看來,穆如煙現在表現出來的一切,不過都是在假裝。
穆如煙表也變得嚴峻起來,眸冷然的瞪著許承衍。
“不管你信不信,我確實不知道,倒是你,你跑來這裏,就是為了質問我?就是為了這麽質問你的母親?許承衍,我是你母親,我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你,你居然不相信我?”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你不是許家人派來的麽?你不是警告過我麽?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你……”
許承衍的話讓穆如煙一時間竟然也無法反駁,隻能閉起眼睛,深呼吸用來平複自己的心。
許承衍卻儼然已經不想要再跟穆如煙說下去了。
“我來隻是想要告訴你,不管你和許家人還打算做什麽,有本事就都衝我來,你看我許承衍會不會皺一下眉頭,但如果你們再敢傷害薑離,我就算是死,也要讓許家覆滅,不得安寧。
還有,今天這件事,我也不會就這麽算了,你最好把我的話原原本本告訴那些人!”
說完,許承衍不給穆如煙再說話的機會,直接轉大步離開。
穆如煙聞言心中不“咯噔”一聲。
自己生的兒子,當然比任何人都了解。
平時看起來許承衍雖然大大咧咧,也不像是有什麽大作為的人,但他卻比任何人都倔強,尤其是打定了主意的事,就絕對不會放棄。
他這麽說,就代表著他真的會做出來。
想到這裏,穆如煙連忙想要去追許承衍。
“承衍,你不要來!”
許承衍聞言腳下的步子不微微停頓了一下,但也隻是一下。
“是你們先來的,你們了不該的人。”
如果許家人隻是對他手,或許他不會如何,但許家人的是薑離。
那就怪不得他了!
看著許承衍決絕而又充滿肅殺的背影,穆如煙也到了失態嚴重,連忙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父親,是我,不好了,承衍他……”
……
另外一邊,傅斯臣按照沈淩之前調查回來的地址,將車子開到了傅晚晚住的樓下。
停下車,紀冷初解開安全帶,傅斯臣也隨即熄滅車子解開安全帶,不想卻被紀冷初一把拉住。
“我自己上去。”
“不行!”
傅斯臣連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紀冷初有些無奈:“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你相信我,我既然敢一個人上去,就代表著我有把握,相反的,如果你和我一起上去,恐怕有些話,不會跟我說。”
紀冷初澄澈的眼眸像是帶著某種魔力一般,直直的著傅斯臣,而每每這副樣子,傅斯臣總是沒有辦法拒絕。
隻是……
“小初!”
“斯臣,相信我!”
“……”
紀冷初不多說,隻說這麽幾個字,傅斯臣心掙紮糾結了半晌,知道紀冷初的脾氣,如果決定了的事,就算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無奈之下,最終隻好做出讓步。
“我可以讓你一個人進去,但你必須讓我陪你一起上樓,我在門外等你,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們現在就回去。”
看著傅斯臣那副樣子,紀冷初隻好無奈的笑了笑。
“好,聽你的。”
說定之後,兩人下了車,乘坐電梯來到傅晚晚所在的樓層。
按照之前的約定,傅斯臣站在電梯旁等待紀冷初,而紀冷初則一個人提步朝著傅晚晚家走去。
“叮鈴——”
門鈴按響,很快,麵前的門就被人打開。
傅晚晚果然出現在裏麵,隻是看見紀冷初出現,臉上似乎一點意外都沒有,像是早就預料到紀冷初會來一般。
“來了?”
紀冷初頓了頓:“看來,你知道我會來。”
傅晚晚笑了笑:“進來吧。”
說完,便轉先一步進了客廳。
紀冷初頓了頓,接著也跟著走了進去。
傅斯臣隔著一段距離看著紀冷初跟傅晚晚走進了屋子,眉心不由的深深擰結起來。
傅晚晚去開放式的廚房給紀冷初倒了一杯水,隨即走到沙發跟前,示意紀冷初:“坐吧,喝口水。”
紀冷初麵清冷:“不用了,我不是來喝水的。”
“嗬!”
傅晚晚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倒是很意外,你會一個人來,怎麽,我哥他不擔心你?”
傅晚晚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紀冷初也沒有要繼續繞彎子的意思,便也直接了當的開門見山:“傅晚晚,你想要什麽?傅氏集團?傅家?”
“你還真是心急,居然連一點迂回都沒有。”
傅晚晚坐在沙發上,姿態恣意而又高傲,和之前幾次見麵時候表現出來的樣子都截然不同。
端起之前給紀冷初倒的水,傅晚晚自己喝了一口,然後放在桌麵上。
“你覺得,我想要的是什麽?”
傅晚晚沒有直接回答紀冷初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紀冷初麵十分冷靜,像是毫不將傅晚晚這個人放在眼裏一般。
“我覺得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許家人做事,真的有那個本事,全而退麽?”
紀冷初的話讓傅晚晚一愣,接著,失笑一聲。
“紀冷初,看來你真的很厲害,怪不得傅慎遠會栽到你手裏。”
傅晚晚猝不及防的一句話,讓紀冷初的眸有的一冷。
“你認識傅慎遠?”
“見過,畢竟,我們都是傅家拋棄在外的孩子,有機會認識,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紀冷初明白了。
“所以,你的目的,和傅慎遠是一樣的,對麽?”
“可以這麽說吧。”
傅晚晚說著,突然站起,朝著紀冷初走了過來,直到走到紀冷初麵前才停了下來:“但也不完全是,傅慎遠那個人心裏隻有仇恨,想的隻有怎麽報仇,而我不一樣,我媽媽本來就是被傅家收養的,所以被舍棄,也很正常,我對傅家,沒有什麽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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