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來到京大籃球場的時候,比賽正進行得如火如荼。
兩支隊伍,一方以周妄裴鈺為首,一方以傅知珩季斯越為首,隊裏的其他人也都是京大校友,各個行業中的佼佼者。
但在這四位天之驕子的映襯下,總歸了不看頭,所有人的視線都幾乎被周妄等四個人壟斷。
尤其是前排看臺上,宋昭和明菲菲坐在最前方,兩人顯然心打扮過,從頭到腳沒有一不致。
兩位風格迥異,但目實則落在同一——場,周妄一個輕輕鬆鬆的三分球,贏得一片激烈的歡呼。
他穿一黑無袖運裝,出來的手臂分明,因為劇烈活,薄汗順著側臉流到下頜,最後沒於結滾的弧度。
那雙走勢漂亮的桃花眼,隔著些距離去看,好像能勾魂,得要命。
明菲菲被帥的口小鹿撞,臉都紅了一大片。
是真的被周妄迷得發瘋。
從周妄上收回視線,宋綰忍住口不正常的悸,看向雙眸癡迷的明菲菲,神明顯嘲弄。
就憑這種庸俗無腦的人,也配覬覦周妄?
不自量力。
宋綰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冷笑,然而轉頭時,卻看到宋昭。
嘲諷終究還是轉為忌憚,宋綰對明菲菲說道:“菲菲,你看那是誰?”
宋綰的話功吸引了明菲菲的注意力,順著宋綰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材高挑的宋昭出現在視線。
明菲菲一下皺起眉頭,語氣難掩厭惡:“怎麽也來了?誰讓來了?”
宋綰淡淡道:“也是京大校友,算是周妄的學妹。”
學妹,聽在明菲菲的耳朵裏,簡直是曖昧到了極點的一個詞。
忍無可忍,從座位上站起,朝宋昭走去。
宋昭本在認真看球,突如其來的一隻手狠狠推了一把,眼前是明菲菲快要燒起來的眼睛。
“宋昭!誰準你來這裏的?你是不是又想接近周妄?”
宋昭拍了拍肩膀,漂亮的眼睛裏一表都沒有:
“我為什麽不能來,倒是明小姐,我怎麽不記得你也是京大的校友?”
明菲菲被懟得一噎,看著宋昭那張明豔瑰麗的臉蛋,心頭一陣邪火燎起,抬起手,衝著宋昭的臉就要打下去。
不等宋昭出手反抗,從場飛來的一顆籃球直直衝著明菲菲麵門砸過來。
看那速度和力道,真要砸上來,鼻梁骨都會直接斷掉。
顧不得形象,明菲菲慌忙抱頭蹲下,卻忘了腳下還有八厘米高跟鞋,這一蹲太猛,幹脆一屁摔在了地上,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是誰?!是誰拿球砸本小姐?不要命了嗎?!”
看著而過的籃球,明菲菲隻到一陣後怕,立刻憤怒大吼起來。
籃球場,隊員一個個退開,出周妄那張格外邪氣豔的臉。
他無所謂地勾起角,語氣不帶毫歉意。
“手了,明小姐下次還是不要隨便舉手,不然我會以為你在給我信號。”
周妄角雖上揚,但眸中卻沒有半分笑意,隔著些距離盯住明菲菲,令後者無端打了個寒戰。
周妄是在為了宋昭警告嗎?
想到這個可能,明菲菲氣得咬住,恨恨地瞪著宋昭,卻終究沒敢再做些什麽。
宋綰趕忙上前扶起明菲菲,給遞了一個臺階:“好了菲菲,這麽多人看著呢,咱們回去坐著吧,不必要跟置氣。”
明菲菲臉稍微好看了一點,睨著宋綰,居高臨下:
“我是給你麵子,好歹是你們宋家的人,本小姐不跟一般計較。”
一說,籃球場的眾人頓時了然,齊齊將視線落在宋昭上。
原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宋家二小姐,那位據說長得尤其漂亮的私生。
因為今天要來籃球場,宋昭難得穿了一件純的臍背心,黑與白的強烈對比,更凸顯那一截出的細腰雪一樣白皙,在下泛出一種極其溫潤的質。
往下,是一雙被牛仔包裹的修長雙,骨恰到好,構令人口齒生津的絕佳腰比。
雪,狐貍眼,桃腮,再加上這樣凹凸有致的材,活一個妖現世。
到粘在自己上久久未曾離開的視線,宋昭有些不適地皺了皺眉,起往看臺走去。
偏偏,有人不想讓走,隔空住了,語氣輕佻:
“宋二小姐,別著急走啊,幫我們把球撿回來唄。”
有人開玩笑地擂了他一拳,眼神卻還是盯在宋昭上,一秒鍾都不舍得移開。
“人兒哪會撿球啊,我看這滴滴的模樣,估計連籃球都沒過吧。”
“這麽氣嗎?以後誰娶了宋二小姐,在床上不得憋死,玩得稍微野一點就哭了,本盡不了興吧?”
“艸,別,我會想象的。”
在男人一來一回的骯髒對話中,周妄和傅知珩的臉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宋昭臉上仍舊沒有什麽表,然而越是風輕雲淡,越是有惡劣的人想要更賣力欺辱,出失控的表。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宋昭彎腰將籃球撿了起來。
隨著的作,那一截勾人的腰線更是清晰得要命,若是視線能化實質,估計會將的腰生生剜下一片。
“宋二小姐還是把球放下吧,看你細皮的,等會兒磕著著了怎麽辦?”
然而下一秒,宋昭站在線外,冷著臉將手中的籃球擲出。
籃球在空中劃過一道規整的弧線,跟著,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中——
“嘭……”
準命中籃筐。
完的一球,全場頓時雀無聲。
原先拿宋昭開玩笑的兩個男人被打腫了臉,大張著,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宋昭逆著,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衝那兩個無地自容的男人緩緩道:
“我籃球確實打得不行,但我手刀使得不錯,下次來找我,給你們八折。”
一句話,堪稱暴擊。
眾人默契地轉頭看向籃筐,又看了看宋昭站的位置,心中驚駭無言。
這麽遠還能投中,這“籃球打得不怎麽樣”?
那他們在這玩了半天,連到籃筐的機會都沒有,這算什麽?
傅知珩突兀地接了好幾波目洗禮,那些目不約而同表達出一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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