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正原本還想著,紀冷初是替他說話,為了幫他,卻沒想到紀冷初卻突然說出這麽一句。
心底對於紀冷初的痛恨就更加濃烈了,隻是他此刻又驚又怕,但是又不敢跟許宴發作,隻能衝著紀冷初。
“你這個賤人,虧老子剛剛還擔心你,勸你早點簽合同,沒想到你這麽惡毒,傅氏集團就不應該在你的手裏。”
紀冷初冷笑一聲轉過頭,卻在不聲之間,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
許宴真的已經沒有耐心了。
但是紀冷初說的對,這裏有攝像頭,自己不能做任何事,不然就會留下證據。
而且現在最主要的不是其他事,而是要讓紀冷初趕在合同上簽字。
想到這裏,許宴掐著秦文正脖子的手再一次一個用力。
秦文正吃痛,頭也不自覺的仰了起來。
“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要是不想死的話,立馬跟我滾,聽明白了麽?我沒有耐心,也沒有那個時間,馬上滾!”
說完,許宴厭惡的鬆開了手。
獲得了自由的秦文正簡直如蒙大赦,想到自己剛剛從鬼門關裏剛走了一圈,整個人都已經被汗水浸了。
縱使不甘,縱使擔心自己和許宴之前商量好的,等到許宴拿到傅氏集團,就將總裁的位置給自己的事,現在都不敢再多問一句了。
沒有什麽比命重要。
錢有了,權利有了,卻沒有命去用,擁有了又怎麽樣?
“是是是,許先生,我馬上就走。”
說完,秦文正惡狠狠的瞪了紀冷初一眼,便捂著脖子,快速的跑出了辦公室。
紀冷初接到秦文正的目,毫沒有。
雖然算是救了秦文正一命,但早就不是什麽善良的人,更加不是聖母。
之所以說那番話,之所以救下秦文正,一方麵是因為現在懷著孕,不想讓自己的孩子看見這麽腥的事。
另外一方麵也是在提醒許宴,在這裏,他做任何事都會留下證據,所以他如果想要對自己不利,就要做好相應的準備。
而明顯的,已經被到絕境之中的許宴,不可能讓他自己再陷更多的麻煩。
傅氏集團隻是他的第一步,他要的,是整個許家。
所以,救下了秦文正,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這麽一箭雙雕的事,紀冷初覺得自己沒有必要不做。
秦文正離開了,偌大的總裁辦公室,就隻剩下了許宴和紀冷初兩個人。
許宴站在原地沒有馬上彈,也沒有馬上說話,前劇烈的上下起伏著,像是在平複呼吸,平複緒。
紀冷初也沒有打擾,就那麽靜靜的待在原地。
直到,許宴完全平靜了下來,抬起頭,朝著看了過來。
“搞了這麽多事,現在可以簽字了麽?我明白的告訴你,我今天一定要拿到傅氏集團,一定要拿到你的簽字,現金我拿不出來,但是錢我會如約給你打過去,如果你真的要跟我耍花樣,真的玩我,別說這裏有監控錄像,大不了,我們就一起死。”
一邊說,許宴一邊提步朝紀冷初走去,直到走到麵前才停下來。
他的目意有所指的落在了紀冷初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我一條命,你們兩條,一起死的話,看來還是我比較劃算。”
紀冷初擎著雙眸直直的視著許宴。
這個人瘋了。
隻是,此刻的麵卻依舊平靜,心跳也很平穩。
因為相信,所以無所畏懼。
紀冷初朝著許宴出了手。
“筆。”
許宴見紀冷初終於不搞花樣,準備簽字了,眼眸裏不劃過一抹亮,但卻被他快速的收斂了下去。
他拿起桌上早就準備好的簽字筆,遞給了紀冷初。
紀冷初麵無表的接過,打開,然後伏在桌子上,將權讓渡書打開,翻到最後一頁的簽名欄上,毫不猶豫的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許宴的眼眸這一回徹底亮了。
待到紀冷初剛一簽完字,他就忍不住將那份文件從紀冷初的手中搶了過來。
定定的看著那上麵的簽名,許宴的心突然有種落地的覺。
他拿到了,終於拿到了。
紀冷初看著許宴的背影,知道這個時候的他,剛剛拿到夢寐以求的東西,就是防備心最弱的時候。
所以朝著許宴的背影冷冷說道:“我的錢呢?”
許宴聞聲,立刻扣上手中的文件,轉頭朝著紀冷初看了一眼。
“放心,我這個人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我一向都秉承著能用錢解決事的時候,就不用其他的事來麻煩,答應你的錢,我現在就轉給你。”
說著,許宴拿過筆記本電腦,開始在瑞士銀行的個人網上銀行作起來。
說實話,他覺有點不太真實。
過去的這半年時間,他花費了那麽多的力,損失了那麽多的人,為的就是要拿到傅氏集團。
可是沒想到,今天卻這麽輕輕鬆鬆的就拿到了。
雖然中間出了點小曲,但跟過去那些事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了紀冷初簽的字,他都要懷疑,這份文件是不是造假了。
“其實你要是能早點把字簽了,我們之間也不用鬧出那麽多的事,說實話,其實我很欣賞你和傅斯臣,尤其是你。
過去我很看不起人,認為人都是蠢貨,隻會給男人添麻煩,或者有數那麽幾個功的,依靠的也不過是男人。
但你的出現卻是推翻了我的想法。
紀冷初,你真的是個很厲害的人。”
不知道什麽原因,許宴突然開始發起了慨,而因為他正在作轉賬,需要麵對電腦,所以便背對向了紀冷初。
也所以,他沒有注意到紀冷初不聲小心翼翼,向門口移的作。
而這邊,許宴的作也終於完了。
他按下最後一個回車鍵,然後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果然,在這個世界上,隻要是他許宴想要的東西,早晚都會拿到。
“好了!”
說著,許宴轉過,結果這一轉,就看見了站在辦公室門口的紀冷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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