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問：“買什麼花？”

“……就花吧，清新淡雅，正好讓他去去火氣。”

保姆很快去樓下的花店買了一束包紮好的花回來。

舒瓷完，整理了一下病號服，把頭髮隨意紮起，衝保姆挑眉，“走吧。”

保姆抱著花跟在舒瓷後。

兩人直接去了搶救室門外。

許母認出了舒瓷，對的態度淡淡的，“是舒瓷啊，你這是……”

“許阿姨，我前兩天剛做了個小手，無意間聽說學長傷的訊息就趕過來了，這個是我的一點心意。”

舒瓷接過保姆手裡的花，塞到許母手裡，下一秒又驚呼：“對不起啊阿姨，我家這親戚眼神不太好，我讓去買束花，誰知道竟然買了花，要不你將就一下吧。”

許母秒變臉，“謝謝，你有心了。”說完，就將花放到椅子上，臉上著嫌棄。

舒瓷扭頭給保姆使了個眼，“張姨，你先回去吧，我在這陪一會兒阿姨。”

“好。”保姆轉時肩膀都在抖。

舒瓷看著保姆的背影險些被逗笑，礙於許家人在場，只得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

“阿姨，聽說學長是被人打了，到底是誰這麼討厭啊？”

許母拉著舒瓷走到窗前，抹起了眼淚，“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西州是被秦尚川打的，我只恨不能為我可憐的兒子討回公道。”

舒瓷遞了紙過去，天真地問：“秦尚川為什麼要打學長？他們應該沒什麼恩怨吧。”

許母的眼神變得惡狠狠的，咬牙切齒的，“都怪許韻那個掃把星，當初二弟一家剛辦完領養的手續就出了車禍，我心疼小小年紀太可憐就把接回家養著，哪知道竟養個白眼狼出來。”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把送回孤兒院。”

舒瓷只是聽著就差點抑制不住怒火，要不是跟許韻認識，都要相信許母的話了。

這些年許韻過的是什麼日子再清楚不過了。

許家擔著贍養侄的好名聲，實則對許韻不管不顧，發高燒的時候就因為許西州的一顆退燒藥，許韻就不要命地喜歡上了他，還為他做了那麼多離經叛道的事。

如今許西州只是捱了兩頓打而已，比起許韻到的那些傷害，他的傷本微不足道。

“小瓷，阿姨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如果你見到許韻的話能不能幫阿姨勸勸，讓別再纏著西州了？”

舒瓷回：“阿姨，許韻已經不記得學長了，連我也不認識了。”

許母很震驚，“怎麼會這樣？”

舒瓷沒有回答許母的問題，要不是許西州犯賤也不會捱打，怕說實話許母接不了。

搶救室的門在此刻開了。

護士推著許西州出來，他腳上打著厚厚的石膏，脖子上戴著固定，臉上的況更糟。

許母跑了上去，趴在許西州邊上眼淚不住地往下掉，“兒子，你苦了。”

醫生過來，摘掉了口罩，表很嚴肅，“很抱歉，病人的下遭過連續重擊，很有可能會影響以後的生育能力。”

許家老太太沖上去抓著醫生，“醫生，你們想想辦法啊，我們家就他一個男孩，他要是出了問題那我們家的香火就斷了。”

“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不過現在的醫學很發達，或許你們可以考慮採用別的手段。”

醫生說得很晦，在場的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一個個的臉很彩。

許母只是一個勁地哭，也沒人去安。

看到這舒瓷也沒興趣再待下去了，臨走前看了眼許西州，心裡有點可惜，要是許韻能看到許西州這倒黴的樣子該多好。

沒人注意到舒瓷的離開，哼著小曲回到病房，敏銳地察覺到房間裡的氣氛不太對。

保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站在霍祁承面前，見舒瓷回來，悄悄地給舒瓷打著手勢。

舒瓷心裡忐忑不安，霍祁承坐在沙發上，一的氣勢太過強大，顯得病房都有些仄。

挪著步子走了過去，在霍祁承面前停下，學著保姆的樣子，低著腦袋不敢出聲。

也許是跟霍祁承相久了，竟然也能揣測出他的心境了，就像現在他雖然面平靜，但就是能覺出來他不高興。

“去哪了？”男人的聲音不似往常那般輕緩。

舒瓷回：“去看許西州了。”

霍祁承掃了眼保姆，保姆會意後離開了。

舒瓷餘瞥見被保姆關上的門，開始不控制的張起來，本就沒辦法心平氣和地與霍祁承獨。

過往獨時的那些場面總是會一遍遍浮現，攪得無法正常思考。

霍祁承拿出煙盒咬了一在角，把打火機丟在了桌上，目看向面前站著的舒瓷，“過來。”

舒瓷心領神會地拿起打火機，繞過桌子走到男人面前，俯下子給他點燃了煙。

起時，男人攔著的腰，接著整個人不控地栽進他懷裡，重重地吻上了他的結，只聽他悶哼了一聲。

舒瓷嚇得不敢彈，到了男人那的甦醒。

“誰給你的膽子去看許家的笑話？”男人捻起一束長髮纏繞在指尖，又鬆散開，

舒瓷咬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怕把那些小心思攤開說會惹霍祁承厭惡。

可男人並沒打算就此放過，他繼續追問：“回答我的問題。”

“因為許西州傷害過許韻，所以我想去看看他有多慘。”

耳邊是男人極輕的笑，“舒瓷，我的話你一點也沒放心上。”

舒瓷小臉一白，知道霍祁承這是責怪不該管許韻的事，他不高興了！

老老實實認了錯，“對不起，下次我不會了。”

男人了下舒瓷的臉，吐出白的菸圈過舒瓷的臉，惹得咳嗽了好幾聲。

舒瓷眼裡噙著淚，從男人懷裡直起了腰，著聲音向他控訴又像在撒似的，“霍總，我不喜歡煙味。”

男人拿下煙，著舒瓷的下，低頭親了上去，親得很兇，把人都給招哭了，他卻很滿意，“下次我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