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臨哥出手
大夫人懷孕了?嬤嬤愣了一下,然後由衷地笑著道:「恭喜大爺,恭喜大夫人。」
謝韞之點頭,這話他倒是聽,但手裏沒錢了:「跑辛苦了,你去賬房領賞吧。」
「是,多謝大爺。」嬤嬤喜滋滋道,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大爺又不用管錢,手裏沒錢是正常的。
嬤嬤領完賞錢,回到老夫人邊,高興地告訴老夫人,許清宜懷孕了。
同時還有個壞消息,笑容便收斂了起來,道:「大爺說了,將軍府眼下是臨爺管家,讓您自己看著辦。」
嬤嬤不負責任地猜測道:「大爺的意思,難不是讓您自己跟臨爺開口?」
老夫人聽說許清宜懷孕了,當下也是替長孫開心的,親兩年,可算是懷上了。
這兩年謝家的子嗣一直不順,已經了老夫人心頭上的一塊大石。
前有謝淮安的妾室杜縉雲了個男胎,後有真郡主生了個死嬰。
不過現在想想,一個是庶長子,一個是反王之的兒子,沒活下來也是天意。
現在嫡長孫的妻子懷上了就好,謝家終於有后了。
不過,臨哥兒管家這事,很明顯就是謝韞之不想給銀子的借口。
想必是對父親和弟弟怨氣未消,又或者是生氣上次私自花出去好些錢,便決定不出半分錢了。
老夫人已經明白了謝韞之的態度,猜到去找臨哥兒也無用,可萬一呢?
當初對臨哥兒兄弟幾個也不算差,再怎麼說也有照拂之恩,兩年前臨哥兒考中案首,還出了十萬兩,本意是補償和拉攏臨哥兒。
莫欺年窮不是嗎?
現如今,臨哥兒確實出息了,搖一變了勇國公的嫡孫,將來沒準還能封世子。
由老夫人口述,下人執筆,很快便寫了一份真意切,幾乎做懇求的信,嬤嬤再去跑一趟。
將軍府,臨哥兒看完了信,向來平淡不起波瀾的心緒,因為這封信而攏了眉。
老夫人竟然跟他提照拂之恩……
「呵。」臨哥兒的笑,讓嬤嬤看得膽戰心驚,預不祥,只聽臨哥兒道:「嬤嬤,以我爹的實力,如果當初不是將我們帶進侯府,而是像老夫人眼下這樣,買宅子和下人伺候我們,凡事由我來做主,你說,我們兄弟幾個的日子該有多好?」
嬤嬤一噎。
「爹將我們帶進侯府,是相信有他的囑咐和源源不斷的財富,定能使我們在侯府過得比外面更好,這才是我爹將我們帶進侯府的初衷,他不配嗎?」臨哥兒語氣不溫不火,平靜質問:「還是我們不配?」
「若是我們不配,他們大可以直接說出來,而不是一邊收著我爹的好,一邊奉違。」臨哥兒一邊說,一邊鋪開宣紙,行雲流水地執筆蘸墨,將自己說的話一一寫下來:「且不說那十萬兩是哪裏憑空生出來的,就算真的是侯府給我的又如何?如果付出就能得到回饋,他們準備拿什麼還給我爹,下輩子嗎?」
「我可不信下輩子。」臨哥兒揚眉冷笑。
嬤嬤言又止,無話可說,大爺和臨爺這父子倆,說話一個比一個噎人。
最終,難堪地捧著信回去了,倒不是替自己難堪,是替一會兒看信的老夫人難堪。
因為臨爺說的就是事實啊。
侯府了大爺整整十年的福,名和利都得到了,沒有大爺一戰名之前,平侯府都快在侯爺的手裏沒落了。
漫不經心地幫大爺照看三位爺,又什麼照拂之恩呢?
細細想來,更像是結仇。
「老夫人,奴婢從將軍府回來了。」嬤嬤進來道。
老夫人面期待,當看清楚嬤嬤的表,眼神瞬間又黯然了下去,似是猜到了不好的結果。
看完臨哥兒的信,久久沉默不語。
到底還是有禮義廉恥之人,不待嬤嬤們追問,老夫人便親自將信了,此後,也未再派人去將軍府討嫌。
嬤嬤倒是知識趣得很,不敢這封信的容自己全知道,免得老夫人難堪下不來臺。
另一邊,臨哥兒做了這樣的舉,不得要彙報給爹娘知道。
是擔心自己做得太過分嗎?
沒有,他覺得自己做得很不錯,希爹娘可以參考一下,以後遇到蹬鼻子上臉的親戚便這樣做。
免得拉拉扯扯,最後還要落在他的頭上,煩人。
許清宜和謝韞之夫妻倆聽罷,心到了一點震撼,暗想,臨哥兒真行,天選管家人。
「咳,也好,以後耳子就清凈了。」
不敢想像,如果他們妥協了,以後就會隔三差五收到求助信,更恐怖的是,若是一旦接濟形習慣就休想再中斷。
斷了反倒了罪人。
所以從一開始就不給,才能杜絕後續的麻煩。
說到這裏,許清宜難免又想起了那個困擾自己多時的問題,想了想,便說出來商量道:「對了,請教你們一個問題。」
請教?父子幾人的注意力,刷地一下就向許清宜集中了過來,滿臉寫著意外,因為不太經常從許清宜的口中聽到『請教』這個詞。
是以他們很重視。
「你說。」謝韞之表專註地聆聽。
其餘人也豎起了耳朵,一副準備全力以赴地幫助娘解決問題的樣子。
「就是,如果你們能夠預知未來,知道有一個人未來會做壞事,比如要來害我們之類的……」許清宜看著大家,誠懇地徵求意見:「但現在那個人還沒有展開行,可能會在很多年後才會行,作為將來可能會被害的那個人,你們會打算怎麼做呢?」
謝韞之微微挑眉,夫人這個問題雖浮空,但確實是一個值得討論的問題,據各人的不同,會有不同的答案。
「夫人為何這樣問?」如果夫妻間的見解不同,會影響夫妻嗎?
所以保險起見,他打算還是先聽聽夫人怎麼說。
臨哥兒聽完問題,立刻若有所思地看了娘一眼,以他對娘的了解,這個問題應該是真實存在的,於是認真地陷思索。
「那還不簡單。」禛哥兒顯然沒當真的對待,抱著胳膊簡單暴地道:「將他抓起來,教育他重新做人,如果他不聽,就……讓他蹲大獄,像劉貴一樣!」
許清宜搖搖頭:「如果他現在還沒那個心思,不是十惡不赦的人呢?」
那就有點複雜了,禛哥兒撓頭。
對方還沒有犯罪,就把人抓進大牢好像不太好吧?
臨哥兒解釋:「娘的意思是,已知一個人將來會害自己,但目前還沒有那個行,問,是順應自然等待瓜落,還是提前手干涉?」
「沒錯。」許清宜給了臨哥兒一個讚賞的眼神,學霸就是利索啊,而且覺,臨哥兒明白這個問題的重要。
說不定腦細胞已經在瘋狂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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