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嬰啼聲非常的真切,一個勁地在我耳邊響起。
我控制住心神,將一玄之氣提起,這才冷靜了下來。
我想聽清楚它來自何,卻發現這詭異的嬰兒聲來自四面八方,就好似我店里有無數個嬰孩似的。
我暗道一聲不好,這事不簡單,百嬰夜啼,我這是惹上事兒了。
難道說是青龍山主因我封了龍門,報復我來了? 我搖了搖頭,覺不太可能,它若真要阻我,我就封不了龍門。
思來想去,我覺得可能最大的,應該是我今天在葉家面前的這一手,還是有點壞了規矩,引來了反噬。
如果真是遭了天譴,那麻煩就大了,但正常天罰都是天降異象,驚雷、霉運、妄災,這小鬼擾魂我還是第一次到。
不過不管怎麼說,當務之急還是得把這嬰孩給找出來,否則再這樣哭下去,就真的要驚到我的心魂,對我影響會很大。
我取出銅鈴,盤而坐。
‘叮’ 輕搖著銅鈴,我同時默念見靈訣:“我是天目,與天相逐。
睛如雷電,耀八極。
徹見表里,無不伏。
急急如律令!” 念完,我再次輕搖了一下銅鈴。
清脆的銅鈴聲一響,這嬰兒啼就弱上了不。
從一開始的上百道哭聲,變了十幾道。
我再次搖起銅鈴,同時將開了窗的眼睛掃向屋子里四周,想要看看這作怪的玩意躲在哪里。
因為我知道,屋子里不是真的有那麼多鬼嬰,而是只有一個,那麼多哭聲是它故意弄出來,嚇唬我的。
但是掃了一圈,我卻沒看到半點鬼嬰的影子,這讓我瞬間就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這玩意不簡單啊,我念了見靈訣,眼睛開了天窗都看不見它? 正常來說,普通人是看不到鬼魂的,除非是鬼魂故意讓你看到,或者一個人子骨太虛,大限將至時也可以看到魂魄。
但像我這種會玄的風水師,只要眼睛開了天窗,哪怕鬼魂故意匿,我也是能看到的。
如果還是看不到,那就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這鬼魂的煞氣極重,實力遠遠在我之上。
另外一種就是我店鋪里有鎮,這鎮可以隔絕我的天窗,讓我看不到它藏在哪里。
我希是后者,因為如果是前者,那我今天不死也要掉層皮了。
這小鬼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突然就不哭了,而是發出一道尖銳地笑聲,就好似在嘲笑我實力不行,遲早要弄死我的架勢。
我冷笑一聲,道:“小鬼你莫得意,勸你速速顯形,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嘿嘿嘿……” 這小鬼完全不把我當回事,再次發出森的笑聲,這笑聲中甚至還帶著怨咒,若不是我一玄之氣護,怕是已經邪氣,昏睡不醒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我不再廢話,從床上一躍而起。
直接祭出一張高階的鎮魂符,這高階鎮魂符不是黃紙畫的,而是用的紅紙,效果也比市面上那些風水師常用的普通鎮魂符效果要好上很多。
“始青符命,照玄冥。
凝合,理邪原。
妖魔厲鬼,速現真形。
敢有不從,雷斧不容!” 我沒和它小打小鬧,直接使出了我們青麻世家的,驚雷訣。
伴著雷訣,我手中的鎮妖符‘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這張符箓在屋子里急速的飛來飛去,最終化作一道火,竟然落在了我小心翼翼放在床頭的那個禮盒上。
驚雷訣是不會錯的,那小鬼就藏在這禮盒里。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整個人都有點懵,完全不敢相信。
這禮盒是葉紅魚下午給我的,讓我去葉家那天當作禮拿出來送給,免得我出糗。
難道是要害我?不想與我結婚? 腦子里升起這個念頭,我心底一涼,覺很難,像是被走了魂魄一般。
不過很快我就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我與無冤無仇,不可能這麼對我。
再說了,就是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又不是風水師,哪里會這玩意啊。
不管了,先解決掉這小鬼,再去研究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快步走向床頭,拿起了禮盒。
那小鬼也知道自己被發現了,看出來我道行不淺,老實多了,不哭不笑,再沒半點靜。
我直接拿起禮盒,小心翼翼將外包裝給拆了,畢竟可能還要送回去。
打開包裝后,我看到盒子里藏著一個飲料瓶子那麼大的晶娃娃。
我直接將娃娃拿起,它沒有五,就是一個簡單的人形,但這材料可講究得很了,非常的不簡單。
這娃娃竟然是用靈母石做的,這種材料極其稀,只有苗疆的靈母山上才有。
因為其可以鎮邪隔靈的緣故,常常被用來制造辟邪的掛飾,價值極高。
而我剛才眼睛明明開了天窗,還找不到這小鬼真,也是因為被靈母石給隔絕了。
我繼續看向手中的這娃娃,果然,在這晶娃娃里,我看到了小鬼真。
它很小,只有掌那麼大,從型來看,應該是還沒出生就被人拘了魂,給養在了這晶娃娃里。
這很不人道,甚至說是非常殘忍。
因為我聽爺爺給我講過,世上有不人做這種生意。
一些心不正的風水師,會故意找一些孕婦,在們要走的路上施法,當們走過,就會流產,然后再將這還沒來到人世的小鬼給拘了圈養起來。
這種嬰靈是煞氣最重的,有人養了轉運,也有人會用來干壞事。
小鬼知道我在看它,立刻沖我齜牙咧的,看起來非常兇猛暴躁,一副要弄死我的樣子。
看著如此兇狠的它,我也沒剛才那麼怨恨了,甚至還有點同它。
因為這不是它的本意,是人心的惡賦予了它邪惡的意識。
“小鬼,別急,等會我給你超度。”
我嘆了口氣說道。
然后我翻轉了這晶娃娃,很快我就在娃娃的底座上看到了兩個名字。
我瞬間皺起了眉頭,因為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不是我和葉紅魚的名字,而是陳黃皮、蘇青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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