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思博了眉心，覺得自己已經是第N+1次看不懂璃雲了。

他看著璃雲那張桀驁不羈又明麗四的臉，言又止。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認命，“好，那我現在打電話給蕭城高中的教導主任，明天陪你一起去考試。”

“不用。”璃雲推開臥室的門，聲音淡的，“我自己去。”

蘇思博沉默了幾秒，沒應聲。

下樓的時候，面還有些凝重，腳步略顯遲緩。

“怎麼樣？姐姐怎麼說？”趙馨羽抬頭看向了蘇思博，聲音滿含關切。

蘇思博滿心滿腦都是明天璃雲的學考試，面顯而易見的煩躁。

不過，看向趙馨羽的時候，眉宇之間的愁緒還是收斂了幾分，“你姐姐打算去試試看，不行的話再去私立高中也行。”

“這樣啊。”趙馨羽點頭，抿笑了笑，眼睛彎彎的，乖巧地說，“那希姐姐能夠功。”

***

蘇思博回房間給蕭城高中的教導主任打電話。

確定了學考試的時間定在明天上午九點，又去告訴了璃雲一聲。

璃雲淡淡的“嗯”了一聲，反應平平，也沒有回頭。

白皙的指尖挑著一筆轉著，桌上還放著一張紙。

偶爾筆尖落下來，寫幾個字。

蘇思博一臉欣，兒還知道臨時抱佛腳。

看來確實是想讀蕭城高中的。

自己的決定沒有做錯，蘇思博心口堵著的大石頭也隨之鬆了幾分。

蘇思博又看了璃雲一眼，眉眼低垂著，緻的眉頭微微蹙起的樣子，看來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蘇思博頓了一下腳，“云云，要不要讓馨羽給你補習一下，高中的知識深奧的，自己學不一定能夠理解。”

“不用。”璃雲瞇了瞇眼睛，終於微微轉看了蘇思博一眼。

緩緩輕笑一聲，態度有些冷漠，“您可以走了。”

“好……那你早點兒休息。”蘇思博猶豫了一下，還是闔上了門。

璃雲的視線重新聚焦到紙上，上面畫著一個繁複的二維平面，被一條條黑的線切割若干個部分。

又被紅線再次切割四個部分。

環面清晰。

歸謬法。

洋洋灑灑地在旁邊寫了一大段，過邏輯證明，分析其構的方法，討論的況實在是太多。

被譽為世界三大難題之一的四問題，難倒無數數學能人的猜想，無論是從邏輯證明的角度，還是從拓撲學的角度，每次算到最後一步就再也進行不下去了。

來來回回算了一個月，像是走進了一條死衚衕，不停地撞牆。

璃雲又丟了一張草稿紙，煩躁地了眉心。

頭頂暖的燈落在的臉上，側臉的廓冷冽和和相互錯著。

時間越長，眉眼的弧度越發冷峻。

就在此時，微信的提示音突兀地在安靜的室響起，璃雲微蹙的眉心擰起了一團煩躁，掃了一眼亮起的手機螢幕，沒管。

手機的第二聲響，來得很快，這次是電話。

藏號碼。

打電話的人很有耐心，鍥而不捨地響了幾十秒。

璃雲將手機撈過來，重重地摔了一下筆，眸清寒，語調中著幾分冷意，“誰？”

“是我。”夜寒年的聲音低醇，“已經十一點了，梨渦。過度用腦好玩嗎？不聽話？”