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所乘坐的車子乘著夜,在漆黑一片的公路上行駛著。
此刻他神淡然,眼神恣意,仿佛不是在逃亡,而是即將經曆一段十分彩紛呈的旅程。
一直以來,他都很自信。
像他這樣的人,原本就不該這麽落敗,因為沒有人可以打敗他,誰都不行。
許老爺子不管出於什麽目的放自己離開,都將為他一生中最後悔的決定。
至於傅斯臣和紀冷初。
他們很好!
從小到大,不管是和那麽多人一起訓練,自相殘殺,還是在後來代理接手許家遭遇的無數敵人,從來沒有誰能夠像傅斯臣和紀冷初一樣,這麽能幹。
也正是因為這樣,原本自己隻是想要他們的公司,現在看來,需要改變主意了。
有的人,必須死,而自己麵對有的人的時候,也必須心狠手辣。
傅斯臣、紀冷初、許老爺子、許承衍、還有陳錚和背叛自己的助手……
等到自己再回來的時候,他們一個都別想活!
“砰——”
許宴正想著,突然,車子遭遇到一巨大力量的撞,讓許宴整個人都從後座向前重重跌去。
好在他座位的前麵有座椅擋著,所以他才得以穩定住,但是突如其來的撞還是讓他的上傳來的多出的疼痛。
許宴整個人的氣勢都驟然冷了下來,雙手扶著能夠穩住的地方,冷冷的回頭看,就見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所乘坐的車子後麵,竟然跟著另外一輛車。
而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他還心心念念的傅斯臣!
許宴眸一下子就暗了,眼底有冰冷,也有詫異。
怎麽回事?
傅斯臣這麽會知道自己在哪裏,還這麽及時的追了過來?
隔著一段距離,許宴朝著後車正在專心駕車的傅斯臣冷冷看去,同一時間,傅斯臣也發現了前車後排座上,那個死死盯著他的許宴。
一瞬間,四目相,兩個男人的眼神之中都迸發出了如山洪發、海嘯降臨一般的驚濤駭浪。
司機是許老爺子安排給許宴的,這麽多年給許老爺子開車,什麽樣的風浪都見過,所以剛剛突然的撞擊並沒有讓他慌。
“宴爺坐好。”
司機了安全帶,順著後視鏡朝著跟在後的傅斯臣的車子看了一眼,隨即朝著許宴叮囑了一句,便掛上檔位,踩下油門,猛地往前加速起來。
許宴沒有回話,隻是盯著傅斯臣,因為他已經看出來傅斯臣要進行第二的撞擊了。
果然,許宴乘坐的車子剛一加速,傅斯臣的車子也隨即加速了起來,甚至於,比許宴的車子速度加的還要快。
原本兩輛車子距離的就不遠,傅斯臣這麽一加速,沒有意外的,兩輛車子又發生了一次劇烈的撞。
“砰——”
這一次發出的聲響比之前還要大,撞擊還要劇烈,雖然許宴已經做好了準備,抓住東西穩住了,卻還是不可避免的劇烈晃了一下,頭也磕在了車玻璃上重重的彈了回來。
短暫的眩暈讓許宴有種目眩神迷的癡迷,他的臉上沒有慌,也沒有驚恐,有的隻是興,這一幕,似曾相識!
不久前,他也和傅斯臣這樣開車追逐過,隻不過當時坐在後車的人是他,想要置人於死地的,也是他。
果然是風水流轉,沒想過沒過多久,他們兩人就調換了過來。
想著,許宴看著傅斯臣的目之中,不就迸發出了嗜一般的芒。
司機此時正在專心致誌的一邊駕車,一邊觀察著後車的況,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許宴的狀態。
他是許老爺子的人,也隻聽命於許老爺子,而許老爺子給他的命令就是讓他將許宴平安的送到港口,然後看著他乘船離去。
雖然不知道後車的人是誰,為什麽要幾次三番撞他們的車,但明擺著來者不善。
或許,就是衝著許宴來,就是要阻止許宴離開的,司機定了定心神,眼神也開始變得尖銳起來,他再次換檔位想要加快速度,並且準備放棄原來的路線,從旁邊那條窄小的山路繞路去港口。
對方竟然敢來,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小路崎嶇而且危險,路旁就是陡峭的山坡和懸崖,稍有不慎,就會跌落下去車毀人亡。
司機不在乎那麽多,他隻在乎,他能否完許老爺子的命令,將許宴安全送到指定地點,然後向許老爺子複命。
所以,他看好了路線,也將手放在了檔位換置上,正要作,卻不想許宴的手卻及時了過來牢牢的扣住了他的手。
“宴爺?”
“放慢車速,讓他上前麵。”
許宴角掛著斜肆的弧度,話雖然是朝著司機說的,但是目卻是盯著後車的傅斯臣。
司機一愣,不知道許宴為什麽要做這樣的決定。
他過後視鏡一看,這才發現許宴正在興不已的盯著後車。
“可是宴爺,現在降速怕是會有危險,而且如果讓對方上前麵,我們的車子可能會被停,前麵就要到岔路……”
“照我說的做!”
許宴本不想聽司機的那些話,他隻是覺得很難得,在離開前還能有機會跟傅斯臣在這裏相遇。
原本是想要等回到國外、重整旗鼓準備好一切之後,再殺回來,再拿走傅斯臣和紀冷初的命。
但是傅斯臣現在既然就送上門了,他怎麽能夠放過這樣的機會!
司機猶豫了一下。
“對不起宴爺,老爺的命令是要我將你平安送到港口……”
司機最後還是做了決定,隻聽命於許老爺子,無視許宴,但就在他準備對許宴說明況的時候,卻見許宴突然之間從後座邁了過來,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不止坐上副駕駛,還順勢解開了他的安全帶。
“宴爺!”
司機一邊要控製好車速和方向,一邊還要提防後車隨時可能發起的攻擊,而此時許宴卻突然過來,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結果就是這樣一個空檔,許宴已然握住了他的方向盤,然後一拳打在了他的後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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