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玉朗軒，掉包

    楚江市老街的古玩集市，是城市繁華地點之一。

    趁著天還早，葉小凡到達楚江後，便開車來到老街。

    外圍天橋，隨可見售賣玉石、工藝品的小攤。

    進長街，兩側大大小小的古玩字畫鋪子和名人舊居。

    人群熙熙攘攘。

    葉小凡隨意掃視周遭店鋪。

    “玉朗軒？”

    葉小凡抱著盒子，走這家裝修高檔豪華的玉石店鋪。

    陳設典雅，擺設古玩字畫。

    穿青花旗袍的曼妙郎，微微躬，“歡迎臨。”

    “先生，您需要買什麽？一樓玉石珠寶，二樓古玩字畫。”

    郎眼泛秋波。

    眼前氣質不俗的青年，可能非富即貴。

    自然在態度方麵，比對其他客人會更加熱。

    客客氣氣側手，在旁引導，眼睛仿佛會放電，一眨一眨。

    櫃臺玉、首飾琳瑯滿目，後方站著三五位店員，都衝葉小凡微笑。

    “你們提供玉石鑒定服務嗎？”

    “有的，玉朗軒和國家權威檢測機構有合作，能提供專業且被國認可的鑒定證書。

    “本店老板宋秋是考古係博士，業有名的玉石專家泰鬥，在玉石、古玩方麵都有不俗的造詣。”

    旗袍郎洋洋得意回答。

    葉小凡拿出盒子，放在桌上，“那讓你們老板過來吧。”

    “不急，我先看看，沒必要勞煩我師父。。

    “其次，眼檢測隻是第一步，真正靠譜且您需要的，肯定是儀檢測，出證書。

    “不管那種況，都不需要我師父出麵。”

    一位黑唐裝、戴檀木手串的青年掀開簾子，走出來。

    他停頓一下，先打量葉小凡後，才走了過來。

    在瞥一眼材質普通、毫無價值的木盒後，眼神更加輕蔑。

    有點背景、人脈的人，又豈會來這兒求見宋秋大師？

    “免貴姓淩。”淩雲才微笑站定，“先生，您需要鑒定玉石？”

    “對。”

    “嗯，可是祖傳傳下來的？”淩雲才一邊按流程話詢問，也不急著打開盒子。

    “野豬送的。”葉小凡如實回答。

    “啥？！”淩雲才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野豬送的？”郎強調詢問。

    葉小凡聳聳肩，“對，不過這不重要，我就想知道，它們的價值。”

    “嗬嗬，先生玩笑好笑的。”淩雲才皮笑不笑，也不再追問東西來曆。

    他隨手打開盒子。

    一紫一藍，兩顆拳頭大的不規則，圓潤的寶石，在水晶燈下，澤繽紛，微流轉。

    它們在被葉小凡吸收掉靈氣後，石頭的石皮自落灰，剩下它們純粹的玉石部分。

    一剎那，店傳來幾道驚訝呼聲。

    “真漂亮！”

    “這應該是翡翠吧？”

    “這兩種的翡翠，倒是很見。”

    “也可能是不值錢的玉髓呢，得由淩師傅來判斷。”

    郎眼睛都直了。

    淩雲才瞪大眼睛，張著，微微。

    葉小凡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

    “看著還行。”淩雲才震驚之迅速收斂，強裝淡定，倨傲點頭，隨手拿起兩顆寶石。

    手清涼，質圓潤，清澈均勻。

    淩雲才隨手顛了顛，已經心中有數，

    “它們是哪種品種的石頭？”

    “這個……有點像翡翠，但翡翠和玉髓兩者相近，很容易搞混，需要仔細檢測，其次造假技越來越高超。

    “也隻有我師父那種層次，才擁有一眼定真假的水平和權威。”

    淩雲才小心翼翼將石頭放回盒子墊上，迅速關上，“所以，我需要進工作間用儀給您檢測，您明天來取。”

    葉小凡凝視他兩秒，此人眼神突然飄忽躲閃。

    “一天太久了，你們好像也不打算給什麽字據憑證，不行的話，我改天找市檢測機構鑒定。”

    葉小凡搖頭拒絕。

    這個淩雲才給他一種鬼鬼祟祟、心懷鬼胎的覺。

    不太靠譜。

    他不懂玉石，但覺得這兩件東西不凡。

    放在別人店裏一天，能發生很多事。

    這玩意兒，就算拍照留證據，都不一定有用。

    玉石古玩的水太深了，價值很難有標準。

    “你這話說得。”淩雲才佯怒，“怎麽搞得好像我對你的破石頭有企圖？”

    “你看看我們店，特娘的，玉石字畫加起來，價值過億元了！能貪你兩顆破石頭？

    “玉朗軒開了十年，什麽樣的石頭沒見過，就是祖母綠，我師傅都有收藏呢！”

    “太多來鑒寶的客人，大多都跟你一個德行。

    “總覺得自己帶來鑒定的東西是寶貝，價值連城。

    “前兩天還有人拿著茅坑臭石頭，非說是祖上傳下來乾隆用鎮紙，真是笑死人了。”

    淩雲財火冒三丈，嚴聲嗬斥，有要將盒子丟出去的趨勢。

    不過他及時收住作。

    葉小凡微皺眉，淩雲才語氣不客氣，但說得好像有道理。

    淩雲才深呼吸，平複緒，轉而又笑起來，“這樣吧，您不放心，我現在聯係師父過來。”

    “您稍等半小時，我現在給師父打電話。”

    “好。”葉小凡點頭。

    淩雲才抱著盒子，進了裏間。

    郎邀請葉小凡到一旁休息區喝茶。

    葉小凡坐在沙發上。

    “帶多點人過來！”

    紅簾子遮擋的裏間，傳出微弱的冷笑聲。

    裏麵的辦公室環境閉，普通人在簾子前都未必能聽到裏麵的聲音。

    葉小凡耳力驚人，捕捉到了這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

    他眉目淩厲了起來，但默不作聲，靜靜品著上好茶葉。

    郎佇立一側，試圖找話題和葉小凡多聊幾句。

    “你們這家店是黑店？”葉小凡突然抬頭。

    “什麽？”

    郎愣了下，微笑回答：“我們是楚江最大的玉石古玩店，自然有很多競爭對手眼紅，不擇手段抹黑造謠。”

    在這兒上班一年多了，是有聽過部分負麵評價，但肯定和黑店搭不上邊。

    葉小凡收回目。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剎聲。

    老舊的麵包車，六個壯漢氣勢洶洶衝進店鋪。

    為首刀疤臉的中年人，瞥一眼葉小凡，但沒有過來。

    六人就站在櫃臺一側，沒有作。

    淩雲才拿著盒子出來，堆著假笑，“抱歉，我師父沒空，先生您找其他人鑒定吧。”

    他將盒子放在櫃臺上。

    葉小凡走過去，打開盒子。

    是有兩顆石頭，一紫一藍。

    隻不過，澤黯淡、質地斑駁的低劣石頭。

    葉小凡的石頭，已經被掉包。

    壯漢靠了過來，青年有恃無恐，咧笑著，“您有什麽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