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爺子平靜的聽著管家的話,隨即點了點頭。
隻是下一秒,許老爺子矍鑠的眼眸之中,就浮現出了一抹滄桑。
“我這麽做,承衍會怪我的吧?”
管家聞聲不由得上前一步。
“老爺,您所有的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承衍爺,就算是他現在怪您,等到他獎勵啊明白了您的良苦用心之後,就會謝您了。”
“哎!”
許老爺子沒有再接話,隻是重重的歎息了一聲,隨後便朝著管家吩咐道:“去準備吧,他們也快來了。”
管家微微躬了躬:“是!”
……
紀冷初乘坐著許家的商務車,徑直來到了皇朝酒店。
正如所預料的那般,果然,許老爺子住在這裏。
下了車,紀冷初跟隨著司機上了電梯,從始至終,都麵平靜,眼神清冷,就連司機見到這副反應,都忍不住側目多看了幾眼。
作為許老爺子的司機,他平時也拉過很多見許老爺子的人。
那些人不是張,就是害怕,總之要見許老爺子,都沒有能夠如此淡定的。
但是紀冷初卻仿佛像是在見一個普通人一樣,毫沒有因為許老爺子的份地位和威氣勢到毫的影響。
這樣的人,不是心足夠強大,就是地位已經超然。
很顯然,紀冷初是後者。
但是心能夠如此強大的人,不是經曆過很多事,就是到達了一定的年紀。
但是看紀冷初都不像。
看起來那麽年輕,不過二十幾歲,能夠經曆過多事?
這麽一想,司機對紀冷初的欽佩不又多了幾分。
很快,電梯抵達了皇朝酒店的頂層。
皇朝套房門前,司機原本想要囑咐紀冷初幾句,畢竟,紀冷初給他的印象很好。
但是想了想,司機覺得紀冷初這樣強大的心理素質和這樣清冷的氣質,應該已經不需要自己的提醒了,便上前按響了門鈴。
很快,許老爺子的管家就過來開門了。
紀冷初也第一次看見了這個在電話裏跟自己通話的老人。
雖然是個管家,但是這個人跟他的聲音給人的覺一樣,儒雅、睿智、臉上寫滿滄桑卻不見風霜,上的著打扮也都得而又昂貴。
不愧是百年世家族的管家,一個管家都能有這樣的氣質,可想而知,許老爺子會是什麽樣。
一時間,紀冷初不心底笑了笑。
怪不得許承衍會想要逃離。
他那樣無拘無束的子,怕是會不了這樣的家庭氛圍吧。
“紀小姐,用這樣的方式冒昧請您來,還請您不要見怪。”
見到紀冷初,管家十分禮貌而又客氣的朝著紀冷初說了一句,紀冷初連忙頷了頷首向許家的管家也表示了尊敬。
“老人家不用這麽客氣,畢竟是我想來的,如果我不想來,不管您用什麽方式,都請不到我的。”
紀冷初突然不卑不的說了這麽一句,管家眼底的不由得微微一頓。
許老爺子早就調查過紀冷初,所以管家也知道紀冷初是什麽樣的一個人,隻是調查歸調查,聽說歸聽說,親眼見到親耳聽到,就是另外一種覺了。
知道要見的人是許老爺子,還能有這樣的魄力和膽識,果然不愧是他們承衍爺曾經喜歡的人。
管家頓了頓,回頭看了許老爺子一眼。
他知道,許老爺子已經聽見了。
“紀小姐請進吧,我們家老爺已經等候多時了。”
說完,管家就朝旁邊閃了一步,給紀冷初讓出了地方。
紀冷初麵和之前一般平靜的,隨即提起腳下的步子,朝著套房走去。
許老爺子就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雖然已經上了年紀,比當初的傅老爺子年紀看起來還要大,但是無論是氣勢還是,都是當初的傅老爺子不能比的。
傅老爺子那個時候已經拄著拐杖,但是許老爺子卻完全不需要。
他就那麽脊背直的坐在那裏,不茍言笑的麵容,讓他整個人都著一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勢。
紀冷初就那麽一步一步,不急不慌的走到了許老爺子麵前,定定的看了許老爺子一眼。
同一時間,許老爺子也在打量紀冷初。
尤其是一雙矍鑠的眼眸,眸直直的瞪著紀冷初的眼眸,似乎要從那雙眼睛之中,看出些什麽東西。
隻是,什麽都沒有。
以往許老爺子用這樣的目看著別人,或多或,都會從中看出些什麽。
恐懼、害怕、張、心虛……等等、等等,或多或,但從未一無所獲。
可是今天,他用同樣的方式盯著紀冷初,卻發現紀冷初竟然毫無波瀾。
的眼眸澄澈而又深沉,宛若古井,讓人琢磨不。
又好像帶著魔力,能夠反過來將人看的一不掛,無所遁形。
許老爺子微微有些怔楞。
這就是紀冷初麽?
許老爺子微微瞇了瞇眼眸,而紀冷初此時已經出了一大方得而又禮貌端莊的微笑,朝著許老爺子微微躬了躬自。
“許老,您好。”
畢竟是長輩,而且還是許承衍的祖父,該有的禮節,紀冷初不會丟。
況且,和許老爺子之間也沒有什麽過節,沒有必要一見麵就弄的劍拔弩張。
至於後麵會發展到什麽況,那就再看了。
“嗯。”
聞言,許老爺子低低的應了一聲,目也隨之向下,落在了紀冷初微微隆起的小腹之上。
“幾個月了?”
紀冷初一愣。
沒想到,一開口許老爺子問的第一個問題居然是這個,但還是如實的回答。
“已經快六個月了。”
說到孩子,紀冷初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就出了一幸福的微笑,手也不自覺的上了小腹。
許老爺子見到這副架勢,眉心不由得微微一。
“你很在意這個孩子?”
“當然,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母親不會在意自己的孩子。”
“那可不見得,對於有些做大事的人來說,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拿來換的籌碼,都可以舍棄的外之,包括自己,也包括所謂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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